“小東,你聽的沒錯,我確實是讓你向蘇小姐道歉。”
張興達把剛纔的話又重複一遍,而且表情很嚴肅,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這次不光是張浩東,就連屋裡的劉興辰,和外面聽音的衆人都嚇了一跳。
“爸,你沒搞錯吧,憑什麼讓我向她道歉!”
“憑什麼?小東,難道你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在公司這段時間,我一直對你不聞不問,難道你真的以爲,就憑你在學校學的那些東西,就可以管理這麼大一個公司麼?”
張興達毫無避諱的一句話,讓張浩東的臉色變了又變,而其他人也是一臉古怪,沒想到這個張總一點面子不給自己兒子留。
看到兒子不說話,張興達嘆了口氣,讓劉興辰把門關上,不想讓外人再看熱鬧。
“小東,我知道你很優秀,你來公司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我和你兩個叔叔都看在眼裡。
不過,你雖然學歷高,懂得知識也比我們多,可是在爲人處事方面,有些地方差的還遠。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過剛易折,從小到大你都是爭強好勝,可是你在學校可以如此,等你進入社會,你這個性格會吃大虧。
你進入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對你唯唯諾諾,你以爲真的是你能力出衆麼?
如果你不是我兒子,恐怕這裡沒人會正眼看你一眼,結果所有人都沒看出我的心思,只有蘇小姐明白我的用意,光憑這一點,你就得向她道歉!”
張興達的話,普通當頭棒喝一般,說進了張浩東的心裡,聰明的他立刻就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在公司的這些天,他確實很威風,公司的大佬一直沒出現,弄得上上下下都是戰戰兢兢。
可是他這麼做,真的是對公司負責麼?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一個優秀的領導者,必須能讓員工保持良好的工作心態,不能鬆懈,卻也不能有壓力。
好的管理者,必須恩威並施,既可以保持威嚴,又不能讓員工感覺到威脅。
張浩東到公司,看起來是整合公司的整體業務,其實無形中也影響到很多人的心態。
有的人看他年輕,也許心裡不服,可是嘴上卻不會說,聰明的人溜鬚拍馬,實在的人應付了事,這都不是管理者真正想要的。
而張浩東這些年一直在讀書,業餘愛好也樣樣出色,不過這些並不代表他現在就可以勝任管理位置。
被父親這麼一說,張浩東雖然心裡不甘,可是卻也不能不承認,父親說的都是事實。
可是即便這樣,蘇文歆也不應該當着衆人的面駁他的面子,弄得好像他還不如一個小姑娘一樣。
張浩東在心裡對蘇文歆的好感立刻下降了不少,而蘇文歆也不客氣,一臉早知如此的表情。
“爸,我……”
“在公司你是我的助理,你應該叫我張總!”
張浩東聞言一滯,不知道今天父親這是怎麼了,平時對他的態度不是這樣啊!
“張總,我之前確實沒能明白您的用意,不知道您對我的良苦用心,可是我覺得今天我沒錯,這位蘇小姐,上班的時候玩手機,難道我說她兩句錯了麼?”
張浩東的話一出口,這要是換了別人,肯定是像被抓住了小尾巴,不敢繼續放肆了。
可是蘇文歆卻是一臉淡然的表情,也不說話,而是看張興達怎麼解決。
“不要嫉妒是庸才,蘇小姐是有真本事的人,她是被公司特聘進來的,她受我直接領導,不屬於公司任何一個部門,所以她做什麼,只要我不說,別人也不用多問!”
聽到父親如此偏袒蘇文歆,張浩東心裡的不平更加強烈,爭強好勝的心又起,看蘇文歆的眼神也變得不善。
“爸,不張總,您說她有本事,可是我卻沒看出她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她今年纔多大,二十歲?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就算再有本事,又能大到哪去!”
張浩東對蘇文歆是根本不相信,劉興辰一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明顯對蘇文歆不利。
對於蘇文歆,其實所有人都是瞭解地比較片面,進入公司總部這段時間,蘇文歆確實沒什麼成績。
像振華集團這樣的大公司,一般是不養閒人的,何況蘇文歆還比較特殊。
而蘇文歆看到父子二人的表現,臉色不改,心說張興達果然是個老狐狸。
其實張興達不知道蘇文歆這段時間的表現麼?
其實他都清楚,只不過蘇文歆確實是他同意才招進來的,而且這個特殊顧問的頭銜也是他給的。
當張興達把蘇文歆的事和幾個老朋友一說,他的老朋友都取笑他怎麼能信一個小姑娘的話。
張興達心裡也泛起了嘀咕,這個蘇文歆到底行不行啊,於是借張浩東的事,教育兒子的同時,其實也是在試探蘇文歆。
而蘇文歆看透了他的心思,知道今天必須露一手了,否則就算張浩東饒了她,張興達那關也過不去。
“呵呵,之前我說了,張少的命不錯,只不過性格有些強硬。
其實我在張大少的身上,還看出了一些東西,比如張少的右腿,小時候應該受過傷。
眼睛動過手術,慣用的手臂是左手,而且你的胃不好,闌尾應該也動過刀……
怎麼樣,還要我繼續說麼?”
蘇文歆張口就說出了一串張浩東的事情,這一下不但父子二人目瞪口呆,就連劉興辰也是一陣驚愕。
“你,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調查過我!”
噗嗤,蘇文歆輕笑一聲,不屑的擺了擺手,說道:“就這樣還用調查?我一眼就看出來了。
而且我發現你走路很穩,頻率一致,你應該是練過武術,在看你習慣性的動作,所以我猜你應該練的是跆拳道,而且有些年頭了!”
這一下,在場的三人真的是不佩服都不行了,因爲蘇文歆所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些事情,有的可以打聽到,可是有的就連張興達都忘了。
“這,怎麼可能!”
張浩東還是難以置信,蘇文歆小小年紀,怎麼能有如此毒辣的眼光。
蘇文歆也覺得自己說的差不多了,這些已經夠驚世駭俗了,於是笑道:“我從小是個孤兒,自打我懂事起就不知道父母是誰,不過我有個師傅,是名道士,她見我可憐,所以偷偷傳授我一些本事。
他教我醫術,主要是我身體不好,所以需要自行調理,而相術和風水之術,只是我的個人愛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