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本以爲,還要耗費一番功夫,沒想到事情竟然如此簡單。
“好啊,你說吧”郝仁現在不想多說,等他說出來再說。不過,他的心裡,已經隱約猜到了。
“哈哈……告訴你,我當然要告訴你…………”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達達跟自己的一切,都已經毀了,楠枯此時抱着最後一點打擊郝仁的心,在說。
“李義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泰國……”
郝仁淡淡的道:“這我知道,他要是離開泰國,我也就不來了。以夏家的力量,如果離開泰國,他早就完了。”
“哈……知道又怎麼樣,就算告訴你們,你們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哈哈……”楠枯已經顯得有點歇斯底里了。
郝仁並沒有什麼表情,看剛纔楠枯的樣子,郝仁就已經決定,耗他。他既然很興奮,想用那個來打擊自己,那就等着他來。
楠枯笑過之後,突然發現,郝仁竟然沒有反應。只見他坐在那裡,很專注的看着,玩着在手指之間來回翻動的鈦合金穿甲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楠枯吼道:“不要跟我玩什麼心裡戰術,別以爲打敗了我,你就了不起。李義就在毒皇宮,有能耐你就去殺他啊,殺啊,你去殺啊!!!”
果然是在那裡,郝仁當時就曾經想過,李義有可能藏的地方。當知道了楠枯跟黃衣聖僧的關係之後,他曾經想過,不過後來試探之後,感覺不太可能。至於毒皇那裡,也曾經想過,但後來跟嶽長明他們商量分析的時候,都認爲不太可能。
毒皇很久沒有出現,像楠枯這個級別的,也不夠資格跟他搭上關係。
“哼……”郝仁不屑的哼道:“就憑你,跟黃衣聖僧的關係也不過爾爾,還在這裡妄談毒皇。你是想做最後的掙扎,想給我出道難題,然後騙我去那裡,如此幼稚的騙伎,虧你也好意思說。如果你真跟毒皇有關係,四聖僧會對你如此,你達達豈不早就一統泰國黑道”
“哈哈……郝仁……你怕了……怕了吧,告訴你,我在達達當堂主時曾得過一樣異物,後獻於毒皇。毒皇很是高興,特傳我進毒皇宮,有幸得其接見,同時賜予本幫一塊令牌。憑藉此令牌,可以在毒皇宮的“拳堂”學習拳法,由其左右護法傳授。正是因爲那次,我才認識黃衣聖僧那個錢迷,他當時正好缺錢,才假惺惺的收本幫爲徒。”當人站在高位上,反而不怕別人小巧,總是能很寬容的去想開。但越是到了不行的時候,越是怕別人小瞧,就跟暴發戶恐怕別人說他沒有錢一樣。
“因爲跟了那個死禿驢,我的令牌就一直沒有使用,後來李義出事,我就用這塊令牌,送他進入了毒皇宮拳堂學拳法”這回倒好,不用郝仁問,楠枯自己在那說了起來,其實心裡最本質的一種原因,就是被瞧不起,受不了。
雷泰跟嶽長明剛纔也跟了進來,他們一直都站在那裡,聽楠枯如此說。嶽長明臉色漸漸凝重起來,畢竟毒皇,跟達達,四聖僧可不能比。
就連雷泰都道:“兄弟,這小子看來是在故意玩花樣,像你剛纔說的,他想坑咱們。讓我來治治他,保管他老老實實什麼都說。”
“雷幫主說的對,他是在垂死掙扎,我們沒必要跟他計較,而且,我們現在跟四聖僧關係很好,就算在,我們通過他們,也可以想辦法。”嶽長明沒敢直接勸解,小心的旁敲側擊,在那勸郝仁。他知道郝仁的個性,真怕他一個衝動,趕出一些像玉佛寺的事情,那可是毒皇,世界五大頂尖高手之一啊!
雖然說,像華夏古國,藏龍臥虎。能人隱士無數,就連美國,都號稱有隱藏的超級強人,還有其他一些地方,更是如此。
可畢竟那些只是傳說,真正在世人眼裡活動,被人知道的強者,近百年來一共有五人。
其中亞洲三人,華夏佔其二,另外一人就是毒皇。他們都是經過幾十,甚至上百年,才確立自己地位的強者。
雷泰上前,就要動手,楠枯是打泰拳出身的,並不怎麼畏懼所謂的酷刑。因爲,初級泰拳,鍛鍊自己的方法,就是自我虐待,殘酷的磨練自己身體。
“哈……你們不用自我安慰了,告訴你們,能近拳堂的人,基本都成爲了拳皇的近衛。要不就成了他的親信,在世界進行活動,就連四聖僧,當年也都是從拳堂被選拔出來。成爲毒皇的親傳弟子,李義持令牌進去,除非他自己想出來,否則,就算四大聖僧,也沒辦法干預毒皇宮的事情,哈哈…………”雖然敗得一塌糊塗,但此時看到他們爲難,楠枯心裡上,又自我的找回了那麼一些東西……
“幹你孃,讓你叫喚……”雷泰上前,三個手指在楠枯的肩膀關節處一錯。
“嗯……”楠枯悶哼一聲,頓時說不出話來,更加笑不出來了,豆大的汗珠立刻流了出來。
他果然夠狠,能突然被關節跟筋同時被錯位,還不喊出來的人,還真少見。他橫,雷泰更哼,又把他另外一個手的關節跟筋都錯位,這樣的疼痛感覺會持續不斷,比直接把手砍下來那一會的疼痛,要痛苦幾倍。
“好樣的,今天我他孃的就陪你好好玩玩”雷泰一看,也來勁了,要使出渾身解數,調製楠枯。
“算了”郝仁站了起來,上前看着痛苦異常,面部都疼得扭曲,卻不發出聲音的楠枯道:“我信你”
說完,臉上露出一絲自信,又帶着點詭異,得意的笑容:“不過,你不要忘記了,你達達幾個月之前,不也是風光無限,看似不可能嗎?你背後有玉佛寺還有黃衣聖僧。現在又如何?達達被滅了,山口組也基本玩完了,泰國黑道全部被天華統治了,玉佛寺的情況我想你也知道吧,呵……。你如今成了階下囚,我還好好的,而且我強大了很多很多,只要我活着,我就有機會。毒皇或許很強大,不過,我卻最喜歡挑戰強者,這纔有意思。”
攤手,郝仁很抱歉道:“很抱歉,讓你失望了,我不但不害怕,還非常興奮。李義,他躲在那裡,結果都已經註定,不論誰敢收留他,結果都跟你一樣。”
看剛纔,雖然雷泰僅僅用了一招,後邊正如他自己說過的,或許還有很多折磨人的招數可使。不過,郝仁相信,面對楠枯這樣的人,恐怕靠這種折磨,是很難使其屈服。而且,對於剛纔他所說的話,郝仁相信。
說完,郝仁邁步向外走去,有了新的難題了,得想辦法啊,隨口道:“他也算條漢子了,痛快點送他上路吧。”
或許是剛纔郝仁說的話,刺激到楠枯了,楠枯用一種複雜的眼光看着離去的郝仁。
“別以爲你真是什麼英雄,除非死人,就沒有本幫刑法搞不定的,告訴你,人心……”雷泰說到一半,突然想不起來,回頭看向嶽長明。
嶽長明忙道:“人心似鐵非似鐵,刑法如爐真如爐”
雷泰點着他道:“聽到沒有,算你他孃的撿着了”
雷泰有些不爽,因爲他就不相信楠枯可以挺過自己的手段,不過習慣了聽郝仁的安排。一拳下去,將楠枯的心臟擊破。
“幫主,我們得勸勸任幫主了,我看剛纔他那個樣子,肯定是在打毒皇宮的主意”嶽長明把雷泰拉過來,商量道。
雷泰苦着臉道:“那你說怎麼辦?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勸能管個屁用”
“唉……”嶽長明嘆了口氣,無奈的搖頭道:“話雖如此,可總不能不勸吧,畢竟毒皇宮跟玉佛寺不同。四大聖僧不過是毒皇的棋子,毒皇是當世五大強者之一,萬一任幫主惹怒了他,就連我天華幫都會受牽連。”
雷泰一聽不樂意道:“我說長明,郝仁可是咱們兄弟,咱天華幫能有如今這個成績,也都是人家的功勞,現在怎麼的,怕被牽連了。”
“嘖……”嶽長明見雷泰着急,忙道:“咱們兄弟這麼多年,我什麼人你還不瞭解,我只是想說,沒必要硬來,咱們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豈不更好。”
“硬來,我看他不會,你想想。自從救命恩人把他介紹到咱們這來,他就沒硬來過一次,態度行動很強硬,但結果都很好,你想想是不是……”
雷泰一說,嶽長明也愣住了,回想這段時間的事情,確實如雷泰所說。郝仁態度強硬,行動兇猛兇悍,出人意料,可…,真說得上硬來,胡來的,卻還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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