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妝?宋青宛的嘴角抽了抽,神經病。
宋青宛接連挖了幾個坑,都在旁邊尋到相同的箱子裡,裝的金銀珠寶,不是宋青宛的一箱子銀子那麼簡單,價值也是好幾倍,不過箱子上面都寫着嫁妝兩字,簡直把宋青宛給氣死了。
合着榮王根本沒有挖走她的銀子,還送了好大一批珍寶,教她拿來當嫁妝使,也就是以後還得帶到榮王府裡去,從左口袋掏進右口袋,這人有毛病麼?宋青宛本就沒想到要嫁給榮王,如今答應是權宜之計,可是卻被人掐住了命脈,連反抗都無能。
宋青宛把那些藏銀的箱子全部埋好,跟着小傢伙一起把上面的土踩平。
兩人一番修整,已經累得氣喘噓噓。
兩人在廊下坐了一會兒,宋青宛才走去地窖裡拿細麪粉,心裡不爽快,她就做了一頓臘肉麪條,母子倆吃飽喝足,才洗洗睡去。
第二天起來,她開始着手巡查手中的田地。
那些田地收回來了,先前每處田地都還有人種的,這次大傢伙有些不確定了,不知道宋青宛會做什麼打算,自從宋青宛跟宋洐君從那貴人府中坦坦蕩蕩出來,這些村裡人既敬又怕,再也沒有生了她只不過是一個寡婦的心態。
宋青宛查看田地看了一個上午,這還只是宋家村的,袁家村的還沒有去打探,她打算下午再去。
跟孩子一起吃了麪條做午飯,她也沒有歇晌,就帶着孩子往袁家村去。
纔到袁家村門口,有袁家村的村民瞧見是宋青宛帶着小元豐過來,村裡人都跑到村口來迎接。
袁家村的村長看到小元豐,居然還生了懼意,小元豐如今是貴人的義子,哪個不知道,當初大傢伙做奴隸在地裡幹活的時候,就曾遠遠地看着貴人帶着義子出來巡視,那前呼後擁的氣派,還有九黎護衛手中的大刀,這些人跪伏在那兒,連氣兒都不敢喘。
宋青宛卻是很隨和,帶着孩子,叫孩子叫伯伯,把那袁家村的族長嚇了一跳,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親自領着母子兩人進了村。
袁李氏帶着幾個先前租宋青宛田地的村人跟了過來,看到宋青宛和小元豐,既想過來套交情,又生了懼意。
宋青宛直接來到幾人面前,她這次的確是有些想法的,再承包出去,不會像先前那樣,先前那樣太過於零散,又因爲買田地的時候,這些人都說好了的,能租種自己的田地就賣,當初宋青宛也是同意的。
宋青宛在袁李氏幾人的擁護下把自己的田地巡視了一遍。
通過這一次奴隸事件,還把她的田地給打理好了,連那溝渠都建得穩固了。去年秋收後沒事幹,各村的男丁都在幹這些事兒,不是修路就是修渠,倒是惠民的舉動。
看完田地,宋青宛從袁家村回來,沒有給袁李氏幾人承諾,他們顯得有些失落。
宋青宛沒有直接回自家院子而是去了宋洐君的家裡,她這次去上平郡,要是忽魯能及時回來,她要是成功逃脫,將來也不可能再回宋家村,這些田地要是成了無主的田地,很快就會被村裡人瓜分的。
人性向來自私,她倒不如把這些田地送給宋洐君,這個老實的讀書郎。
宋洐君沒想到宋青宛會來,院門打開那一瞬,宋洐君呆了呆,接着高興的把母子迎進院中。
院子內宋洐平脫了上衣,正拿着斧子劈柴。
小元豐見狀,立即上前要搭把手,把宋洐平給嚇了一跳,才六歲的孩子,可別傷着了。
沒想到小元豐腰間別了一把他義父送的小彎刀,這彎刀可是九黎族最出名的烏鐵經大師煉製,到小元豐手中,他卻拿來幫宋洐平劈柴去了,這麼心寬也沒誰了。
宋青宛看到孩子這樣,也不再理會,反正她在榮王府中的時候,又不是沒有看過小元豐拿刀子跟護衛動手,剛開始還擔心孩子會傷着自己,見過幾次後,也就那麼一回事,孩子會功夫,傷自己是不可能的,只要護衛讓着點,也只不過就是比劃一下而已。
如今拿這麼鋒利的刀子劈柴,自然比又囤又鏽的斧子快,很快小元豐就劈了一堆,把宋衍平嚇得目瞪口呆,這小傢伙才六歲呢,居然這麼厲害,難怪貴人要認他做義子的,在這村裡頭的孩子沒有一個有這孩子一半的厲害,果然不愧是葛山的孩子,隨了他。
宋青宛卻與宋洐君兩人來到屋後頭。
宋青宛想把田地交他打理的事說了,宋洐君卻是問她將來還回不回宋家村?
宋青宛不知道怎麼答好,只把手中的地契交給了他,以後這田地就由他來打理了,地契她不會再回來收的。
宋衍君什麼也沒有說,收起地契。兩人從屋後出來。
宋青宛帶着孩子回去的時候,宋洐平那一堆柴已經劈得七七八八。
路上,小傢伙很高興,他說道:“娘,要不以後家裡的柴火就由豐兒打理如何?”
宋青宛垂首看着小元豐,忽然發現才短短一年的時間,孩子怎麼長到她胸口,才六歲而已,居然長得這麼高,果然是隨了葛山,九尺大漢,莫非小元豐以後也會長得這麼高不成?
一時間想到葛山,宋青宛覺得自己跟他怕是真的要有緣無份了。
母子兩回到院子,接下來的日子,母子倆一起上山砍柴,回院子劈柴做飯,沒想小傢伙還幫了她不少,比之先前她一個人應付這些好了不少。
地窖地裡的糧食很多,吃的都不用擔心,不過是一個月而已,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到了母子兩人回府的日子,天色才亮,宋青宛披着頭髮,從西屋子裡出來,走到院中,正準備拿梳子梳頭,忽然一仰頭,就看到榮王坐在屋檐之上,大馬金刀的,像坐在什麼寶座上似的。
宋青宛看到了他,他也看到她,兩人隔空相望,宋青宛很快移開了目光,她這是見鬼了,大清早的看到屋檐上坐着一人?居然還是榮王,怎麼可能?
天還沒有大亮,天邊只泛了白肚,穿越到這個時候來的宋青宛早已經習慣了這樣早早起來的生活。
宋青宛揉了揉眼睛,再往那屋檐上看去時,上面坐着的人沒了,果然是她眼花。
剛收回目光,就看到眼前站着一個穿白衣的人,嚇得宋青宛手中梳子直接往白衣身上一甩,轉身跑屋子裡去了,“尼瑪,見到白衣鬼了。”
被梳子甩了一臉的某人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臉色有些不好看。
宋青宛還沒有進屋,那個白衣就飄到她眼前來了。
尼瑪,居然是一個會移動的白衣鬼。
宋青宛大聲呼喊小元豐,小元豐自從練過武后比普通人靈覺,立即從西屋裡跑出來,看到“白衣鬼”,忽然一個滿懷撲,甜甜的喊了一聲:“義父。”
完顏宏有些嫌棄的按住小傢伙的腦袋,硬生生避開了他撲入懷中的動作。
小傢伙沒有撲成功,站在原地有些氣不過。
宋青宛卻退開好幾步,算是緩過神來了,身爲一個王爺,走起路來沒聲音不說,正門不走,轉走旁門左道。
完顏宏看到母子迎接他的表情,心裡就不太高興了,他往院子中看了一眼,尋了一張長凳坐下,向小元豐招了招手。
小元豐立即跑了過去,喊了一聲:“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