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顏玉卻跟着起了身,拉着她往她的屋裡去,宋青宛掙扎不過,只好被他拖進了屋裡。
睡房裡只有一張牀,宋青宛站在牀沿,完顏玉也站在那兒,看到那帶着女人香氣的牀榻,莫名的身子就燥動起來,他上前抱住宋青宛就要把她往推去,宋青宛鬱悶的推了推他,他卻是無動於衷,反而身子的歷害。
他抓住宋青宛的手往身下送,掌心按在那炙熱的尖上,宋青宛的臉紅了個透,咬着脣道:“葛山,你容我想一想。”
完顏玉卻是迫不及待的吻上了她的脣,這次他與以往都不同,是如些的強烈與熱情,像要把她吞入肚中。
他的舌尖在她口腔裡橫衝直撞,追上她閃躲的,便一口吮住,再也不放了,直到宋青宛差點窒息,他才略鬆了鬆,卻沒有半點給宋青宛清醒的機會,之後卻握住宋青宛的纖腰,直接撩起宋青宛的睡衣從腰間往上一推,推到峰首,他方鬆開她的脣,轉移了陣地。
宋青宛徹底被他攻略,雙眸變得迷離起來,那久違了的燥動隨着這些年的隱忍而着。
宋青宛只能憑着本能的抱住了他的頭,舒服的嘆了口氣,嘴裡卻道:“容我想想。”
她是猶豫的,可是身子卻先一步出賣了她,她還在迎合着他。
完顏玉聽到這四個字,動作一頓,從她胸首擡頭看着她,見她雙眸迷離,含春嫵媚,欲拒還迎,當真是叫他把持不住,可是這四個字卻如烙印一樣燙進他心頭,他猶豫了。
最後他沒有真的進去,他只是停留在了她的之間磨了磨,略解了相思之苦,他側着身子緊緊地抱住她,兩人就這樣胡亂的睡了。
宋青宛第二日天未亮就睜開了眼睛,她沒有動,聽着身後那勻稱的呼吸聲,想起他昨夜裡事到臨頭還是顧着她了,她的心被他感動,或許她該交給他的,應該相信他不會再離開她。
宋青宛想了許久,最後輕輕地轉過身來,就看到兩人都是赤着身子,宋青宛連忙起身穿上衣裳,免得這精力旺盛的傢伙一睡醒又要作怪了。
可是衣裳還沒有穿完,完顏玉就醒了,他倒是沒有像昨個夜裡那麼,昨夜裡磨了不只多少次,也差不多泄了一把火,只是不盡如人意便是,總是看得到卻得不到。
宋青宛整了整衣裳,就看到了完顏玉睜着眼睛看着她,也就是說剛纔她赤着身子穿衣的事全被他看了個精光了?
宋青宛臉頰一紅,又整了整已經整齊的衣裳,咳了一聲,說道:“我去廚房做飯。”
宋青宛剛要轉身,手就被他抓住,輕輕一帶,宋青宛直接摔到他的懷中去了,他順勢往裡一扯,宋青宛穿着繡鞋躺在了牀裡頭,她的頭枕在他的臂膀上,他雙手環住了她。
“再陪我睡一會兒,我許久不曾抱着你,很是貪戀。”完顏玉的話就宋青宛的耳邊說的,低醇且帶着慵懶的磁性,撩得宋青宛又起來。
於是兩人又貪了一會兒牀,沒想宋青宛居然又睡了一個回籠睡,再次醒來居然是大清早了,天大亮,東屋被太陽光照到,陽光從窗櫺格中照來,宋青宛擡手遮在眼簾上了,躺了一會才起牀。
完顏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來的,此時只有宋青宛一人,她做爲妻子的連給丈夫做頓飯都沒有,她果然是貪睡了些,何況那傢伙又特別喜歡她的手藝,吃她親手炒的菜,要他做,估計只有疙瘩湯喝吧,宋青宛這麼想着,又想起以前兩人在宋家村的時候,不知吃了幾次完顏玉做的疙瘩湯,雖然不好吃,但她也開心。
呆會吃疙瘩湯是不是該給他留些面子,鼓勵一下,這樣下次萬一她貪了牀,至少他還會去做飯給她吃,宋青宛開心的想着,一邊穿上衣,才推開睡房的門,就聽到院子裡有動靜,兩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把聲音竟然如此熟悉。
宋青宛悄聲來到外室的窗臺下,借那窗臺的縫隙往外看,看到院中一身玄衣加身的樑帝完顏景,宋青宛的頭腦有些發懵,樑帝怎麼到了永州?
樑帝能尋到壽王之所在倒是簡單的,可是他身爲皇上怎麼可以離開京城這麼久,從京城到永州可不是這短短的距離,這一來一去再快也得一個月了,朝中一個月休朝不議政事能行麼?
然而由不得宋青宛再神遊天外,因爲外頭樑帝與壽王之間的對話卻是如此的讓人震驚。
樑帝:“你是我親弟,我比你大了十歲有餘,看着你長大的,父皇把你交給我,我做爲兄長一直都照顧着你,父皇當初說你有將才,於是我把兵權都交給了你,你爲大梁立了不少汗馬功勞,不負父皇之所望,可是現在你怎麼對我這個兄長的?你捫心自問,你忽然調來五萬精衛到了鄧州,居然無聲無息,沒有半分前兆,若不是我在中間阻止,朝中大臣早已經鬧翻了天,還由得你在這永州逍遙不成?”
完顏玉拿着劈柴的斧子站在廊下,看到樑帝本就意外,可是聽到自家兄長這語重心長的話,他越發的內疚,當初召集五萬精衛他的確是打算對付自家兄長的,但他沒有奪大統的主意,他只不過想從自家兄長手中搶回小女人而已。
也怪他沒有聽文先生的話,着實一意孤行了些,可是事後他迅速的把精衛調回了楊州,並沒有在鄧州停留多久,再者他也沒有調動營州的兵馬,這些精衛只是他這些年誓死追隨的親衛兵,原先他只不過做二千人馬的打算,原本只是想訓練出來做一支突擊隊,卻不想一路打來,親衛兵越來越多,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完顏玉沒有說話,樑帝卻往他走去,來到他的身邊,上前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肩,嘆道:“長兄如父,我看着你長大,父皇去了的時候,你只及我的腰身,那時我的大子已經出生,黎氏當時還道我慣着你而不顧自家孩兒,後來我的大子沒了,我越發的對你上心了,你是我的弟弟,亦如我的孩子。”
“如今大梁初定,國內外都不太安穩,本要立儲的時候,我是屬意於你的,可偏偏你卻在這當口調動了這麼多兵馬,你讓我如何在朝中立威。”
“我底下的兒子們都沒有你出息,你但凡安分幾年,我也便順理成章的立了你,你怎麼就不聽的話呢。”
完顏景說到這兒卻是鬆開了完顏玉,聽得完顏玉內心更加內疚起來。
樑帝接着話鋒一轉,叫完顏玉交出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