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修的主幹道都已經通行,行商走販以及百姓,都要收過路費,才一年的時光,在宋洐君的安排下,把各地的水渠都修好了,這些百姓也安下心來種田,如今在修河道碼頭,一但修好,以後商貿發展,百姓的日子只會越過越好的。
兩人還要說着話兒,宋青宛一擡頭,就看到遠處忽然走來一羣少女,這些人的穿着打扮,一看就知道是那些世家的貴女嬌嬌,可不是什麼普通女子。
宋青宛皺眉,看向張小環,“你瞧瞧,這些人入府來做甚?”
張小環回身往後一看,臉色微微一變,距離有些遠,這花園子大,走過來還需要時間,張小環便開了口,“大丫,有句話不知道該問不該問?”
“夫人儘管問,咱倆是什麼關係,沒有什麼可以隱瞞的。”
張小環於是問出了口:“我一直想要問大丫,若是壽王納幾房側妃,不知大丫可否同意?”
自是不準的。
宋青宛差一點脫口而出,但她還是忍住了,她這一番話要是說出來,豈不驚世駭俗。
“大丫。”張小環喚了一聲。
宋青宛回地神來,“夫人覺得我會同意嗎?”
張小環但笑不語,其實兩人都知道,多少年的知己,張小環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
宋青宛卻還是接着說道:“若是葛山要納側妃,我自是不會反對的。”
張小環卻把這話聽出味兒來了,宋青宛如此驕傲的一個人,又豈會願意與人爭寵一個夫君,她會同意,但她會走,會離開。
“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男子不納妾的,這是他們的權力。”
張小環一嘆。
“夫人說的對,所以我不會阻止。”
張小環沒有再說,有些事她不能插手,但若是宋青宛以後受到委屈,她願意幫她的。
那些少女們靠近了,張小環才慢悠悠的說道:“這些都是王爺身邊那位家臣鄭賓遊說幾位世家收納入府的美人,剛入府,這些美人就不安份了,看來有女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一點也不假。”
張小環顧意把事說得隨意,她知道宋青宛心頭不好受,所以她沒有再說下去。
宋青宛的確心裡頭不好受,面上卻是不顯,可是拿茶杯的手卻泄露了她心中所想,茶杯差一點被她捏碎。
這些少女來到八角涼亭裡頭,先是假模假意的向宋青宛行了一禮,爲首的祁婷卻是上前一步,人長得嬌媚可人,聲音也如黃鶯出谷,很是好聽。
“聽聞王爺王妃伉儷情深,我們姐妹今日有幸入府,才入府便來給王妃請安了,王妃之姿果然如外間說的,傾國傾城,難怪王爺喜愛,以後還望王妃多多關照,我們姐妹也好和平相處。”
多大的口氣,張小環爲祁家嫡女捏了一把汗,沒看到大丫都已經氣上心頭了,還敢在面前班門弄斧。
宋青宛把茶杯放下,起了身,目光掃了祁婷一眼,笑道:“這位小姑娘的口氣倒是不小,自薦枕蓆的話也說得如此堂而皇之,真令本宮佩服。”
“什麼?你……”祁婷大怒,自薦枕蓆,這話也太欺負人了。
那邊幾位貴女也紛紛靠了過來,一副共同進退,同仇敵愾的樣子。
正好有位姑子靠近亭子欄杆邊上擺的一個花瓶,宋青宛提醒道:“這位姑娘你得站穩了,這可是我喜愛的花瓶,別碰壞了。”
那姑子正是俞氏,聽到這話後受了驚,身子往旁邊一挪,正要回身看時,果然把花瓶給碰倒了,俞氏還沒有反應過來,那花瓶應聲而碎,只剩下渣子了。
宋青宛臉色一變,大怒,“誰家的姑子這麼不懂規矩,這可是王爺送給本宮的定情信物,你們居然二話不說就打碎了,明明知道本宮跟王爺伉儷情深,這信物可是我們感情的鑑證,這麼說吧,你們打算怎麼辦?”
宋青宛的話一出口,張小環的面色有些古怪,卻是沒有發聲,在一旁看熱鬧。
那俞氏聽到這話,臉色大變,立即跪下,目光卻是下意識的看向祁婷,畢竟都是養尊處優的深閨姑子,在家裡是嫡女的,受盡家族人的寵愛,可是從來不曾在外頭受過什麼氣,眼下剛入壽王府,又知道這個王妃乃是壽王的心頭肉,被王妃這麼說,哪有不怕的,那話裡話外好像大禍臨頭了,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那祁婷卻是膽子大,瞪了俞氏一眼,原本是要給王妃一個下馬威的,沒想纔開始,俞氏就把花瓶給打碎了,王妃正好藉機發難。
祁婷忍住鬱氣,。
俞氏紅着臉寫下欠條,心裡也有些看不起這個王妃,訛了她五萬兩銀子,的確有些肉痛,雖然這些貴女平素吃穿用度都精貴,花錢也是大手大腳的,但終歸是要嫁人的,做不了家族的主,忽然拿出五萬兩銀子,得開這個口,若是長輩們知道了,豈不要盤問清楚,事情就敗露了。
她們入府可不是跟王妃對着幹的,而是去討好王爺的,爲了整個家族的利益,在王府裡頭她們還得有一席之地,若是受王爺寵愛,指不定家族就因此而平步青雲,扶搖直上了。
這邊剛立好字據,那邊宋青宛又指着涼亭底下被踏死的花草,出聲問道:“這些都是誰踩死的,豈有此理,這可是本宮跟王爺一起種的花草,誰踩死的,給本宮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