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還有什麼見鬼的記號有了這個玉佩,他倒要看看,東方雲浩還有什麼話好說,東方煜就是不想娶,也得把鮮兒娶進門來。
東方雲浩眉頭一擰,“這塊玉佩確實是靖王妃親手交給你的?”
“是。”南宮厲行重重地點頭,應聲。
“呵呵,本王倒是不曾想到,靖王妃竟然對二皇子如此信任,放着自己的親生兒子不給,偏偏就給了你。”東方雲浩冷笑一聲,說道。
“呃,這……”南宮厲行頓時被東方雲浩說得尷尬至極。
他怎麼忘了,送南宮鮮兒到蠻荒的人,是南宮厲琪,而不是他,現在玉佩在他的手中,確實很蹊蹺。
他眼骨碌一轉,立即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推托之詞。
“勳王爺,是這樣的,母妃是怕大哥放不下對貝公主的兄妹之情,會將玉佩給藏起來,纔會交給本皇子的,而且,母妃也是在大哥離開天元之後,纔將玉佩拿出來的。”
“原來如此啊。”東方雲浩如是地點了點頭,心裡卻是暗咒了一句。
騙鬼呢吧?謝夢瑤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他多多少少了解一點兒的,好不好,現在鴛鴦玉佩是她保住南宮厲琪世子之位唯一的途徑,她會拿出來?
就算是曾經有多麼地在乎南宮烈,這麼多年過去了,兒子受苦,女兒失蹤,可謂是真正的家破人亡,她還會再義無反顧地相信南宮烈?爲南宮烈着想?
再說了,她就是真的那麼傻,想拿鴛鴦玉佩出來,也得拿得出來。
“自然。”南宮厲行見東方雲浩點了點頭,心裡那口提着的氣,不由地鬆了。
這算是騙過去了嗎?
可是,東方雲浩哪裡會讓他好過,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南宮厲行,卻是對着明浩淡淡地開口了。
“明浩,去將南宮二皇子手中的玉佩拿過來吧,本王聽王妃說過,當初她與靖王妃,在兩枚鴛鴦玉佩上都分別做了不同的記號的。”
“什……什麼?”當南宮厲行聽到東方雲浩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頭皮一陣陣地發麻,暗咒了一句。
記號,還有記號?特麼這是在耍他嗎?不過是定個親而已,還需要在玉佩上做什麼記號啊?
此時南宮厲行簡直是欲哭無淚了,他哪裡知道什麼記號啊,只知道找到那個雕玉師,然後花了好長的時間,好多的銀子才造好了這一塊假玉,哪裡知道,竟然還有什麼見鬼的記號。
他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謝夢瑤一點兒都不怕他找到了雕玉師,原來根本就有這麼一個記號了?
記號,什麼記號,難道是玉佩上刻着什麼字?
就算是要刻字,也是需要讓雕玉師刻的吧?他臉色一綠,突然想到,天下的雕玉師,也不止有一個人啊。
該死的,他怎麼就沒想到,謝夢瑤和夜雨馨,竟然還有那麼一手,簡直是存心跟他過不去啊。
此刻他吃了謝夢瑤的心都有了。
“王爺,您忘了嗎,明日是天音大師授佛禮之日,王妃下午便已經出府了,要後天上午才能回來。”明浩回道。
“後天?”東方雲浩擰頭一擰。
他倒是忘了這個事情了,那也就是說,這事得拖一拖了?
南宮厲行聽到明浩的話,就彷彿聽到了天籟之音一般,整個人又有了活力,這麼說來,他只能一鼓作氣地將夏貝貝給氣出府去,讓東方熾有機可乘,纔是最後一條路了。
雖然少了一個選擇,但那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勳王爺,您是覺得本皇子會拿着自己的聲譽,來欺騙您嗎?如果真是這樣,別說是大哥了,就是父王,也是饒不了本皇子的,難道不是嗎?”他平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緒,掩飾好內心的心虛,儘量以憤怒的語氣,對着東方雲浩問道。
他此刻還是萬分慶幸,沒有帶南宮鮮兒過來,是多麼明智的決定,要是帶她一起過來,此刻就已經露出馬腳了。
“南宮二皇子,你多慮了,本王做事一向謹慎而行,這不只是在你的身上,就是本王的煜兒做了什麼事情,本王也會命人查清楚之後再行獎賞,這是本王做事的原則。”東方雲浩說道。
這南宮厲行,還以爲自己剛纔沒有看到他的臉色有多麼地難看嗎?明明弄個假的過來招搖撞騙,還說得那麼大義凜然,也不怕傳出去笑掉別人的大牙。
“難道貴王府行事,一向都不謹慎,而是隨意而行的嗎?”
“這……這自然不會,父王向來嚴謹自律,對一衆皇子也是要求甚高。”南宮厲行很想罵人,可是卻不能,只是僵硬着脣回道。
特麼地當他不知道嗎,東方雲浩對自己的兒子,向來縱容得很,很少去管兒子做錯什麼事情的,也不太會去責備,現在倒跟他來說一向謹慎而行?跟他開玩笑呢吧?
“一樣便好,明浩,去將南宮二皇子手中的玉佩拿過來,待本王向王妃確認之後,再還給他。”東方雲浩咧嘴一笑,對着明浩吩咐道。
“對於本王這樣安排,南宮二皇子應該沒有什麼意見吧?”
“沒,沒有意見。”南宮厲行暗地裡將東方雲浩暗咒了幾千萬遍。
特麼地沒見過那麼厚顏無恥的,明明是自己的東西,他憑什麼要收走?這分明就是在告訴自己,他不信任他,怕他因爲聽到有記號,而再次在玉佩上暗做手腳吧?
他真想大聲罵過去,他連記號是個什麼玩意兒都不知道,好不好?
“勳王爺,本皇子還未曾知道,您今日請本皇子過來,是有何要事?”等明浩將自己手中的玉佩拿走之後,南宮厲行再次問道。
他可沒忘記,剛纔所說的一切,都是突然發生的,而東方雲浩爲什麼會請他過來,他還不是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呢。
剛纔想趕他們離開,現在因爲玉佩,總不會再如此說話了吧?
“哦,要事倒是沒有,只是本王認爲,王府之中人多口雜,流言蜚語太多了,南宮二皇子與鮮公主住在王府之中,實在是多有不便。”東方雲浩淡淡地開口道。
南宮厲行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了一聲不好,這個東方雲浩,不會還想將他與南宮鮮兒趕出去吧?那會是去哪裡?驛站?
果然,在自己剛想到驛站的時候,東方雲浩在那一頭,也開口了。
“本來照規矩,南宮二皇子身爲天元來使,該是住在驛站之中的,只是前些日子因爲驛站經年未打掃,沾染了灰塵,本王不想委屈了南宮世子與世子妃,現在本王已經命人將驛站打掃乾淨,還請南宮二皇子與鮮公主移駕吧。”東方雲浩說道。
南宮厲行還能說什麼嗎?不能了吧?只是一口惡氣卡在喉嚨裡面,差點沒把自己給憋死。
這是在告訴自己,他不是世子,不配住進勳王府之中嗎?南宮厲琪算個什麼東西,在靖王府裡,他想怎麼懲治他,都可以的一個人,也配跟他相提並論?
可是,他卻是無法反駁東方雲浩的話,因爲人家把理由都說得明明白白了。
“勳王爺,您手中可是拿着與靖王府定親的玉佩,就這麼把本皇子與鮮兒掃地出門,只怕是不妥吧?”雖然話已經說得夠明瞭了,但南宮厲行還想做一番垂死的掙扎。
“看來,本王的話,南宮二皇子還是不明白。”聽着南宮厲行的話,東方雲浩將手中的茶杯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發出一聲沉沉地悶響聲。
銳利無皆雙眸,落在了南宮厲行的身上,真到盯得他頓時全身發怵了,也不曾收回目光。
“南宮二皇子,當初天元五公主與本王煜兒的婚事,是本王的王妃與靖王妃私下的約定,就算是靖王妃想要換公主代嫁,那也需得她親自前來說清楚原因,難道南宮二皇子是覺得自己便可以代表靖王妃了嗎?”
“這……勳王府,您這不是爲難我天元嗎?靖王妃乃是我靖王府的主母,豈能隨意離開王府?”南宮厲行嘴角一抽,回道。
讓謝夢瑤過來,這怎麼可能,就算是讓南宮厲琪過來,這也是不可能的啊。
“既然靖王妃無法過來,那本王也只得認爲靖王妃並未授意二皇子此事,這一切,都只是二皇子私下爲之了。”東方雲浩立即說道。
“你……”南宮厲行被他的話一噎。
這是直接說得造假騙人嗎?雖然是真的,但他也絕對不會承認的。
“勳王爺,這塊玉佩可是母妃親自交給本皇子的,絕對不會有假,您……”
“南宮二皇子,咱們在這裡也不必說什麼會不會有假這樣的話了,究竟是真是假,等本王的王妃回來之後,便會知道了。”東方雲浩揚手,打斷他的話,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