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上門鬧事的,被打她擡手,翻了一下他的破衣裳。
“傷口也結痂了吧?”這纔沒幾天功夫,傷口竟然就結痂了,夏貝貝也是挺好奇的,難道那個刀傷藥,就真的那麼好使?
改天她也去買瓶放在空間裡面,防身用。
“我這傷口還疼着呢。”東方煜不由地回道。
‘噗——’聞言,夏貝貝不由地笑了一聲。
他還會怕疼,一個大男人的,那天回來,流那麼多血,都沒有哼一聲呢,這回她就碰了這麼一下,就疼了?
這是真疼,還是撒嬌呢?
“那我可不管,這樣,最多給你再留一個星期……哦不,七天,最多七天啊,你就得離開了。”夏貝貝說道。
一個星期?什麼意思?
雖然她話及時地頓住了,但東方煜還是聽得真真的,星期是個什麼東西?難道就是七天的意思?
還是其他什麼的?
幻夢國,有什麼東西是叫做星期的嗎?沒有吧?
“我這還準備修繕房子呢,你在這裡,要是人來人往的,漏餡兒了怎麼辦?”見他不答話,夏貝貝繼續呢喃着說道。
“你準備將房子修繕一下?”東方煜擡頭看向她,問道。
要說她家這房子,那就不叫房,那個破舊啊,修繕,還不是推了重新起一個呢。
“對啊。”夏貝貝點頭。
“你不是也瞧見了,我家那房子,要是再不修,一下雪,那就真的是住大雪裡了。”
離下雪起碼還有一個半月,她就尋思着,先把正堂與兩個房間給修好,然後再把廚房和雜房修繕一番,這樣子,也就能住人了。
“不過,這得多虧有你的銀子,不然啊,真不行。”夏貝貝說道。
雖然賣野蜂窩是賣了三十兩銀子,但她們家沒什麼經濟來源,說到底,這也是思想封閉的古代,她一個小姑娘,去外面掙銀子,也不是很好聽的事情。
她倒是不怕自己的名聲,而是擔心奶奶,那麼大年紀了,再讓別人說個不是,那可真是受不了的。
“怎麼不直接買塊地,造個新的,不是更好嘛。”東方煜問道。
他給她的金銀和玉器銀票,足夠一個農村的姑娘過上幾百輩子了吧?難道就不能造個好一點兒的房子,過上舒服的日子嗎?
“買塊地兒?沒想過。”夏貝貝搖頭,在這個夏家村裡面久待,她都沒有想過,遲早等她長大一點兒,或者及笄了,就一定要出去闖出一番事業來的。
窩在夏家村裡,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我先上去了,你慢慢養傷吧。”她最後看了他一眼,便上去了。
奶奶一個人在上面,也不知道被氣成什麼樣兒了,她得去看看才行啊。
東方煜看着她爬上梯子的背影,磨了磨牙,還讓他好好養傷,剛纔不還在趕他離開嘛。
他擡手,在自己的傷口處摸了一下。
再修養幾日,是該離開了,不然,真該亂套了,也不知那些人得意成什麼樣子了,肯定認爲自己死了吧。
想到那些人,東方煜黑眸就幽暗了起來,竟然有種把人不動聲色地安排到他身邊來了,可真是父王的好兒子!
等着吧,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
……
“奶奶,氣着了?”夏貝貝前後左右都找不到夏桑氏,最後在竈臺後頭的小凳子上,把人給找着了。
看着奶奶連她都不想理了,她笑了一笑。
“奶奶,這有啥好氣的呢,那老婆子,分明是嫉妒我們嘛,說不定,人家心裡還有氣呢。”
本來吧,夏家村裡頭最瞧不上眼的祖孫兩個,倒成了村裡頭的香餑餑了,而且還有銀子去買粗布來搭棚子種菜,矮子家的老婆子,可不就得氣着了嘛。
“奶奶沒生氣,就是覺得那老婆子太不是東西了!”夏桑氏看了夏貝貝一眼,說道。
她和九娘,自己做自己的,幹那個老婆子什麼事兒啊,非得過來看熱鬧,現在倒好,還說那麼多九孃的不是。
真太不是東西了。
“還說沒生氣呢,瞧瞧,這不是生氣是什麼?”夏貝貝好笑地看着她,“奶奶啊,您也別生氣,等我們吃上蔬菜的時候,咱氣死她,好不好?”
‘噗——’夏桑氏被夏貝貝給說的,一下子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你個丫頭,就是沒個正經!”她輕說了一句,“快出去吧,奶奶燒口水出來。”
“奶奶,我來燒吧,您去外面歇着吧。”夏貝貝剛說完一句,就聽到外面吵吵嚷嚷。
“啥聲音啊?”夏桑氏不由地站了起來,夏貝貝也擡腳往門外而去。
“快,大家來評評理啊,天殺的小踐人,給我們出的賊主意,我的個當家的啊,瞧瞧被傷成什麼樣子了。”
那一頭,沒等夏桑氏與夏貝貝去開門,那本就破舊的院門,就被外面的人給踢開了。
好傢伙,一下子就衝進來一大羣人,把整個院子都給堵住了。
本來爲了種菜,夏桑氏開地的時候,就只留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道兒,現在倒好,能站人的地方,全都被擠住了,連院門個,都站着不少的人。
“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我的院門……”夏桑氏一出來,見到這個場景,一下子那個心疼啊。
雖然那個院門是破舊了一點,但好歹是個能擋住人的門,可現在倒好,幾腳就沒了,她能不心疼嘛。
“夏桑氏,你養的小踐人,瞧給我們出的主意,把我家男人給傷的,你給我賠!”夏桑氏的話還沒有說完,一個尖銳的聲音,就打斷了她,直直地說朝着她衝了過來。
“啊——”兩聲驚叫之聲響起,那個衝過來的女人,把夏桑氏一起推倒在了地上。
夏貝貝一驚,趕忙抄起手邊的掃把,就往那個女人的身上使勁掃了過去。
和那個女人一起過來的人,不論是男是女,見到那個女人被打,竟然沒一個有反應的。
只有一個老婆子,看到女人被打,也衝了過來,“哎喲喂,我的兒媳婦兒,你可還懷着我們的寶貝大孫子呢,要是有個好歹,我們可怎麼……”
夏貝貝見她要過來,眼神一厲,抄起掃把,就舉到了頭頂,“誰敢過來,我連她一塊打!”
那模樣,就是誰敢再動一下,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似的,連那眼神,都是那麼地陰森恐怖。
“賤女人,敢打我奶奶,我讓你打,讓你打!”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夏貝貝是病貓,是不是?還敢打上門來了,剛纔要不是自己一個閃神沒注意,奶奶能讓她一個女人給欺負了去?
“啊,啊……救命,爹爹,娘,救命,夏家丫頭要殺人了啊。”女人被打得渾身都痛,在地上直打滾着。
而夏貝貝打人,也是很的技巧的,剛纔已經聽到了那老婆子的話,這個女人懷了孩子,那就絕對不能對着肚子打,她打的,都是腿和腳。
“哎喲,夏家丫頭,你趕緊住手吧,可別真打出什麼毛病來。”幾個婦人一見這陣勢,趕緊上來,拉住了夏貝貝。
這躺地上的女人,還懷着孩子呢,別到時候有理也被打成沒理了。
還有一個婦人,將還坐在地上沒回過神來的夏桑氏給扶了起來。
那個老婆子,見到夏貝貝被人給拉住了,也趕緊過來,想要把自家的媳婦給扶起來,無奈那女人太胖,沒給扶起來,自己反倒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打出毛病來我樂意,我賠着,她不是要賠嗎?”夏貝貝狠狠地瞪了那個女人一眼。
“見過踐人,還真沒見過這麼賤的人,明知道懷着孩子,還衝上來,怎麼着,這孩子是你偷來的?不想生下來,跑這個作死來了?”
要說罵人,她夏貝貝認第二,也沒人敢認第一,大學時代,她夏鐵嘴的名號,可不是白得來的。
聽到夏貝貝的話,在場的衆人,都愣住了。
哪裡能想得到,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能說得出那麼缺德的話來,這不是罵人家女人在外頭偷漢子嗎?
不過也是,這女人沒事自己衝上去做什麼,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女人被她的話給氣得,差點一口氣就上不來了,突然,她就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喲啊,痛啊,我的肚子,痛啊,娘啊,你的寶貝孫子要出事了。”
“你就給我閉嘴吧!”夏貝貝又是一聲怒吼,那老婆子剛要張嘴,就又被她給嚇住了。
“你當我是傻子嗎?肚子?我剛纔就沒有打過你的肚子,打了你九下,打的都是腿上和腳上,要不要比對一個印子?”
“你——”女人一下子沒話說了,瞪着雙眼,那眼神之中,也不知道是恨意還是懼意。
“再說了,就你剛纔衝過來的模樣,就是孩子沒有,也是活該,就是老天給的報應!”夏貝貝又繼續說道。
“跟我這來耍無賴來了,你當你是誰啊?”
“九娘啊,這……”拉着她手臂的一個婦人,小聲地在夏九孃的耳朵邊上嘀咕了一句,這個婦人便是吉嬸,她昨天還人跟人家九娘請教過關於罩子的事情,九娘還一字一句的給她解釋得清清楚楚的。
她和她家人,都感謝着這個小丫頭呢。
夏貝貝一愣,頓時微眯着雙眸,看向院子裡的衆人,“這是好心沒好報了,是不是?合着我跟你們說深山裡頭有食物,還說出毛病來了?是不是以後誰都不靠着誰,餓死了誰,都是活該啊???”
她朝着衆人怒吼道。
“這……九娘,我們可沒那個意思,是林子家媳婦非得過來鬧事,我們也是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九娘,你可別那麼說,我們可感激着你呢,要不是你,我家小娃,還在喝樹皮湯呢。”
“九娘,你可別生氣,我們都沒這個意思,就是怕你們祖孫倆個會被欺負,過來給你們撐腰的。”
衆人聽到夏貝貝的話,立即七嘴八舌的陪笑着說道。
這話聽得,連拉着夏貝貝的吉嬸,都暗自翻着白眼,都快要吐了。
明明都是來看熱鬧的,現在看人家九娘發火了,話倒是說得好聽,剛纔幹嘛去了,人家踹院門的時候,怎麼不給九娘撐個腰啊?
“院門是誰踹壞的?都給我站出來!”夏貝貝甩開吉嬸和另外一個婦人,叉着腰怒問道。
“這……是林子他爹和弟弟。”漢子們趕緊將那兩人給推了出來。
誰都不想承擔那個責任,又不是他們乾的。
夏貝貝冷笑一聲,眯着一雙陰冷的眼睛,慢慢地提着掃把,往那一老一小的兩個男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也正好,那個被半扶着,手上流着血的林子,也站在他們的身邊。
“我記得,我沒帶過你們哪個上山吧?”
“我……我們……雖然不是你帶着我家林子上的山,可主意是你出的,就得你陪錢!”老頭子猶豫了幾番,還是惡狠狠地吼道。
“是嗎?既然主意是我出的,那你們上山去了,怎麼不把食物也分給我一半?”夏貝貝反問他。
“憑什麼,那可是……”那可是他們辛辛苦苦冒着危險挖來的食物,憑什麼給她?
“那主意是我出的,憑什麼就不能得一份?”夏貝貝一下子打斷他的話,“怎麼着,得了食物的,就得藏着掩着,受了傷,就都是我夏貝……夏九孃的事情了?你說憑什麼,那我問你,你又憑的什麼?”
她看了一眼林子,那臉色,看着都是傷口處疼得厲害。
“這可真是一家會心疼人的,男人受傷了,兒子受傷了,不知道先給他找個郎中,反倒讓他帶着傷找人說理來了?這可真是好爹,好媳婦兒啊。”
她滿臉都是鄙夷與不屑。
“怎麼着,想要銀子啊,行,要不,我帶着你們,上村長家要去?村長可是向我保證過的,誰受傷,就是死了,也跟我夏貝貝沒有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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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貝貝說道。
“九娘,你也別這麼說,人家林子畢竟是受傷了,他……”一旁的一個漢子忍不住上前說了句話。
“受傷了?他受傷關我什麼事?怎麼,他要是死了,是不是還得找我賠命啊?一個個的,當我夏九娘年紀小,就可以任人踩啊!”
夏貝貝厲眼瞪着那個說話的漢子。
“怎麼着,是你帶着他上山的?”她冷哼了一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