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奶奶是一定要我治了?”
不怒反笑,月鳳看向林王氏問。
“是,你不說你能治嗎?這不但可以省些錢,還能證明你話的真假。不過咱可先說好,治不好,這豬我怎麼支配可我說了算,和你們再沒半點關係。”
不知爲何,眼前的孫女,眼神中的光芒讓林王氏慌亂。
這丫頭性情大變雖讓人疑惑,雖然這豬是她從山上拖回來的,但她可不認爲她會給人治病。
腳踝雖疼,林王氏還是蕩着得意算計的笑,連連點頭,再次強調自己的貪婪。
看林王氏不但懷疑自己的能力,還算計她這頭豬。
雖然這頭豬她真不放在眼中,但這奶奶這樣,吃定自己,以爲自己好欺負,看來她是不知眼下真切狀況。
“這麼說,我還不治了。反正你有錢,咱還是少操這些心好了。爹孃,你們說呢?”
林月鳳淡淡一笑,起身拍了下身上的衣服,說着,看向身邊爹孃。
“你,你個臭丫頭,我是你奶奶,你怎麼能這樣?天殺的,都過來評評理,兒子一家人合夥欺負我這個老太婆,我這麼辛苦操勞,養他們一家,我容易我嗎?”
月鳳的話,林王氏臉上表情跟着而變。
這丫頭還真是個不省油的燈,想找人看腳,這還不知要花多少。
林王氏雖不敢對她動手,還是拍着大腿,就這麼大晚上哭嚎起來。
“真是,大晚上的……”
老孃這故技重施的把勢,林大山額上黑線更深,這娘是吃定他們了。
雖月鳳有些身手,他可真不相信她真會什麼醫術。這娘不是讓自己還增加債務嗎?
對這孃的不講理一哭二鬧的行爲,林大山苦着臉道。
“唉,真是,腳都這樣了,也不疼,還在寶貝着那點錢。”
劉氏對這婆婆也是無奈,明眼都看到她很疼,疼的臉色都白了。可她還死摳着這點錢不鬆口,如今還算計上鳳兒了。
雖然她平時不說什麼,眼下也真切看不下去嘀咕。
“合夥欺負你?奶奶,你這話可說的不地道。我們是少你吃也是少你喝?衣服每年我們都沒得添新的,你和爺爺每年都有新的,吃的喝的也都是你們吃剩下的我們纔來,我們怎麼欺負你了?我們是問你要錢做衣服也是問你要吃的要喝的,又或者要錢了?”
林王氏這一喲喝,雖院門關着,透着光影的柴門,月鳳還是看到光影后影影綽綽的人影。
看來這奶奶是要給自己當着大家的面講道理了。
好吧,說理誰不會。
這不,無奈一嘆,上前看着林王氏,連連發問。實在不明白這奶奶怎麼就對他們家這樣,大伯和爹都是她的兒子,她就這麼見不得他們。
“你,我腳剛纔可是被你砸傷的,你們不但不帶我去找大夫看,還讓我自己掏錢,這就是沒欺負我嗎?”
月鳳這話,林王氏沒想她現在思路這麼清晰。
以前她怎麼罵鬧他們,她也只是跟着劉氏身後唯唯諾諾。這少有的伶牙俐齒,讓她有些詫異,但之前的事,她還是找着理由。
“讓大家評評理也好,剛纔我怎麼打了你?我只看到你拿凳子砸我爹,明明拿着他們的錢卻說沒錢。還讓他帶你找大夫,這不是讓他爲難嗎?我爹昨個兒給我找大夫的錢還賒着。”
林王氏這樣,對她這心思。
月鳳淡淡一笑,起身拉開門。看着跟着進來的幾個鄰居,這些人誰不知道自己這奶奶怎樣。
月鳳讓開門,讓這些人進來,扭身看着她道。
“這,老嫂子,你這可真不厚道,誰不知道大山兩口子平時最孝敬你,你還這樣,……”
“可不是,昨個兒,大山去找我給鳳丫頭看傷,還是在我那借的。”
月鳳這話一落,進來的幾個鄰居跟着附和說着林王氏的不是。
“你們,你們這些人做什麼?我和我兒子說事你們進來做什麼?給我出去,出去。大山,你這個不孝子,看看,看看你這女兒怎麼對我的?我真是白養你了我,天呀,我怎麼生出這樣的兒子,一個個都要我的命……”
鄰居的說落,林王氏表情更是難看,她沒想這丫頭會開門讓大家進來。
一時撐不下去顏面,但腳踝處鑽心的疼,讓她剛起來再次跌坐下來。
疼痛讓她表情更是難堪,臉上冷汗直流,更多的是惱火看向進來的人漫罵。說着兩手拍着大腿地上哭號起來。
“唉……”娘這做作故技重施的樣子,林大山無語輕嘆,起身走向一邊。
“這人也真是……”
她這話更惹得進來的幾位近鄰,失望搖頭。
“夠了,你不嫌困,我還困着呢,除了一哭二鬧,你還會做什麼?算我怕了你不成,給我住口,我給你治……”
奶奶這潑婦的樣子,林月鳳真切一個頭兩個大。
她是長輩,不是不想爹孃因自己背後被人指點,就她這欠抽的樣子,她早打的她嘴都張不開。
一天都不讓人安靜,揉了揉發睏的雙眼,林月鳳上前不悅怒斥着她,看她還在哭號,臉色鐵青出聲。
可只顧用哭鬧,博取同情的林王氏全然沒注意到她眼中的憤怒和強忍的寒意。
“再不住口,我不介意把你另外只腳再扭斷……”
這奶奶蹬鼻子上臉的行爲,月鳳聽着耳邊那些人對她的種種不是的議論和低語。
畢竟是上了歲數的老人,傳揚出去誰都沒面子。
真心夠丟人的,可這奶奶哭上癮的樣子,邊說還漫罵着爹孃。
看爹無奈長嘆低頭,娘更是被罵的紅了眼的樣子,她再也難以平息怒意。
幾步上前,抓住林王氏一隻手臂,眼神陰暴警告提醒。
“你,大家看到了吧,這樣的孫女和兒子,難道我老婆子就活該受他們欺凌?這到底有沒王法了,還讓人怎麼活呀……”
手臂上的力道,那隱含着怒意的眸子,
林王氏心頭髮秫,想這麼多人在場,她還真不怕這丫頭敢對自己怎樣。
神色閃了閃,雖然腳依然那麼疼,她卻哭着看向在場的人號着自己的可憐悲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