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夠狠【1】

有一句話很能說明叢林法則。那就是: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

這種叢林法則如果讓老學究們來嘀咕上老半天,無非就是物競天擇,弱肉強食,然後一大堆的狗屁論證,恨不得將全世界的小動物都圈禁起來進行研究。但是馬老大隻需要一次赤裸裸的殺戮,就能夠讓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們顫抖,從靈魂深處顫抖!

或許是瓦爾米耶拉的白癡們自視過高,認爲這一場仗根本就用不上魔法師,所以這二十幾個魔法師像是被強暴了一百遍的女人一樣,搖搖欲墜,精神萎靡地從塔樓上下來。他們本以爲還能堅持一會兒,高呼着要談判要平等,但是樓下的那個男人連眼皮子都沒有多擡上兩下,就直接讓人火燒塔樓。

這麼殘忍的事情也能夠做的這樣明目張膽,可想而知,這羣可憐的魔法師到底遇到了什麼樣的人。

馬虎本想將牛頭人部族的薩滿法師召集起來一同來到瓦爾米耶拉,但是思考了之後,他還是讓薩博.尼斯這個老傢伙留在了塔爾圖,爲了表示忠心。這位老傢伙法師帶着十一個薩滿法師前往卜爾瓦,並且在那裡順利地爲卡亞堅守住了最強悍的兩撥進攻。那宛如潮水的帝國軍隊,氣勢上不同於以往的任何一個敵人,實在是太強悍了。強悍到讓人有一種轉身逃跑的慾望,如果不是心頭的那股倔強還在支撐着這個男人繼續戰鬥,他或許真的會崩潰。

他不會是一個可憐蟲,他也不想繼續當鐵匠,他是牛頭人的酋長之一,在沒有證明自己是強大的酋長之前,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戰鬥,並且,只想勝利。

泰格.豪斯老大曾經說過,在他的軍隊之中,絕對不允許哪怕是一次的失敗,任何一場失利,他都是無法容忍的。他唯一喜歡也是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勝利!勝利!勝利!繼續勝利!爲了這個目的,哪怕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而現在,泰格.豪斯正在上演着一出恐怖的格局,那些被吊死的羅姆貴族就這樣懸掛在絞刑架上,路過圍觀的人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那半空中懸掛着的肥碩身軀,多數都是帝國的勳爵或者男爵,這些人有一些小背景或者小勢力,卻在這個時侯,像小雞兒一樣被那個瘋狂的男人當做戰利品一樣懸掛在那裡。

這是赤裸裸的恐怖威脅,而從瓦爾米耶拉飛馳而出的求援騎兵,直奔卜爾瓦,似乎那兒才能夠帶給他們唯一的最後一點點希望或者安心。能夠就這樣活着,還真是一種幸福呵。

“安妮。我害怕……”

年輕的女魔法師們似乎感覺到了周遭那羣野獸的貪婪目光,那種充滿了慾望的雙眼之中,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野獸交配發情期的前兆。她們已經準備好了自殺,如果這羣野獸要對她們進行褻瀆的話,她們一定會殺了最近的一個,然後自殺。

只是,最後這些可憐的女人們還是沒有自殺,面對的,不過是充滿獸性目光,卻不得不遵從號令的一羣有紀律的野獸。

面對財富、女人、權力,儘管每個男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迷失,但是不管怎麼說,身後還站着那樣一個恐怖的男人的話,他們就會老老實實地將這一切淡漠。因爲,自身的小命兒,纔是最重要的。

“別害怕,他們並沒有怎麼樣。”

金髮美女安慰着她的同伴,只是她蒼白的臉色上,也展露着她內心的恐懼,她只是那樣輕撫着她的同伴,將同伴包裹在了懷裡,安慰着這個可憐地迷途羔羊。

真不知道這些女人到底爲什麼來到這片鬼地方。

或許這些女人自己也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挑的地方會突然出現這種狀況。她們本以爲這是一片樂土,安全,並且充滿了帝國的那種力量。似乎誰也不能夠傷害到她們,尤其是他們對牛頭人進行壓榨的時候,這羣女法師成爲幫兇的那一刻,似乎從沒感覺到自己有什麼不對的。

而現在,她們所扮演的角色,不過是顛倒了過來而已。

馬老大冷冷地掃視着場地內的魔法師,手裡拄着一柄長劍,叮叮叮地發出聲響,是這個混蛋在用劍尖敲擊着大理石的磚頭。冷冷的眼神只是輕輕掃過一遍,就讓這些女人感覺到了無盡的寒意。彷彿這個男人就是一頭噬人的怪獸,隨時將她們當做牲口一樣處理的乾乾淨淨!

“女士們。”

多麼平靜平凡平淡的開場白,但是僅僅這一句話,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渾身一顫。沒人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什麼善男信女,亦或是他會對女人有着多麼低調的平和。

如果這個男人真的會對女人網開一面的話,那他就不是泰格.豪斯了,而是一位三流吟遊詩人口中的三流王子。那種多情的廢物王子,似乎纔是花癡女人們心目中的偶像或者夢中情人。眼前的這位,絕對不是!

“我驚詫於你們精湛的魔法並沒有在卜爾瓦的戰場上使用,我也驚詫於你們這羣無知的女人居然在這個時侯還在妄想着能否重見天日。好吧,我還是更加直接地告訴你們一眼,除非我將羅姆帝國的皇帝法蘭克的腦袋擰下來,除此之外,你們休想再見到自己的家鄉,見到自己的家人,你們只會成爲塔姆薩盧的私有財產,你們可以依靠你們的魔法才能來贖罪,但是在此之前,請你們好好地呆在牢房你們幾天,因爲,這兒,即將就會爆發一場血戰。或許你們的那位瓦爾米耶拉統帥會將你們救出去,事實上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爲的,但是不好意思,鄙人從來對那種有名聲沒實力的傢伙不感興趣。”這個混蛋豎起了食指,囂張地搖了搖,然後猙獰一笑,“因爲站在你們面前的,是最最強悍的男人,泰格.豪斯。”

臨走之時,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還轉過頭,莞爾一笑,對這些女魔法師們說道:“祝你們牢房愉快。”

轉身揮了揮手,這羣女魔法師就被關到了臨時的監獄裡面,而男魔法師,則是被關到了另外一頭的監獄裡面。泰格.豪斯壓根兒就沒打算讓這些魔法師們再互相碰面,要知道,女人充滿了感性,認爲會有英雄來救他們。而男人充滿理性,他們更相信那些軍隊未必可以擊敗眼前的這個惡魔,他們相信自己的能力。

而現在,泰格.豪斯只是將這股小風險降低到了最小。

哪怕只是一個可能,馬虎也不想讓它就這樣出現。

“頭兒,你還真狠得下心。那些女魔法師們,皮膚白裡透紅,都要掐出水來了。你怎麼忍心將這些姑娘們關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呢?”多情王子托蒂訥訥地問道,顯然,他已經從一開始的擔驚受怕中恢復了過來,並且重新變成了一條禽獸,一頭牲口。而馬老大則只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問道:“看樣子你嚇的尿褲子的可能性已經沒有了哈。”

西西里島的帥哥先生於是大窘,灰溜溜地閃到一旁,在那裡畫圈圈詛咒着這些混蛋。

狠不下心?笑話!如果本大爺只是爲了幾個女人就顛三倒四,那麼老子早就應該死上成千上萬邊,而不是還在這裡逍遙法外,連那些國王大公還有皇帝都束手無策!

馬虎自信自大自強,所以根本就不害怕這些問題,只是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他能夠估算出諾頓和沙希利出兵的日期,諾頓一定會出兵救援,至於沙希利,他或許會留守北方,來鎮住塔姆薩盧底下的那些不安分份子。儘管現在他招募的勢力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雜,但是至少這未來的幾年中,三賤客的絕對影響力,還是存在的。

沒人可以挑戰三賤客的威嚴,哪怕只是戲謔,也會被黑老虎傭兵團的成員亂刀砍死。

這就是規矩。

馬老大本來就是狠辣無雙,白手起家到如今,已經成功戰勝不知道多少自以爲是的敵人。那些將他小看的傢伙們,哪一個會有好下場?而馬老大,則是每打一次就勢力膨脹一次,到了如今,已經將自己的觸手伸到了羅姆帝國的邊緣來了。

越過兩個王國,就是羅姆帝國的真正邊境線,這種挑釁性質的作戰,不得不說,全世界也只有泰格.豪斯一人可以這樣做。

馬老大的消息很封閉,第二天後諾頓才知道馬老大已經離開了塔爾圖,並且悄無聲地地進入了拉脫維亞的邊境,朝着瓦爾米耶拉而去。而此時,恐怕早就拿下了瓦爾米耶拉。望着信奉,諾頓一聲令下,軍隊浩浩蕩蕩開拔,前往塔爾圖,這一次,以牛頭人的名義,他組建了一支兩千人的小型軍團,全副武裝的牛頭人重步兵大隊足足有四個,並且這些傢伙的戰力都極爲可觀。哪怕是最垃圾的牛頭人戰士,都是九級的武士,足以讓很多普通軍團窒息而死。

而與此同時,塔姆薩盧維和部隊的第二軍團,也悄悄地開拔,但是,它的目的地,卻不是南方,而是靠着西部的城市,拉普拉。這是離派德城最近的城市,誰也不知道沙希利爲什麼讓一個軍團潛伏到這裡,但是,似乎某些傢伙已經算準了一些事情,不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傢伙們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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