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還生氣了呢!”
“他能夠生什麼氣,現在氣的應該是我吧,被他奪去了自己老婆全部的注意力也就罷了,還被他這樣尿了一身。”
江小媛已經大概的把小包子的屁股給擦乾淨了,而且衣服也換了一下,聞言轉過頭看了程逸臣一眼,聲音裡面充滿着無奈,“他孩子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和他計較那麼多幹什麼?”
“我才懶得和他計較。”程逸臣看着在江小洋懷裡悠然自得的程楚悠,努力忍耐住把這個小子提起來扔出去的衝動,進了洗浴室去重新洗澡。
看着已經關上的洗浴室的門,程逸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程楚悠這個臭小子的,自從大了一點之後就一直和他作對。
因爲產出優還小的緣故,自然會主動的去黏着媽媽,然後程逸臣又不願意讓他黏着江小媛,只要看到他趴在江小媛的懷裡笑,就恨不得直接把這個小子從江小媛的懷裡給扯出來。
一次兩次的也就罷了,時間一長,小包子也不是那麼遲鈍的小孩,自然能夠感受的到來自程逸臣的那些小心思,也或許是因爲同性相斥的原因,也許是他們兩個心中最重要的人都是江小媛,而不是對方,所以看着對方都有點不太順眼。
——
春去秋來,程楚悠一歲的生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天氣也開始慢慢的轉涼。
程逸臣坐着車回家,看到坐在縫紉機面前的江小媛,正在爲他們的孩子做小衣服。
因爲在家帶孩子頗爲無聊的緣故,而且孩子還有傭人在幫着帶,所以江小媛也非常的輕鬆,在空閒的時候,江小媛除了會構思新的劇本之外,還發展了一些其他的愛好,就比如給程楚悠做小衣服。
看着江小媛全副身心都放在手上的小衣服上面,他回來了,之後也只是簡單的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埋頭製作手上的小衣服,程逸臣的心裡開始冒酸氣。
“那小子呢?”
“今天下午玩的久了一點,所以有點累了,睡了一個多小時,現在都還沒有起。”江小媛頭也不擡的回答着程逸臣的話,手上的小衣服還有最後一點工序就要完成了,所以江小媛的目光就沒有怎麼從手上的小衣服上離開過。
“怪不得家裡這麼安靜。”只要程楚悠醒着,家裡面就很少有安靜的時候,一般來說,程逸臣回家的時候,程楚悠一般都會精神奕奕地霸佔着江小媛,讓江小媛陪他一起玩。
江小媛自從學會了做衣服之後,家裡面,就專門的騰出了一個房間,讓江小媛放那些做衣服的布料,還有一些紙樣。
其實江小媛也不會只給自己的兒子做衣服,不過江小媛也知道自己是半路出家,雖然做出來的衣服還像模像樣的,穿着也挺舒服,但也達不到能夠穿出去的程度,所以江小媛用同樣的布料給自己和程逸臣做了一套睡衣,也算是他們的情侶睡衣。
程逸臣把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後
走到江小媛身邊去,就那樣看着江小媛在那裡做他們兒子的小衣服。
就在江小媛手上的小衣服還差一點就要做完的時候,蔣小圓聽到樓梯口有人在軟軟糯糯的叫她媽媽轉頭看過去,只見仍然一臉睡意的程楚悠站在那裡,白白嫩嫩的小胖手正在揉着自己的眼睛,因爲年紀還很小的緣故,所以只能夠站在樓梯口,並沒有下來。
“媽媽。”現在的程楚悠已經能夠非常清楚的說一些常用的字詞了,雖然還是不能夠像大孩子一樣正常的說話,但是也已經能夠用自己有限的那些字詞來表達自己想要說的意思了。
江小媛看到他就這樣站在樓梯口,而且還一臉睡眼朦朧的樣子,頓時被嚇的不行,生怕她一個站不穩,就直接從樓上滾了下來,雖然說家裡面因爲有孩子的緣故已經鋪上了厚厚的一層地毯,但是從樓梯上面摔下來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也不是鬧着玩兒的。
江小媛三步兩步的直接從樓梯上面爬上去,然後直接把兒子給摟到懷裡,心裡面的那塊大石頭才總算是落地了。
“你這孩子,都已經說過多少次了,醒來了就直接按牀頭鈴就行了,我在下面就能夠聽到,你像現在這樣直接站在樓梯口上會讓媽媽擔心的,知道嗎?”
江小媛一邊對着自己的兒子說教,一邊牢牢的抱着他從樓梯上走下來,程逸臣看着江小媛把懷裡兒子視若珍寶的樣子,心裡面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程楚悠乖乖的窩在江小媛的懷裡,衣服木木的樣子,但是程逸臣卻知道這應該是他醒來之後最乖的樣子,過不了多久,程楚悠就會完全的霸佔江小媛,根本不給他親近江小媛的機會。有時候程逸臣覺得和這個兒子爭江小媛,就像是在打游擊戰。
江小媛把兒子抱到沙發上坐下,看到仍然在一邊站着的程逸臣,招呼程逸臣過來看一下兒子,她要去繼續那家還沒有做好的小衣服。
“逸臣,你過來看一下小悠,我那件小衣服還有一點點就能夠完成了,我現在去把它做完。”
誰知道程楚悠經過,最開始的愣神,已經有點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着縫紉機的方向,一臉的興奮,“衣服!衣服!”
“是呢。”江小媛臉上掛着溫暖的微笑,自從有了孩子之後,江小媛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多了許多,“是給你做的,所以小悠乖乖的好不好?媽媽馬上就去把你的小衣服做完,然後就讓人洗一下,曬乾之後就能夠穿了。”
程楚悠原本在江小媛的懷裡還非常的興奮,但是當他到了程逸臣懷裡的時候,他慢慢的收起了那副興奮的樣子,挪着小屁股想要從程逸臣的懷裡下去。
程逸臣見程楚悠不想呆在他懷裡,也不勉強,直接把程楚悠放到沙發上面,他只要保證兒子不摔下去就行了。
程楚悠慢吞吞的從沙發上挪下來,雙腿着地,就在沙發邊上站着那裡玩玩具。
這個階段的小孩子總是這樣,現在會走了,又喜歡玩玩具的時
候就在那裡站着玩。
程逸臣也沒有阻止的意思,不遠處的江小媛縫紉機又開始響了起來,程逸臣低頭一看,程楚悠那張和他非常相似的小臉映入他的眼簾。
“程楚悠。”程逸臣忽的道,看到自己兒子擡頭看向他,語氣頗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就在昨天晚上,這個臭小子又再一次的打擾了他和江小媛的親熱。
如果說之前這孩子才幾個月大,那時候不懂事也是應該的,但是最近這幾個月以來,程逸臣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兒子在和他爭江小媛。
最關鍵的是,他一個大男人偏偏還爭不過,畢竟和他相爭的不過是一個小孩子,其實他也有什麼事情,但是江小媛總是會心裡不由自主地偏向年紀比較小的那一個。
“我勸你最好不要和我爭,小媛是我老婆,你的老婆現在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裡面呢!男人還是黏着自己的老婆比較好,黏着別人的老婆算什麼本事!”
程逸臣看到一在一邊的江小媛非常認真的做着那些小衣服,所以就小聲地對坐沙發上玩玩具的程楚悠威脅道。
程楚悠聽到程逸臣說的這些話,停下了手中正在玩玩具的動作,擡起頭來,略微茫然的看了程逸臣幾眼,隨後似乎是反應過來了,然後癟癟嘴,做出一副要哭的姿態。
這樣的動作,程逸臣可不是第一次見了,之前每次吃了這小子都用這種方法來威脅他。
所以這次程逸臣也是打定了主意,絕對不會理這個臭小子的花樣,所以他好整以暇地居高臨下看着自己面前的這個小豆丁。
誰知道面前的這個小豆丁完全就不按常理出牌,見程逸臣這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居然真的癟癟嘴,委屈的哭了起來。
在一邊的江小媛之前正在專心做自己手上的小衣服,完全沒有注意到這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竟然猛然間見到自己的兒子哭了起來,連忙放下了手上的動作,一路小跑到了兒子的身邊。
“這是怎麼了?”江小媛一邊問着,一邊將兒子給抱了起來。
“不過是想要贏得你的注意力,故意的乾嚎幾聲罷了,之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程逸臣這個話剛說出口,就像是專門爲了打程逸臣的臉一樣,程楚悠白白嫩嫩的小包子上面兩道晶瑩的淚水劃過,哭得更加悽慘了。
江小媛一邊哄着兒子,一邊瞪了程逸臣一眼,聲音裡面帶着些許的無奈,“都已經和你說過好多次了,小悠還小,你就不要和他計較這麼多了,小悠現在這個年紀正是需要人好好哄着的時候,你如果像現在這樣板着張臉對他說話的話,他是有可能被嚇哭的。”
江小媛之所以說出這些話,是因爲今天的事情完全有前車之鑑,這兩個父子爲了爭奪他的注意力,不知道用了多少的招數,可別小看程楚悠一個才一歲多一點的孩子,腦子裡面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想的,總能夠用一些事情來吸引住江小媛的注意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