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兒的臉上掛着淚與笑,這個世界上除了孃親就只有清兒姐姐對自己好了,如果清兒姐姐不在了,自己又會是孤孤單單的、任人欺負的小孩子,自己要永遠和姐姐在一起。
上官東胥無理智的躍下後才知道,對徐子清的感覺早已經不是單純的好奇,而是已入骨髓的愛戀,爲了她,自己可以視其他女子如無物;爲了她,自己可以不惜利用王爺身份去鎮壓那些根本懶得搭理的小角色;爲了她,可以花去王府大半的花銷;知道她可能受傷,自己會日夜兼程、馬不停蹄的跑來保護她;看到她跳崖,自己也沒理智的跟着躍下;爲了她自己可以連王爺的身份與性命都拋棄,這如果還只是好奇,那麼大概就沒有愛了。
“人呢?”面具男趕到的時候,除了自己的人卻什麼都沒有看到。
“懸崖下面。”青衣小聲的回答,心靈的觸動太大,他從來不曾體會過爲了別人可以忘記自己的生命是什麼感受,是什麼原因使得他們一個個活着的人要不帶一絲猶豫的跳下去?明明可以活的很好的,爲什麼?爲什麼說跳就都跳了?
“是你們把她逼進去的?”面具男跑到懸崖邊,看着這深不見底的懸崖。
“不是我們,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聽出主人話裡的憤怒,青衣趕忙解釋,奇怪,主人不是一直想讓上官東胥死嗎?爲什麼上官東胥死了,主人反倒怒了?
“想辦法下到下面,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面具男看着崖下白茫茫的一片霧氣,大聲的吩咐。
“是。”幾個人應承完,消失在面具男的身邊。
“你怎麼那麼傻,爲什麼要那麼做?”面具男喃喃低語。
在這個世間,有很多事情難以按常理推論,就像徐子清,徐子清對於疾風的感情,純粹的很,純粹的讓世人難以捉mo,可是與純粹相對的,人的y望也是難以捉mo,就像這位面具男。
“上官東胥,現在,你再也阻擋不了我前進的步伐了。”面具男的笑聲肆意的在空中飄蕩起來。
“撲通……”徐子清和疾風一起跌落到懸崖下的河水裡,春天的河水到底有些刺骨,若不是徐子清早已習慣了這樣的刺骨之寒,怕是早就凍僵了。
“撲通……”
“撲通……‘
一大一小的兩朵水花濺起,徐子清正挎着疾風的腦袋,努力的往岸邊游去,聽到落水聲,徐子清防備的看着這兩圈波紋,不一會,一大一小兩個腦冒出水面。
“朗兒?”徐子清把疾風拉上岸,又回來把朗兒抱了上去,“你怎麼下來了?有人把你丟下來的?”
“不……不是,”朗兒小小的身軀在風力瑟瑟抖:“是我自己跳下來的。”
“……”徐子清momo朗兒溼漉漉的臉,沒有再說話,對於這個孩子,徐子清的心裡滿是憐惜,現在居然因爲看到自己跳下懸崖也跟着跳下來?
剛纔明明有兩個落水聲,一個是朗兒,那另一個……難道是王爺?
徐子清望向河裡,果然是上官東胥,徐子清的心震撼了一把,朗兒會因爲自己跳下來,自己沒有太大的震撼,因爲朗兒孤苦無依,可是上官東胥爲什麼會跳下來?他逃到對岸,完全可以高枕無憂的回京,以他的地位身份,明明可以的安逸的活下去的!!他難道不知道萬一沒有下面的這條河做緩衝,大家都會被摔得粉身碎骨嗎?
看到上官東胥的身i一動不動,任由河水衝着離開,徐子清再次下水,把上官東胥也救了上來,上官東胥身上的傷口太多,還好都是皮外傷,只是昏過去了。
徐子清來來回回找了一圈,卻沒現一個可以落腳的山洞(汗,偶是怕,偶一寫她現了山洞太俗套,所以只好委屈一下男主和女主受點苦了。),只有懸崖邊有一個蘑菇石狀的地方,可以暫時用來棲身。
徐子清顧不得弄乾身上的衣服,來來回回的穿梭,很快就撿到了大量的木頭和樹枝,樹枝用來生火,而木頭則擋住兩邊吹來的風。
徐子清堆起兩堆樹枝,火燃起來之後把上官東胥、疾風和朗兒都安排在火堆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