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走在去上官東胥大廳的路上,看着王府內乾淨整潔的擺設,有點奇怪,王府今天要來客人嗎?怎麼自己一點風聲都沒聽到?
徐子清站在客廳的對面,看到兩個穿着灰色衣服的道童模樣的人,“是他來了!!”徐子清的眼裡迸出強烈的殺機、飛身越過客廳與迴廊之間的荷花池,奪過守在門口的小道童的劍,奔進大廳,這身衣服自己絕對不會看錯,就是那個老東西的弟子纔會穿的衣服。
裡面的上官東胥正心不在焉的應付着秋陽宮的大弟子明堂和其他一衆人,他的心裡煩躁不安,不知道這幾個人到底什麼時候纔會離開。
徐子清拿着劍就那麼直接衝進來,劍尖直奔明堂而去。呼呼的劍風,凌厲的出擊,徐子清的劍直奔目標。
“嘭”的一聲,徐子清的劍被楚逍遙用劍給彈開,徐子清後退一步,怒不可竭:“讓開!!”
“徐姑娘,有話好好說,幹嘛動手啊?!”楚逍遙擋在明堂的前面說到。
看着對面那個熟悉的面孔,冰冷的眼神,明堂站起身,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楚逍遙。
“明風?”明堂欣喜:“原來你真的還活着。”
“拔出你的劍。”徐子清站在明堂的對面:“我曾經對自己說過,要殺盡秋陽宮的人。”
“明風,你怎麼了?我是明堂啊,你不記得我了嗎?”明堂驚訝,當初徐子清來秋陽宮的時候,自己是第一個對她展示友好的人啊。
“明堂?”徐子清小聲的嘟噥,卻也想不起明堂是誰,手裡的劍再次舉起:“不管你是誰,是秋陽宮的人都得死!!”徐子清再次出劍,劍勢犀利,明堂避無可避。眼見着自己的xiog膛就要被刺穿了。
“子清,住手。”上官東胥最終沒有坐視不理,秋陽宮的人若是死在自己的府上,以後真的沒臉見師父了。
徐子清手裡的劍停在明堂的xiog前,只是xiog前的衣衫被刺了個洞。
“你要我放了他們?”徐子清橫眉怒對上官東胥。
“是。”上官東胥雖然明白徐子清心裡的憤怒,也心痛於她之前的境遇,可是師傅對自己有養育之恩,他交代下來的事情自己不得不照辦。
看着上官東胥眼裡的堅定,徐子清的眼角不自覺的溢出一絲淚花,呆愣半響之後,最終把劍插進明堂後面的柱子裡:
“今天我放了他們,你的恩情我也算是報了。讀免費提供”徐子清決絕的說出這句話,不理會上官東胥那張震驚的臉,也不去思考這句話帶給上官東胥心裡的震撼,轉身離開。
上官東胥整個人都呆在原地,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報答了我的恩情?難道,她要離開了?
“子清,子清。”上官東胥跨前幾步,抓住徐子清纖細的手腕:“你要去哪裡?”
徐子清看着上官東胥,眼裡的憤怒轉爲怨恨:“我和你,再無瓜葛。”狠狠的甩開上官東胥的手,飛身躍出大廳,“你們最好永遠別再碰見我,下次你們就沒那麼好運了。”徐子清丟下這句話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
“無恐!!你們給我滾出來。”上官東胥怒火難平,看着快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三人:“不是讓你們看着子清的嗎?爲什麼她還會出現在這裡,你們幹什麼去了??”
“王爺恕罪。”無恐、無染和無情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卻也不敢給自己開o。
“滾,你們三個馬上滾出濬王府,本王以後都不想再看見你們。”上官東胥氣急,毫不留情的就說出這句話。
“王爺開恩,”煙雲十三騎的其他人一起跪在地上,“王爺,饒了他們吧。”
“本王說過,誰的責任誰就離開,難道你們打算也和他們一起離開麼?”上官東胥絲毫不爲所動,決絕的話因爲徐子清的決絕不斷的往外冒。
“王爺,我不走。”無奇站起身,“我寧願你殺了我,我就是不離開王府。”無奇的眼角流下眼淚,自己的家人早在自己剛有記憶的時候就死在了饑荒裡,在自己也要餓死的時候,是上官東胥正巧從玉虛宮回京城的路上救了自己,從此無奇就一直跟在上官東胥的身邊,由王府的武師教授武功,如今讓自己離開,自己真的就沒有落腳的地方了。
“你想死?我成全你。”上官東胥怒紅了眼,直接抽出楚逍遙的劍就劈了下去。
無奇掉着眼淚,直接閉上了眼睛。
“王爺……”煙雲十三騎大驚。
上官東胥的劍在離無奇的腦袋只有半公分的地方停下,看着無奇無懼的站着屹立不動,認命的閉着眼睛,上官東胥知道,自己只是太過生氣,一時沒有剋制住,煙雲十三騎的人跟隨自己年份最少的一個也已經有五年了,他是不可能真的殺掉他們的,上官東胥把劍丟在地上,甩袖而去。
“王爺……”無奇睜開眼,看着上官東胥離開,他就知道,王爺是不可能真的殺自己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明堂到現在也沒弄清楚狀況:“明風怎麼會在這裡?”
“我看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留在濬王府裡吧,免得腦袋掉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楚逍遙看着憤怒離去的上官東胥,直接對明堂他們說道。
“笑話,我們難道還會怕一個秋陽宮的叛徒嗎?”一個年級稍幼的人不屑的說道。
“哦?”楚逍遙鄙夷的看着他:“那麻煩南翼師弟去把柱子上的劍拔出來吧。”
“拔就拔。”南翼走到柱子前,抓着劍柄,一使力沒下來,再使力還是沒下來,任由他怎麼用力,劍柄依舊嵌在柱子上巍然不動。
“看來,師弟離開的這三年多,功力大有長進啊。”明堂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