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清和尹文風一記青衣等十人一起騎馬走出城門沒幾里路,徐子清就讓疾風停了下來。
“小姐,怎麼了?”青衣騎着馬來到徐子清的身邊。
“二當家,我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你。”徐子清一臉誠懇的看着另一旁的尹文風。
“是關於朗兒的吧,”尹文風輕笑:“想讓我幫你把朗兒接過來?”
“嗯,”徐子清點點頭。
“呵呵,我知道了。”尹文風痛快的答應,和上官東胥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徐子清的心裡怎麼會那麼舒坦的離開呢:“放心,我一定把朗兒完好無損的交到你的手上。”
“謝謝。”徐子清嫣然一笑。
“那,後會有期。”說完,尹文風衝着青衣等人抱拳,騎着馬兒離開。
“小姐,你這是……”青衣不明白徐子清這是要幹什麼。
“回去。”徐子清調轉馬頭。
“主人讓我們護送你離開……”赤瞳吞吞吐吐的說道。
“你們看看自己的表情,有誰是真的想離開?”徐子清無語,自己又不眼盲,這些人在和大哥告別的時候,分明都帶着擔憂與不捨。何況,大哥很明顯的是在進行什麼危險的事情,不想讓大家知道,還藉故把身邊的人全都支開,肯定是不想牽連大家,既然如此,肯定是件大事,既然是自己僅存的大哥,自己又怎麼能真的不聞不問。
“……,”青衣等人互相看看,都尷尬的笑笑。
“走吧,從西城門進城,我也想知道大哥到底想幹什麼。”說着徐子清騎着疾風往西城門奔去。
“駕駕駕……”十一個人騎着馬往另一個城門奔去。
而此時的東城門外十里處,二十個黑衣人正潛伏在樹上及山坡後,不一會兒,就看到尹文風一個人騎着馬兒從遠處奔來。
“頭兒,動不動手?”一個黑衣人問道。
“我們的目標是徐子清,不要做無謂的爭鬥。”被成爲頭兒的人下令道。
“是。”黑衣人轉身下去傳令。
潛伏着看着尹文風離開,卻沒有看到徐子清的到來,尹文風離開不久,一支七彩的信號彈衝上天空。
“徐子清去了西城門,我們也去,一定要趕在她進城之前幫天定把徐子清抓住。”說完,二十個黑衣人全都上馬,往西城門趕去。
沒有任何的開場白,也沒有給徐子清等人任何反應的機會,濃煙夾雜着毒氣四散着扔進徐子清等人的身邊,把十一個人用煙霧隔開。
“小姐,”離徐子清最近的青衣也看不清徐子清的位置,抑制住呼吸努力的尋找徐子清的蹤跡。
“我在這裡,”徐子清倒是很平靜的騎着疾風自己找了過來。
“小姐,快點吞下這顆藥丸,這煙裡面有毒。”說着青衣就把一顆小小的藥丸遞給徐子清。
“哦,”接過藥丸吞下,徐子清問道:“其他人呢?”
“不用擔心,他們的身上都帶着我研製的藥丸,”青衣四處的查探,“問題是,是誰幹的,對方又有什麼目的。”
“嘭”,青衣的話剛說完,近處就響起了一聲兵器交接的聲音,緊接着四下都響起了聲音,七七雜雜、呯呯嗙嗙的聲音不絕於耳。
“嘶”吸進毒氣的疾風在毒氣裡ra綿綿的倒在地上,連帶着把徐子清摔下了馬背。
“小姐,你沒事吧?”青衣下馬,來到徐子清的身邊。
“我沒事,只是疾風……”徐子清趕忙爬到疾風的身邊,疾風一臉歉疚的眼神,似乎在爲摔到了徐子清而懊惱。
“小姐,把這個給……”青衣遞過一顆藥丸,話卻停在了半路上,“小心。”扔下藥丸,青衣拔出劍與徐子清背後的殺手打了起來。
自己撿起地上的藥丸,把藥丸塞進疾風的嘴裡,雖然四周有着較爲濃重的毒氣,但是徐子清的視線還是能朦朦朧朧的看到四周的打鬥,以自己所在的位置爲圓心散開,十個人把殺手們擋在了外面,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看着一個個的殺手被殺死,徐子清鬆口氣,雖然,殺手的功夫也不差,但是終究不是身經百戰的青衣等人的對手啊。
可就在這時,形式又生了逆轉,徐子清聽到有很多的雜亂的聲音響起,馬蹄聲,腳步聲,兵器交接聲,徐子清意識到,對方又來了幫手,而且數量還不少,原本想把徐子清保護在中間的十個人也漸漸的被牽制着打亂了陣型。
徐子清焦急的看着四周,看着十個人不時的被刀劍滑到,徐子清的右手僅僅的握起,她很清楚自己的右手裡,缺一樣東西,那就是自己的兵器,自己以前應該是能使用兵器、能保護自己和自己重要的東西的,可是,徐子清茫然的看着四周,現在的自己,除了被人保護以外,什麼都做不到。徐子清討厭這樣的自己,討厭自己的無能。
毒氣散去,徐子清的視線變得更加的明朗,可是當他看到周圍的情況時,徐子清整個人都震住了。
赤瞳原本黝黑閃亮的瞳孔不知道在何時已經變成灼灼的紅色,原本帶着儒雅之氣的青衣此時卻使出連環暗器,而其他人的眼神裡也是迸着濃郁的殺機,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氣息……
這些景象,這些景象似乎在哪裡看到過,徐子清的腦袋開始變得有些頭痛,看着赤瞳眼睛的顏色,徐子清的記憶被拉回過往,漆黑的夜色裡,一雙有着灼灼紅色眼眸的人還有其他的人正在和一個身穿白衣的男人廝殺……
原來,原來當初在大嶺山襲擊上官東胥的人就是他們?那殺死李明威一家的人也是他們?
做這一切的人都是自己的大哥?自己唯一的親人?
徐子清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更難以相信自己的揣測,下意識的往後退,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