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跑過的剎那,嘶聲長鳴,青衣男子腳一點地,飛身上馬,抓住繮繩,騎着馬兒消失在後面那羣人的視線裡。
“以後,你的名字就叫疾風。”青衣男子騎着馬兒對它說道,馬兒長鳴一聲,算是應允。
一堵高牆外,青衣男子拉住繮繩。
“疾風,你在這裡等着,我有些事情要去了結一下。”腳踩馬背,飛身越過高牆,奔着院內的某個房間而去。
房間內一個年輕俊朗的男子站立在一幅畫前,看似在欣賞畫卷,可是怎麼看他身上都散着憂鬱。
“少爺。”青衣男子淡淡的開口。
聽到門被推開,眉頭擠在了一起,可當他聽那人的聲音時,頓時喜笑顏開,撲身上去,把進來的那個人緊緊用在懷裡。
“子清,你去哪裡了?”劉瀟陽埋在徐子清頸間,擔憂的問道。
“瀟陽少爺,我是來辭行的。”徐子清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溫度。
“辭行?辭什麼行?”劉瀟陽抓着徐子清的雙肩,看着他眼裡的冷漠,不由得一陣寒顫,他,要走了嗎?
“當初我感念少爺救了我,自願mai身劉家做劉家的僕人,mai身三年,今天正好是最後一天。”徐子清的話沒有任何的留戀,該走的遲早要走。
“走?你一個女子,想走到哪裡去?”劉瀟陽不由得大叫起來,自己無數次的對他表達愛意,她不僅沒有感動,反而要走?
“少爺看我哪裡像女子?”徐子清冷笑,任誰都看不出她其實是女兒身吧?
“你以爲你弄出個喉結,再變了聲音別人就不知道你是女人了嗎?”劉瀟陽使勁的潑冷水,希望她能覺悟。
“可是,劉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除了少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是女兒身。”這就說明我扮男兒身會很安全吧。
“有一個知道不就說明你有破綻?!你的五官、體態無一不似女子,怎麼可能瞞的了別人,萬一被識穿,你打算怎麼辦?”劉瀟陽大聲的指責她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我想,一般的人應該都不是我的對手。”在這個地方,還沒有一個人打敗她,她的功夫詭異、變幻莫測。是以自從她當了劉瀟陽的打手後,再也沒人敢找劉府的麻煩。
“你真的要走?”劉瀟陽的聲音變得沙啞,極力的隱忍着自己的情緒。
“是。”漠視他的落寞,依舊冷冰冰的回答。
“爲什麼?”劉瀟陽最終爆,話語裡夾雜着憤怒與哭泣:“爲什麼要離開我?”
“如果少爺沒什麼事,我就去收拾東西準備離開了。”徐子清說完就轉身往門邊走。
“別走。”劉瀟陽慌慌張張的奔過去,從後面抱住她:“算我求你,你知道的,我從來不求人,現在我求你,爲了我,留下來。”
從來不求人,從來不認輸的劉瀟陽,自從情不自ji愛上她又意外現她不是男子的時候就開始了認輸之旅。他只對她認輸。
“少爺,劉家的勢力已經夠大夠強,沒有我也一樣可以繼續壯大,我留下來也沒什麼大用處了。”任由劉瀟陽抱着自己,徐子清淡淡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劉家不需要你,我需要你。”淚慢慢的流下,流進徐子清的脖間裡。
涼涼的感覺,徐子清微頓,少爺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流淚。
“少爺,我有話對你說。”徐子清心神有些顫動,她意識到再這麼下去,劉瀟陽就會想盡辦法阻攔自己離開,徐子清不得不先下手爲強。
“什麼話?”劉瀟陽鬆開手的一瞬間就被徐子清點了穴道。
“你幹什麼?子清?”劉瀟陽急了,她居然點了自己的穴道。
“少爺,穴道兩個小時後就會解開,我走了。”徐子清的話依舊冰冷,可是眼神裡分明有些不捨,靜靜的看了劉瀟陽一會兒,徐子清轉身離開。
“子清,子清,你別走,你回來。”劉瀟陽的哭喊逼得徐子清加快了腳步,自己活着的這十七年歲月,對自己最好的人就只有劉瀟陽了。離開了他,自己又會變回那個一無所有的徐子清了。可是,劉家絕對不是自己的棲身立命之地。
回到自己的房間,隨手抓起幾件男裝和牆壁上的佩劍快步離開,這個房間是三年前少爺搭救自己時現自己竟是女兒身時,專門給自己安排的房間。
走到圍牆邊,背上包裹,手握佩劍,飛過高牆,落到馬背,用劍一拍馬兒:
“疾風,我們走。”
馬兒一聲長鳴,快的向着城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