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慕容天冷笑:“如果剛纔你沒把解藥給我,或許你還能有機會報仇,可是,現在,你再也沒有機會了。”說完,一掌打向沈凌鬆。
“小心,”上官東胥緊張的喊道,雖然,他是派人來刺殺過自己,可是,他畢竟是子清唯一的親人了,若是他有個什麼不測,子清一定會難過的。
“嘭”的一聲巨響,沈凌鬆所在位置的地面上凹下一個手掌印,而沈凌松本人卻不知去向。
“這……”慕容天怔怔的看着地面上的凹陷,“爲什麼,爲什麼只有那麼淺的手印?我剛纔明明用了有七八分的內力。”
“……”上官東胥也是一愣,太師雖然年老,可是功夫卻不差,剛纔那一掌,也就只有不到一層的功力而已。
“哧”,慕容天愣神之時,身i就被從背後插進一把劍,看着xiog前的劍,慕容天怔怔的轉身看向沈凌鬆。
“是不是想不通爲什麼我中了你一掌之後居然沒事?是不是不明白你運足了力氣拍到地上爲什麼只有一個淡淡的凹陷?”沈凌鬆的眼神變得複雜,語氣也變得無奈:“我剛纔餵你吃下的是散功丸。”
“你?!”慕容天滿是鮮血的手指指着沈凌鬆:“你……你早就懷疑我了?”
“沒有,”沈凌鬆有些捶xiog頓足的看着慕容天:“我在雲之國十年,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我真的很恨這麼沒用的自己,居然一直把殺父仇人當恩人!!”
“那……你……”慕容天癱倒在地上,眼神卻還是盯着沈凌鬆:“爲什麼,爲什麼會這麼做?”
“是語兒讓我那麼做的,”沈凌鬆回答:“她和我不一樣,沒有接受過你的恩惠,沒有接受到你的虛情假意,所以她能冷靜的旁觀,是她說讓我試探一下在這裡的人,可是我沒有想到,害得我和語兒家破人亡的居然是你。”
“……哼……哼……”慕容天的身i抖了幾抖,心裡,對自己的祖先們致歉道:“子孫慕容天不孝,還是沒能完成祖先的遺願,但是,到了我這一代也該結束了。”
“子清呢,子清在哪裡?”聽到沈凌鬆說徐子清,上官東胥衝到了沈凌鬆的身邊,一臉期盼的看着沈凌鬆。
“嗖”沈凌鬆揮劍,斬向上官東胥:“你也是那個狗皇帝的兒子,你們統統要死。”
聽到上官東胥說徐子清,上官昊也是也是一愣,半年了吧,自己被父親困在王府學習治國之道,沒能出來過一步,這半年的時間裡,徐子清和王叔的感情一定已經容不得別人的介入了吧?想到這裡,上官昊的心裡產生絲絲的失落之意。
“你冷靜些,冷靜些,”上官東胥一味的閃躲:“我父皇也只是被慕容天利用了而已,殺死你父母,不是我父皇的本意。”
“不是他的本意又如何,”沈凌鬆的劍越揮越快:“聖旨是他下的,他就該死!!”
“嗖……嘭……”長長的鳴叫聲過後,養心閣庭院的上空突然響起了信號彈,養心閣裡的衆人都愣住,看着信號彈出的位置——慕容天的手心,此時正緊握着一根菸筒。
快帶顏兒逃走。這就是太師最後的心願。
“嘭……”看到皇宮上方響起的信號彈,天極頹然的跪倒在地:“主子!!”
哀默數秒,天極站起身,對着天空說道:“主子,您放心,就算是粉身碎骨,屬下也一定保護少主的安全。”
“少主,我們走。”天極打開鐵牢的鎖,焦急的對慕容顏說道。
“走?”慕容顏看着天極那焦灼的神情,快步的走到天極的身邊,抓着他的肩頭問道:“我爹和我哥哥、姐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這是主子臨行前讓我交給你的信。”天極掏出一封信遞給慕容顏。
“?”慕容顏慌忙展開信,快的看了起來。
“顏兒,你能看到這封信,就說明我已經不在人世了,我知道這些年,你一直在怪我趕走了你唯一喜歡的那個女人,但是,既然我已經不在了,你就原諒我這個當父親的吧……”慕容顏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繼續往下看:“當那個女人來到我身邊,求我讓她留在你身邊的時候,我覺得可笑至極,認爲她不過是貪圖權勢罷了,雖然知道她有了身孕,我還是趕走了她……”
“雅若有了身孕?”慕容顏擦擦眼睛,沒錯,信上是那麼寫的。
“後來,她生下了一名男嬰,我派人去看過,小男孩長的虎頭虎腦,很招人喜歡,不過,卑jia的生命是無法進入慕容家的,”慕容顏難以置信的往下看,這麼些年,原來雅若就在京城,可是,卻沒有來找過自己?
“顏兒,不要怪爹,爹沒想到你會一直因爲這個對爹心存怨懟,之後,我派人去看過那個男孩,而且你也見到過他,他就是徐子清身邊的那個朗兒,”慕容顏的心裡再次一驚,那個小男孩就是自己和雅若的兒子?怪不得,每次看到朗兒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很親近的感覺,原來,是因爲血緣關係。
“慕容家的宿命到爹這一代就結束吧,你趕緊逃離京城,隱姓埋名的生活,慕容家,就只剩下你着一根苗了。天極他們會保護你離開,我已經提前安排好了人在城外接應。此後,自己小心。爹爹留字。”
緩緩的收起信,慕容顏的表情變得異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