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點休息吧,”沈凌鬆轉身離開:“我們明天一早可就要離開這裡了。”
“知道了,”徐子清應承,看着沈凌鬆離開的背影,然後說道:“大哥……”
“??”沈凌鬆回頭,看着徐子清清澈的目光:“怎麼了?還有事?”
“你到現在穿的還是夜行衣,”徐子清看着沈凌鬆說道:“明天,如果你還是穿這身離開的話,會被懷疑的吧?怎麼不……”徐子清的話頓住,想起來自己被劫走關在的那個牢房裡,那件衣服,當時那件衣服,確實是自己做給大哥的沒錯吧:“哥……我給你做的那件衣服,你有帶着嗎?”
“呃……”沈凌鬆一愣,沒想到徐子清突然會問起這個:“衣服……”
“你……是不是弄丟了?”徐子清輕輕的問道。
“呃……”沈凌鬆有些期盼的看向青衣:“青衣,你們拿了嗎?語兒給我做的衣服?”
“沒有啊,”青衣趕忙搖頭:“主人不是不讓我們隨便動你的東西嗎?”
“……”尷尬的看向徐子清,看到徐子清眼神的清澈,沈凌鬆有些無奈又帶些憤恨的說道:“那就是……丟了。 ”
“……”徐子清默默不語,慢慢的低下了頭,看來,大哥真的沒有利用過自己,那件衣服,說不定是別人趁大哥不在的時候,偷偷拿走的。
“語兒,對不起,”沈凌鬆看着低着頭的徐子清,自己現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也明白自己的妹妹在揣度什麼:“我明明放在房間的衣櫃裡的,可是,剛纔回去拿的時候,卻現不見了,你好不容易給我做的衣服……”
“沒關係,”徐子清擡起頭,眼裡滿是欣喜的眼神:“衣服丟了,還可以再做……”如果信任丟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語兒,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沈凌鬆看着徐子清的眼睛,詫異的問道。
“實際上……”徐子清背對着沈凌鬆:“我被劫走的時候,劫走我的人給我看了一件衣服,就是我給你做的那件,他告訴我,你被他們抓住了,衣服就是證據……”
“被接走?”沈凌鬆犀利的視線立馬看向青衣:“語兒被劫走?這是怎麼回事?”
“主人……”青衣慚愧的跪倒了地上:“屬下無能。”
“不關他們的事,”徐子清轉過腦袋,看着沈凌鬆,清澈的眼眸低垂:“是我自己走出他們的保護範圍,所以才被抓住的。”
“然後呢,他們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沈凌鬆關切的問道。
“呵……”徐子清輕笑:“如果,我被怎麼樣了,就不會站在這裡了,不是嗎?”
“呼……”沈凌鬆嘆口氣,對徐子清說道:“那他們爲什麼抓你?是誰抓了你?”
“之前不知道,”徐子清回答:“但是,現在看來,應該是慕容天吧?”
“慕容天?!!”沈凌鬆的拳頭握緊,這個死老頭,利用了自己不說,還綁走了自己的妹妹,真該把他碎屍萬段。
“……”徐子清看着眼前的沈凌鬆,他現在仍舊是滿臉的恨意,只要提到以前的事情,大哥就會變得憤怒、恨不得毀掉一切,靜靜的走到沈凌鬆的身邊,拉起沈凌鬆的手:“大哥,以後可以開心點嗎?”
“開心點?”沈凌鬆低低的重複:“這麼些年,我好像已經不知道什麼叫開心了……”原以爲,報了仇,自己就能開心起來,輕鬆起來,可是,爲什麼現在仍舊沒有鬆口氣的感覺呢?
“大哥,”徐子清晃晃沈凌鬆的胳膊:“我也曾經爲了報仇賭上一切,可是,報仇後,我並沒有因此高興起來……”是的,報仇之後的自己並沒有因此高興起來,自己高興的時間十分短暫,而那份高興,似乎是源於那段時間上官東胥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懷。
“知道嗎,大哥,”沈凌鬆鬆開沈凌鬆的手,背過身:“綁走我的人讓我在你和上官東胥做一個選擇,是讓你活,還是上官東胥?”
“……”沈凌鬆一驚,把自己和上官東胥擺在同一個位置上做選擇?語兒當時的心情很複雜吧?
“那時,我剛知道了你就是曾經刺殺過上官東胥,把我、疾風、朗兒還有上官東胥逼到懸崖下的幕後黑手,心裡……有些排斥你……”徐子清淡淡的語調,單薄的背影讓背後的人都是一陣心悸,“當我知道必須在你和上官東胥之間做選擇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知道,”沈凌鬆拍拍徐子清的肩膀:“你早就記起了上官東胥了吧,我和他之間,你還是選擇了上官東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