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瀟陽的心痛,徐子清並不是毫無察覺,也不是絲毫沒有動搖,只是既然她已經不再打算恢復女兒身,又怎麼能給他希望,對於劉瀟陽的可以靠近與他的愛戀,徐子清都不予以迴應,她只希望,劉瀟陽可以放棄。
徐子清十六歲時就已經無人敢再找他比試較量,因爲徐子清身上散出來的殺氣讓人不寒而慄,徐子清不必再出去當打手,有了空餘的時間和劉瀟陽在一起,劉瀟陽會想着辦法的逗徐子清開心,只是成功的次數微乎其微,只有在劉瀟陽懊惱的不行的時候,徐子清纔會覺得他的樣子有點滑稽。
劉瀟陽喜歡吹笛,那隻玉笛從不離身,在月明星稀的晚上,劉瀟陽總會站在徐子清的房門外對月吹笛,徐子清則會一夜好眠。
兩個人的日子,平淡溫和,徐子清一點也沒覺察出自己對劉瀟陽有異樣的情感,她只是覺得看着劉瀟陽和煦的笑容很充實。兩個人形影不離,家中的僕人間漸漸的流傳出一個消息,劉少爺有斷袖之症。
“子清,這個送你。”劉瀟陽遞過從不離身的玉笛。
“送我?爲什麼?”徐子清淡淡的問道,她是知道這個玉笛對劉瀟陽的重要性的。
“因爲……”劉瀟陽臉上浮出紅暈,靠近徐子清,突然就伸手點了徐子清的穴道,然後認真的看着徐子清的眼睛,把嘴湊近徐子清的臉頰蜻蜓點水般吻了一下,看到徐子清驚訝的瞪着眼睛,劉瀟陽把徐子清拉進懷裡,讓她靠在自己xiog前,有點壞壞的笑道:
“子清,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也喜歡’的意思是劉瀟陽喜歡自己?
“陽兒,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劉老爺的話突然響起,看着兩個人的曖昧動作,不由的心生厭惡。
劉瀟陽無奈的把徐子清的穴道解開,還沒來得及怨他爹來的不是時候,就看到徐子清飛上屋頂,看了一眼劉瀟陽就消失了。
以後的一年時間,兩個人就在拒絕與追求之間反覆的較量,直到三年期限將近,劉老爺把徐子清單獨叫到書房,這也是使得徐子清不得不離開的原因。
知府大人打算與劉府結親,知府千金溫文婉約,性情平和,劉老爺覺得知府千金和劉瀟陽很是相配,已經應下這門親事,與知府結親後,劉家就有了靠山,就不必再依仗武力解決紛爭。
換言之,徐子清的利用價值到頭了。
徐子清聽出了劉老爺話裡的意思。猶豫片刻後她答應了,可是心卻沒來由的變得有些空蕩。沒遇到劉瀟陽之前的那十四年,徐子清一直都是一個人,是遇到劉瀟陽後,徐子清才漸漸的覺得世界上並不是只有一個人,離開劉瀟陽,自己又將變得一無所有。
最終她是在劉瀟陽的哭喊與哀求中,落寞而去。
可是,爲什麼,自己會再次看到他的身影,那麼的落寞,昔日的灑o溫柔早已沒有了蹤跡,他……生了什麼事嗎?
想到這兒,徐子清再也坐不住。
“世子,你在這裡等我一刻鐘,我馬上回來。”說完,不等上官昊反應就徑直從緩慢徐行的馬車上飛向街道左側的屋頂。
“子……”上官昊還沒來得及問他去做什麼,徐子清人就消失在馬車裡。
站在屋頂青瓦上的徐子清,努力的搜尋剛纔看到的身影,可是,無論她再怎麼找,卻始終遍尋不到,莫非,真的只是花眼了嗎?
“子清,你在上面做什麼?太危險了,趕緊下來。”上官昊出了馬車就看到一臉呆怔的徐子清站在房頂之上,雖說已是初春,可是總會有些風力稍大的風吹過,不小心被吹下來就慘了,以徐子清的身板來看,機率很大。
路邊經過一路人,聽到上官昊的大叫,也隨着擡頭看向徐子清,徐子清側着身,單薄的身子曼妙的身段盡現,心中不由感嘆,好漂亮的女子。然後臉上隨之浮現出遐想之景。
“世子,我們走吧。”徐子清飄身下來,走近上官昊淡淡的說道。
“好,子清,你剛纔在找什麼?”上官昊跟在徐子清後面,小聲的問道。
“沒什麼。”徐子清鑽進馬車。
看着馬車遠去,路人漸漸的回神,他是男的?!!自己竟然對一個男人浮想聯翩,天吶,怎麼會這樣,路人抓狂,暗罵自己半天,想到剛纔徐子清在房頂的灑o清麗,又不爭氣的想到,原來男人也可以那麼漂亮。
路人某某某,站在路邊,時而懊惱,時而高興,宛若一副癡人相,看到的人無不繞道而行。
“這位兄弟,麻煩打聽一下,你有沒有見過畫上的這個人?”一個手握寶劍的大漢拿着一幅畫遞到路人某某某的跟前。
路人某某某隻要火,但是看到畫上的人時不ji呆住:“是他?”
“小兄弟見過他?”大漢一臉急切的問道。
“呃,剛纔還見到的。好像叫什麼子清來着……”路人某某某撓撓腦袋。
“對對對,就是他,他現在在哪裡,你知道嗎?”大漢欣喜若狂,幾乎要流出眼淚了,嗚嗚,找了個地方終於有線索了。
“我不知道,他和一個男人做馬車離開了。”路人某某某一臉惋惜,他也想知道那個美男的地址好不好。
“和一個男人走了?”大漢倒吸一口涼氣,接着問道:“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有點眼熟……”路人某某某仔細的回想,慢慢的回答道:“剛纔,你要找的那個人好像叫那個男人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