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現在這裡休息,”沈凌鬆把上官東胥等人帶到大廳,“我讓下人去準備些飯菜。”
“已經那麼晚了,就不要麻煩了。”上官東胥推辭:“能見識到這麼氣派的府邸,已屬榮幸了。”
“你們長途奔波,想必早就累了,就讓在下略盡地主之誼吧。”說完,沈凌鬆帶着青衣和莫言離開,房間裡,就只剩下上官東胥等人和徐子清。
“子清,”上官東胥靠到徐子清的身邊小聲的嘀咕:“你大哥,這麼突然變得那麼熱情了?”完全不像是在雲之國遇到的那個刺客了。
“我不知道,”徐子清低語:“反正,你們最好事事小心。”
“徐姑娘不要擔心,我們自有辦法應對。”無塵自信的點點頭,王爺能不能得到沈凌鬆的信任,就要看兩邊哪邊更加的沉着、更加的機智了。
原以爲,沈凌鬆會在飯菜裡做些手腳,以圖逼供,無塵等人小心翼翼的吃着飯菜,絲毫不敢懈怠,上官東胥也是,每道菜都是看到沈凌鬆夾過之後,自己再夾菜,自己當然知道即使是這樣也避免不了中毒,因爲,他們完全可以在剛纔出去的時候提前服下解藥,但是,自己起碼要裝出小心謹慎的樣子,如果裝作毫不防備,又怎麼能做四處遊蕩的商人?
“……”慢慢的吃着飯,不着痕跡的觀察着上官東胥等人臉上的表情,確實,他們對自己有着警戒心,是害怕自己下毒吧?
酒足飯飽,平安無事,這倒讓上官東胥有些預料不到,沒想到,這酒菜里根本就沒有下毒。
“勝伯,”沈凌鬆叫來站在門口的管家,“帶徐公子他們下去休息吧,他們是語兒的救命恩人,好好的照顧他們。”
“是,少爺。”勝伯應承,帶着上官東胥等人離開。
“那麼,徐某就打擾了。”說完,上官東胥轉身離開。
“……”直至上官東胥等人的身影完全的消失,沈凌鬆沉着一張臉坐下,問旁邊的青衣與莫言:“有沒有看出來什麼?”
“沒有,”青衣搖頭,“剛纔我注意了一下他們每個人的神色,他們都是小心翼翼的在吃飯,對於遊zo各地的商人來說,這點戒備還是應該有的。 那個叫徐日照的公子,吃飯細嚼慢嚥,顯然是頭目,而其他的人,看到主人先夾過的飯菜之後,就是一陣狼吞虎嚥,顯然是手下,想必,是經常是在吃飯的時候也爭分奪秒。”
“嗯,我也那麼認爲,”莫言回答:“剛纔,我看那些人離開的步伐,徐日照是完全沒有武功的跡象,而其他的人,都稍微能看出些端倪,想必,這也是他們能遊zo於各地卻還能活下來的原因,他們都會寫拳腳功夫。”
“是麼?”沈凌鬆皺眉,其實,這些沈凌鬆也看得出來,只是……“我只是有些奇怪,就算是語兒被他們搭救,以語兒的性子,怎麼可能和初次見面的人就那麼隨和?”
“主子懷疑小姐認識他們?”青衣小聲的問道。
“……”自己是有這個猜想,但是,語兒的過去,自己也瞭解了個大概,語兒沒有接觸過四處遊zo的商人,而且,這個徐日照,分明就是個陌生的面孔:“我會想辦法讓他們多留幾天,你們再仔細的給我觀察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是。”青衣和莫言低應。
坐在給自己安排的房間的凳子上,上官東胥支着腦袋呆,從開始吃飯的時候,子清就被沈凌鬆送回了房間,原以爲,是怕兩邊打起來,傷及子清,沒想到,平安無事的度過一劫,子清一定就在這個將軍府的某個角落,很想見到她,可是,自己又不能四下走動,不然,跟定會被盯上,那麼就更難見到子清了。
打kai房門,看着黑漆漆的夜空,坐在門臺上,上官東胥看着眼前的那一大壇花圃,不一會兒,就打了個哈欠,自從子清離開後,自己就被迫一肩挑起了江山社稷,要幫着重新整理軍隊,要代替尚未恢復神智的大哥處理政事,要平復動搖的民心,兩個月的時間,自己幾乎是不眠不休,好不容易一切都穩定下來了,顧不得一身的疲累,帶着煙雲十三騎就奔着這裡跑過來,兩個月,已經是極限了……
“咚”上官東胥身子一橫,腦袋敲在了石板上,躺在地上開始呼呼大睡。
“王……老闆!”端着一盆清水,原本打算讓上官東胥洗把臉早些歇息的,可是,剛走到拐角,就看到了上官東胥躺在地上的身影,扔下臉盆,無塵趕緊跑了過去:“老闆,老闆?”
“呃……”上官東胥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無塵那張慌張的臉,坐起身,說道:“我睡着了?”
“呼……”無塵鬆口氣:“我還以爲……”
“嗯?”上官東胥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我去睡覺了,你也早點去睡吧。”說完,走進房間,趴在bsp;&bsp;&bsp; “……”走進房間,幫上官東胥o掉鞋子,然後拉過被子幫上官東胥蓋在身上,輕輕的關上房門,無塵邁腳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