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你會賭錢嗎?我怎麼不知道?”和徐子清並肩而行,劉瀟陽忍不住問道。認識徐子清三年,好像從來沒見過她參與任何形式的賭博活動,連打賭的行爲都沒有,因爲她總是會表現出不屑的眼神。
“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爲我根本不會賭錢。”徐子清淡淡的回答道。
“不會賭?那你去賭坊幹什麼?”劉瀟陽啞然,別人會賭的還十賭九輸,子清不會賭還去賭。
“現在不會,一會兒不就會了嗎?”徐子清淡笑,看幾眼就可以了。
“呃?你打算現學現賣?小心輸到哭鼻子。”劉瀟陽無語,自己是幫不上什麼忙的了,因爲自己也不會賭。
“放心,我怎麼會輸,沒把握的事情我從來不幹。”徐子清說的是信心滿滿。
“我相信你。”劉瀟陽輕輕的吐出這四個字,徐子清想要乾的事情,一定會在十分有把握的時候纔回去。三年來,一直如此,劉瀟陽向來都佩服徐子清的冷靜與自信。
徐子清與劉瀟陽並肩走向京城最大的賭場——浩氣賭場。
進入賭場,徐子清和劉瀟陽就被賭場內的過分悶熱與喧譁嚇了一跳,徐子清皺眉,這賭場內竟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氣味都有,菸草味,酒味,男人身上的汗臭味等等,徐子清很不喜歡這種氣味。
“子清,要不我們走吧。”看徐子清皺着眉頭,就知道徐子清不喜歡這裡的氣味,尤其是菸草味,這是徐子清最聞不得的味道。
“來都來了,當然要有所收穫才能走。”徐子清強忍着呼吸,封鎖記憶,不讓自己想起這菸草味給自己帶來的惡劣記憶。那個老傢伙,就十分喜歡菸草味。
“你沒關係嗎?”劉瀟陽看徐子清的臉色並不像她說的那麼坦然。
聽到劉瀟陽關切的詢問,徐子清有些愣神,以前,劉瀟陽也是這麼詢問自己,怕自己有什麼不適,但是那時的徐子清滿心的牴觸情緒,並不領情,現在,離開劉瀟陽一段時間之後,竟悄悄現原來被人關心的感覺那麼好,爲什麼以前就沒有現呢?是了,經歷過太多的磨難,她早已把自己的心對外封閉了。
“我沒事,走吧,去拿錢。”徐子清笑着對劉瀟陽道。
“好。”劉瀟陽也笑,子清還真是有自信,居然把‘去賭錢’說成是‘去拿錢’,可見她是志在必得。
兩個人在一個賭桌前站定,徐子清凝神細聽碗裡的三個骰子不斷的撞擊骰盅的內壁時所出的聲音。免費提供
坐莊的人大聲吆喝着:“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周圍的人抓着一堆銀子、銀票,或押大或押小。
“子清,我們押哪邊?”劉瀟陽小聲的問道。
“我們哪邊都不押。”徐子清笑着回答。
“好。”劉瀟陽不知道徐子清要幹什麼,但是還是答應了。
“一二三,六點,小。”莊家報上點數,周圍的人頓時有人歡呼有人愁。
聽到隔壁賭桌也要‘開’了,徐子清又走到那個桌凝聽聲音,劉瀟陽跟在徐子清後面不知道她搞什麼名堂,聽完聲音,看完點數,徐子清又走到另一個賭桌前,來來回回次,可徐子清一次也沒有下注。
劉瀟陽很懂得總結經驗,不再跟在徐子清身後,而是在賭坊的中間位置站定,看着徐子清在十幾個賭桌前來回穿梭,中間位置是個好位置,可以看到賭坊內的各個地方。
此時在注意徐子清這一行爲的不僅只是劉瀟陽,還有這裡的老闆。他站在二樓,看着樓下的徐子清來回的遊zo,伸手招過來一個夥計:“一會兒,派人跟住他。”
“是。”夥計恭順的答道,然後退到一側。
幾個時辰之後,徐子清笑着走到了劉瀟陽的面前,“走吧,去拿錢。”
“研究透了?”劉瀟陽輕哂,徐子清來來回回跑那麼多賭桌,他要是還看不出來徐子清是在幹什麼,那他就不配讓徐子清依靠了。
“差不多了。”徐子清輕笑,一臉的燦爛,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從昨天遇到劉瀟陽到現在,自己已經笑了多少次,以前那個不苟言笑,面無表情的徐子清彷彿早已不存在了一般。
“噼噼啪啪”的聲音傳來,徐子清凝神細聽,直到骰盅落在桌上。
“少爺,你要不要跟着買?”徐子清下注前問站在身旁的劉瀟陽。
“這是當然的。”劉瀟陽掏出袖裡的銀票遞給徐子清。
“那麼多?不怕我給你輸光了?”徐子清看着手裡的銀票,少說也有一千兩。
“我相信你。”劉瀟陽笑着答道。
“……”看了一眼劉瀟陽那信任的目光,徐子清也掏出自己剩下的最後一百兩銀子,放在了‘大’的那一方。
“四五五,大。”莊家開了骰盅大聲的宣佈道。
“子清,你真行。”看着翻了一番的銀子,劉瀟陽不ji讚歎。
第二局,徐子清又賺了一小筆,和她一個賭桌的幾個腦滿腸肥的男人用不友善的眼光來回的打量了徐子清和劉瀟陽。
徐子清不以爲意,繼續的和他們賭着,完全無視他們憤怒與不甘的眼神。
如此四局之後,徐子清看到手裡的銀子已足夠給朗兒的母親置辦一個牢固的墳墓,於是收了手。把劉瀟陽的那一份遞給劉瀟陽。
“不玩了?”劉瀟陽沒看徐子清遞過來的銀票,就直接放進衣袖裡。他本來就沒打算讓徐子清爲自己贏錢,給多少,子清高興就可以了。
“嗯,適可而止比較好。走吧,朗兒還等着我們呢。”徐子清率先邁步離開,劉瀟陽緊跟其後。
出了賭坊沒幾步,兩人都站住了腳,相視一望,故意走進了一條偏僻的小巷裡。
“出來吧。”劉瀟陽轉身對着身後的空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