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荀王府的校武場,校武場的兩邊,擺滿了十八般兵器,歐陽致遠並不是十八班武藝皆jig通的人,但是,卻很喜歡嘗試,此時的他就正拿着長矛,橫掃刺穿。 面前的稻草人,似乎已經不再是稻草人,而是那個自己視爲敵人的傢伙,而歐陽致遠所刺的位置,均在稻草人的要害處。
“噌”感覺到背後有人突襲,歐陽致遠的長矛輕滑,長矛邊做長棍,直抵身後之人的咽喉。
“殺氣騰騰……”蘇豐左閃,躲過歐陽致遠的長矛,順勢抓住棍身,皺着眉頭說道:“不是告訴過你,練武最忌心浮氣躁嗎?”
“師傅……”歐陽致遠紮實的馬步收攏,慢慢的鬆開手中的長矛,自己的武功,已經進入瓶頸了嗎?爲什麼這些天來,自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進步呢?灰心喪氣的坐在地上,歐陽致遠的眉頭擠成小山,不管是出於將軍之位在即,還是考慮到沈凌鬆對自己實力的不放心,自己都要進步,都要努力,可是,數日來,自己沒日沒夜的練習,卻沒有取得絲毫的進展……
“……”無奈的接過歐陽致遠鬆開手的長矛,瞅準了旁邊的兵器架,輕輕一揚,長矛直接就進入了那個空着的兵器孔中,看着歐陽致遠頹然的坐到地上,蘇豐也坐了下去:“這些天,你到底在考慮些什麼?”
“……”歐陽致遠不說話,只是手肘撐在自己的膝蓋上,手掌支撐着自己的腦袋。
“你不說,我也不會逼你,只是,聽我一句勸,不要鑽牛角尖……”
“牛角尖?”歐陽致遠低低的嘆氣:“師傅,我最近是不是很讓你失望?”師傅以前說過,自己練武的資質不錯,是他的得意門生,但是,這麼不爭氣的自己,師傅也失望了吧。
“世子還是爲了那個剛回國的凌語公主嗎?”愛情裡面無理智,這位世子殿下也是如此,以往的理智,早已沒有了蹤影。
“她有喜歡的人了……”歐陽致遠懊惱的承認這一事實,幾個人站在一起,自己分明就能感覺到,凌語的視線根本就沒有停駐在自己的身上過,雖然,七夕那a,凌語基本上沒有開口說話,也沒有特別的站在誰的身邊,可是,自己還是看到了凌語和那個徐日照視線交接時兩人那愉快的表情。
“你說那個凌語公主?”蘇豐有些始料未及,雖然,自己現在走出荀王府之後,也能聽到街頭巷議說新回來的凌語公主是如何的美麗、如何的有氣質,但是,卻沒有聽說有哪家的公子、少爺敢去將軍府提親啊……
“嗯……”歐陽致遠點頭,“我要贏得這次的打擂,然後去向太上皇請求賜婚……”
“賜婚?!”蘇豐仔細的觀察着歐陽致遠那一臉的認真模樣,如果可能,自己還真的不希望歐陽致遠娶那個叫沈凌語的公主,娶一個太能影響自己心智和脾性的女子回來,以後會很傷腦筋的。
“可是,爲什麼……”歐陽致遠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語:“爲什麼感覺不到自己的進步呢?這樣的水平,根本不能勝過沈凌鬆……”
“世子,我應該說過……人在安逸的情況下,還有每天面臨死亡的情況下,爆出來的潛力是不一樣的……”對於一個沒有生命威脅的人來說,他能前進的空間,自然也受到了限制。
“可是,我也不是在安逸的情況下生活的啊……”歐陽致遠氣惱,自己也每天頂受着來自爹爹的壓力,頂受着‘荀王爺的兒子’這個稱呼啊,自己的壓力,雖然比不上生命受到威脅那麼大,可是,也不屬於安逸啊……
“……”蘇豐不語,自己這個徒弟,是會給自己牢sao的,他從來不在別人的面前表現自己的不滿,不會說讓別人不愉快的話,只有在自己的面前,他的不滿會說出口,就像……大漠上的那個少年……一樣……
那個孩子,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身居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