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旁邊,看着習慣性的握劍倚靠在樹幹上的莫言,青衣的眼神中,掩飾不住的揪心。
不知道主人和莫言說了什麼,總覺得,莫言整個人身上所散出來的氣息更加的陰鬱,彷彿那一直緊繃的弦,稍一添加外力,就會斷掉一樣。
莫言現在就是那緊繃的弦,昨晚的談話,無異於給原本就緊繃的弦添加了外力,使得原本就緊繃的弦,更加的緊繃。自己現在組希望的,就是不要再生什麼,去刺ji那根緊繃的弦了。
“青衣……”雖然自己一直在想事情,可是,早就注意到了青衣那焦慮的目光,不忍他再那麼皺眉下去,跟隨沈凌鬆之後,有史以來第一次說起了冷笑話:“你的眉頭,再皺下去,就可以擠死蒼蠅了。”
“……”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額頭,果然mo到了自己的額頭已經擠成了小山丘,青衣輕輕的嘆口氣:“也不想想這都是誰害的。”
“別爲我擔心,”莫言坐到地上,示意青衣坐在自己的身邊:“我沒事。”
“……”沒事?就他現在的這些反常舉動,還叫沒事?他越是說沒事,自己反而越是擔心,眉頭不自覺的再次皺起,青衣坐在了莫言身旁的草地上。
“青衣,知道嗎,我以前很討厭你。”莫言坐在地上,倚靠着深厚的樹幹說道。
“噼啪”等到莫言的話,青衣一下子就拉黑了臉:“爲什麼?”
“因爲,你總是多管閒事。”那時的自己,還沒有從失去一切的痛苦中走出來,結果,半年之後,就遇到了這個叫青衣的男人,他總是掛着和煦的笑,那笑容,讓自己覺得刺目,那樣的笑容,自己也曾有過,只是,卻被別人掠奪了。
“那現在呢?”既然莫言用了‘以前’,那前後的情況肯定不一樣了吧。
“現在,我有些慶幸遇到了你,又有些後悔遇到了你,很複雜的感情……”莫言仰視着上空,自己和主人的關係,最初,真的只是建立在互相利用的關係上,可是,青衣跟隨主人之後,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緊緊的盯視着身旁的莫言,青衣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天的莫言,話好像特別的多:“主人,和你說了什麼嗎?”
“……”苦笑的眼神看向青衣,良久,莫言站起身:“我一直以來就有個願望……”
“什麼願望?”青衣緊跟着站起身,一股似乎要別離的感覺,讓自己極不自在。
“我的願望就是……”莫言的眼神變得冰冷,狠絕的字眼從嘴裡冒出:“即使是不擇手段,也要報仇。”說完,握緊自己手中的劍,莫言邁步離開。
“啪”沒有任何的遲疑,青衣伸手抓住莫言的右手:“什麼意思?你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擇手段也要報仇?
被青衣緊拉着右手,感受着青衣手心裡的汗水,莫言回頭,眼神緊緊的盯住青衣眼裡的不安,良久,狠下心甩開那雙緊拉着自己的手。
“再見面,我們就是敵人,我不會手下留情,希望你也能認真迎戰,因爲,你若不認真抵抗,我會殺了你。”丟下這句話,莫言越過高牆,消失在將軍府內。
“莫言……”青衣的腦袋一片空白,莫言怎麼會突然說這些?
愣怔良久,青衣纔想起自己最應該做的事情,自己要把莫言給追回來,要弄清楚他到底要幹什麼,要自己把他敵人,與他刀劍相向,這怎麼可能?
越過高牆,施展輕功,快行幾步,走出將軍府所在的街道,然後再次一個躍身,躍上街角的高樹上,樹高,而且枝葉茂盛,以青衣的個性,他肯定會追出來的。
果不其然,雖然,比自己料想的要出來的晚,但是,青衣終究還是追了出來,左右的張望着,眼神裡的焦急,讓莫言很是愧疚,可是,自己能做的,也只是忽視掉這份擔憂。
“莫言,莫言……”不知道莫言到底是往左走了還是往右走了,青衣站在將軍府的門口,大聲的喊着莫言的名字。那個笨蛋,他是什麼意思?沒有一句解釋,就那麼離開了嗎?
來回的張望着,卻理不出莫言到底是往那邊走了,青衣低下頭,事到如今,也只能跟着自己的感覺走了,視線望向右邊,青衣奔着莫言所在的高樹下奔來。
“……”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出一點動靜,茂密的樹葉,把自己遮的死死的,應該不會被現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