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誰都知道,最先上陣的,往往是最早落陣的,更是最吃力不討好的,所以,張大人離開之後的一刻鐘時間內,大家都沒有要上去的跡象,只是在下面大眼瞪小眼,一起曬着太陽、烤着油。
“哼,”赫連銘軒最先站起身,視線冷冷的看着衆人:“偌大的雨之國,居然沒有一個人敢上陣,你們不去,那就由我先來。”說完,一個翻身,躍到了擂臺之上,甚至都沒有給蕭琮客套的時間,就直接出手,攻了上去。
左勾拳、右勾拳,黑魚掏心,橫掃千軍,泰山壓頂,月移花陰……一系列的招式,一氣呵成,蕭琮竟然沒有找到任何可以還擊的機會。
“嗖”赫連銘軒快的拔出腰間彎刀,右手反手握刀,直接逼向蕭琮的脖頸,沒有絲毫的遲疑,直接划向蕭琮的脖頸。
“點到爲止!!”張大人大聲的提醒!
“……”彎刀在接近蕭琮脖頸的時候收住,看着蕭琮眼中的驚恐,赫連銘軒的眼裡露出幾分鄙夷,悄聲對蕭琮道:“一品帶刀侍衛,不過如此。 ”說完,收回自己的刀,插回了刀鞘。原以爲,事情那麼結束就好了,沒想到,赫連銘軒卻飛起一腳,把蕭琮踹下了擂臺。
“噌”臺下的一干人,看的那叫一個上火,點到爲止也就算了,居然還把人踹下擂臺,分明就是挑釁!!
不止大臣們不高興,就連皇帝和太上皇的面子上也有些掛不住,之前還說,要讓對方看看雨之國的實力,沒想到,剛一開場,就先讓對方來了個下馬威。
從地上爬起來,蕭琮慢慢的走到了太上皇和皇上的對面、虔誠的跪下:“屬下,有負所託,無顏再見皇上和太上皇。”說完,拔出腰間尚未拔出的寶刀,就要自刎謝罪,臺下,竟然沒有人阻攔……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沈凌鬆’淡淡的出聲,“連報仇的機會都沒有了。”
“……”看到‘沈凌鬆’開口說話,衆人的目光都看下‘沈凌鬆’,說實話,讓整個國家都蒙受屈辱,作爲一品帶刀侍衛,自刎謝罪,是理所應當的,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那麼認爲的,所以不會有人想要阻止,只是沒有想到,最不會多管閒事的‘沈凌鬆’居然會開口勸阻。
“沒動手之前,誰都不知道對方几斤幾兩,輸一次就死一次,人生,又豈能如此脆弱?”‘沈凌鬆’冷言,想必,就算是大哥,最初的時候,肯定也是歷盡了千辛萬苦,也纔有瞭如今的成就,如果最初就因爲失敗而自殺了,哪來的如今的兄妹重逢?
“勝敗乃兵家常事,”老皇帝無奈的擺擺手,鬆兒居然會管這樣的事情,着實讓自己意外了一把:“蕭琮,你且起來吧。”
“謝太上皇隆恩。”說完,蕭琮就退了出去。
“??”視線,瞥向那個端坐在臺下的年輕人,赫連銘軒不由蹙眉,這個人,他破壞了我的計劃……
“攻擂的人呢,沒有嗎?”赫連銘軒出言不遜,口氣裡滿是不屑,就連目光都滿是鄙夷,可能,稍有自尊心的男兒,都無法忍受他的挑唆,這不,赫連銘軒的叫陣剛落下,徐子清的身邊,就站起了一個骨瘦如柴的年輕人,挽挽衣袖,說着就要上臺。
“鑫兒,你回來,”一個老臣趕忙拉住那名消瘦的男子:“你不要命了?”
“爹,我乃七尺男兒,怎能忍受如此藐視,”名叫鑫兒的年輕人說罷,就掙o父親的手掌,走上了擂臺。
“不自量力,”赫連銘軒冷嘲,但是還是以誇讚的口吻說道:“就男人而言,你還有些可取之處。”說完,一腳把那個年輕人踹下了擂臺。
此舉所引的連鎖效應,讓徐子清覺得有些無語,接二連三的有人上去攻擂,緊接着,接二連三的,被赫連銘軒給踹下了擂臺,看的大臣們痛心,兩個皇帝汗顏。
“還有誰來?”再次踹下一攻擂者,赫連銘軒再次喊道。
“志鵬,你去試試,”老皇帝開口,“不要勉強。”
“是,”歐陽志鵬起身,飛上擂臺,只是,看到這個簡單的輕功,徐子清不由得一怔,歐陽志鵬,他的輕功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厲害?視線瞥向慶王,就現慶王仍舊是一臉的自信滿滿。歐陽志鵬的武功,自己見識過,雖然還算不錯,可是最多也只能算箇中遊靠上一點,顯然不可能是赫連銘軒的對手,慶王的自信到底來自哪裡?
莫非?
伸手叫過玉音,在玉音的耳邊輕輕的嘀咕幾句,聽到‘沈凌鬆’的叮囑,玉音點頭,隨即閃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