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樓道的羅畫,突然手扶着牆壁喘了一大口。“媽呀,剛纔那個妹子聲音真是巨好聽,小仙女兒下凡嗎?”
這世上人的癖好千千萬,有人顏控,有人手控,她聲控。遇見美人不一定會讓羅畫印象深刻,但如果對方聲音對了她的喜好,這心跳加速如打鼓也不過是分分鐘的事。要不然,“任性”的畫靈也不會單單對喵醬多一份在意。
羅畫用她的坑品表示,雖然好聽的聲音有很多,比如她小姑姑的細膩,比如店長的繾綣,還有網絡上各式各樣的聲音。就在她遇到過的那麼多人中,從來沒有誰,會像這個妹子和喵醬的聲音,讓她這麼舒心。
就像喝了一口天山冰泉酒,思緒被陣涼意凝固,隨着血液的流淌,冰封逐漸碎裂,“平靜”被丟進沸騰的血液中,整個人都快被這股熱勁兒給燒乾,上頭的暈乎久久不能消散。
“小幺,你回……誒,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中暑了嗎?”羅沁拿着個蘋果,正準備去洗,這一擡眼看到回家的羅畫,這臉上的顏色能趕上自己手裡的蘋果,正準備伸手摸摸,哪知道直接塞過來兩杯咖啡。
“天氣有點熱,我去洗洗就是。你不準去做飯,等着我來。”
聽到浴室裡的水流聲,對於她的後一句話,羅沁還有些困惑,這個點也不是做飯的時候呀?下意識朝手裡的蘋果和咖啡看了一眼,看到身上的圍裙,憤憤地朝浴室哼了一聲,自己做飯有這麼糟糕?幹嘛一副會把廚房炸掉的樣子。
浴室裡,羅畫撐在水槽前,擡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水滴沿着下巴不停地往下聚集着。伸出一隻手把額前沾溼的發都撩在後面,露出一張清秀的臉。原本不多見光的蒼白臉,被上涌的血氣染了絲豔麗。
或許是剛纔洗臉的時候,有水進了眼,被刺激出生理鹽水。墨黑的眼瞳中,像是盪漾出一層波瀾,連帶着微微泛紅的眼角,眉目間多了一抹溫柔。大概有隻有虛弱的時候,她才和自家姑姑多像三分。
摸了摸自己脖頸,動脈突突跳地太快,果然有點中暑,還是去找點兒藿香緩緩。
“瞧瞧,讓你成天窩家裡邊兒,這身體素質,纔多遠點兒距離就暈着回來了。”羅沁叉了塊兒蘋果遞到自己嘴邊,毫不客氣地笑着。
她瞥了羅沁一眼,直接伸手拽過叉子,用力咬掉蘋果。
還她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姑姑,這個快被染黑毛的,纔不是她家的小綿羊,肯定是店長的鍋。真是不愧那句話,“眯眯眼都是怪物”。早點兒被那人帶走,看來還是件好事。
“剛纔店長還在問我,你是不是回來了。”
這下,輪到羅沁手足無措了,叉子在蘋果上面戳了幾下,都沒能戳進去。可愛的圓臉瞬時紅了一片,連脖頸那一圈兒都紅了。“那……那她還有沒有說別的。”
她撐着下巴看着羅沁,睫羽微垂,斂住眼中的笑意,半晌纔開口,“這……你就自己去問問唄。”不等羅沁回過味兒,拿起桌上的冰咖啡,轉身溜進自己的房間。
“混傢伙!”
混傢伙哼着不成調的歌,歡快地打開電腦。嗯?好像那篇文,已經被她存稿到完結了。接下來要寫哪一個,還沒頭緒,想要填的坑太多,也是種煩惱。
算了,去打遊戲活動活動手指。
1號:【隊伍裡有小姐姐嗎?能冒個泡不?】
2號:【同求小姐姐!】
3號:【4號是小仙女嗎?】
4號(羅畫):【假裝自己是小姐姐。】原來,3號你的性別是假的。
1/2/3:【……】
2號:【兄弟,你是僞音大佬嗎?這個御姐音絕了!】
1號:【拜託4號全程維持這個水準,把把吃雞不是夢。】
3號:【4號等會兒要什麼,直接開口。】
羅畫:【……】居然信了?
3號:【我槍沒子彈了,這裡還有個……人。】
羅畫解決掉樓上的人,掃了下週圍,確定沒有危險,當下跑去救3號。【上面的包,你去撿。】看着自己的“世界”一點點變亮,3號恨不得爬起來給她一個擁抱。
羅畫:【沒藥?急救包給你。】
依舊殘血的3號:【你是神仙哥哥嗎?我要是彎了,你要負責。】
羅畫:【……】現在把藥收回來,還來得及嗎?
1號:【kao,我飄過了頭,離安全區這麼遠!這什麼地方,居然連車都沒有一輛。】毒圈裡奮力奔跑的1號,看看自己的血條,覺得這把自己是沒戲……嗯!【神仙哥哥,我愛你!】
找到車的羅畫,看了下跟着的那兩位,這裡離安全區很近,他們跑過去應該沒什麼問題,當即調轉車頭去接1號。
面對宛如英雄出場的羅畫,1號激動地嗑了一包藥,補充好血條,就上車看羅畫風馳電掣向着安全區衝,這臨到了安全區還撞死個敵人。
等把最後一個人狙了,羅畫看着自己帶妹吃雞的榮譽,也是苦笑不得。
再次進入遊戲,看見除了自己以外,那一溜的男號,羅畫眯了下眼,和上一把一樣嗎?
2號:【等會兒跟我走。】
1/4號:【好。】
3號(羅畫):【……】誒誒誒,什麼情況,三個又全是小姐姐了?還有2號這聲音,好像有點兒熟,喵醬?這差別是一個是唱歌,一個是說話的緣故嗎?
越是往後聽,羅畫越是確定,這就是喵醬的聲音。一把下來,羅畫發現喵醬的技術挺不錯的,出去之後可以邀請她加好友,以後組隊玩。別的不說,聽聽她聲音,都讓人心情愉悅。
等她把好友列表打開,發現上一把的1、2、3號都在打滾求加好友,想到之前那幾個人歡脫的樣子,羅畫點了同意。
樑純看着好友列表中多出來的人,這個叫畫中仙的人,她的頭像?怎麼和小畫兒那個靈魂畫手,有異曲同工的地方?都說美的千篇一律,醜的形態各異,現在,是有這麼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