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碼字晚了,先更新上來,大概1:30修改完畢)
3月3日,谷小白生日的前一天,拖拽着奇蹟冰原的海上龍宮,終於穿過了北海,駛入了連接波羅的海和北海的斯卡格拉克海峽。
奇蹟冰原和海上龍宮實在是太大了, 大到了即便是隔着數十公里都可以看到,網絡上早就已經發布了觀看攻略,引來了數十萬人的圍觀。
來自挪威、丹麥、瑞典,甚至世界各地的圍觀羣衆們,扼守在海峽兩側的高處,遙望着遠方的海面。
當巨大的奇蹟冰原出現的時候,他們在兩側大聲吶喊,舉起巨大的旗幟, 甚至燃放起了煙花。
事實上,這只是他們的自high,距離數十公里的距離,他們的吶喊或者各種行爲,自然不可能被對方看到。
但是他們還是樂此不疲。
海上龍宮和奇蹟冰原的到來,不論是谷小白的粉絲、科技愛好者、歷史愛好者、音樂愛好者、軍事愛好者、航空愛好者……都已經興奮了起來。
在北歐數國,把這些標籤過濾一下,幾乎就不剩幾個人了。
而就在不久之前,剛剛流傳出來的,谷小白的《北大西洋狂想曲》第五樂章《神話》,把這種熱度推上了頂點。
對地處嚴寒高緯度的北歐五國來說,人均收入非常高不錯,幸福水平非常高也不錯,但是氣候和地理帶來的負面影響是真實存在的。
谷小白的《神話》,第一主題《陽光》,簡直直接打到了所有人的心坎裡去了。
那溫暖的陽光, 不知道讓多少人無限循環了許久。
而昨天,北歐幾個國家,還籠罩在一片陰雲之中,今天就已經豔陽高照。
似乎正因爲谷小白的到來,讓陽光普照大地一樣。
更不要說,谷小白對東歐的征服已經進入尾聲,在數個道具,“影響力傳遞”和加成的情況下,谷小白的《北大西洋狂想曲》在北歐幾個國家,已經直接登頂。
昨天在各大音樂榜單上排名第一的,還是谷小白的《愛的二重奏》,今天就已經被《陽光》強勢拉下了一大截的排名。
現在,幾個國家的排行榜幾乎一致,都是第一名《陽光》,第二名被命名爲《愛的二重奏》的《相知》,第三名被命名爲《翼騎兵進行曲》的《騎戰》。
而第四名,則是完整版的《北大西洋狂想曲》。
再然後,就是第五樂章分隔開的《預言》和《北方》。
一部浩大的,宛若史詩的古典樂作品,在古典音樂的高峰已經過去了一兩百年之後, 在流行音樂排行榜上登頂, 這也是歐洲, 乃至世界音樂史上,幾乎都很難見到的景象。
而許多人萬萬沒想到,谷小白不玩流行,不唱歌,僅僅憑藉一部《北大西洋狂想曲》,就已經征服了大半個歐洲。
這個結果不論是谷小白還是郝凡柏,都是始料不及的。
畢竟,北歐幾個國家的音樂高度發達,卻又自我閉環自成一派。
在北歐這幾個國家,最有影響力的,是各種非常重,非常金屬的搖滾。
換句話說,其實是付文耀的風格更討喜,谷小白這種音樂風格和他們完全不搭。
當然了,谷小白並不是不能玩這種音樂,當初谷小白化身大樹時,就已經證明了自己在這方面的恐怖實力,付文耀的極端嗓,也是完全傳承自谷小白的“鼉龍吼”。
但是如何說服谷小白針對性的去做音樂,那可是難題。
天知道谷小白會對什麼感興趣。
郝凡柏還曾經想着,要不要讓付文耀出面,邀請谷小白和他一起搭起來,共同創作幾首曲子,想辦法打進北歐的市場。
畢竟北歐這幾個國家,人數雖然不多,但是錢是真多,市場也是真大。
可現在,你告訴我說,這個本以爲最難攻克的堡壘,自己就快要被攻克了?
你是不是在開玩笑?
一定還會發生什麼的吧。
是吧,肯定還會發生什麼的吧。
郝凡柏只敢謹慎的樂觀。
當初覺得十拿九穩的俄羅斯,就爆發了電影人自殺事件,差點完全失去俄羅斯市場。
波羅的海三國搞什麼制裁。
波蘭還弄出來了全民反對谷小白的幺蛾子。
北歐五國那麼高端大氣上檔次,是不是會整出來更高端的幺蛾子來?
郝凡柏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可以一刻都沒有停止擔心。
他雖然看不到,但是一直觀測着網絡上的動向,這些人現在歡迎谷小白歡迎的那麼開心,說不定立馬就會掏出來幾門意大利炮,對着奇蹟冰原和海上龍宮狂轟。
但是沒有,壓根就沒有。
有驚無險的,他們就進入了斯卡格拉克海峽。
波羅的海和大西洋的連通處,格外的曲折。
而丹麥作爲一個幾乎完全在海島上的國家,扼守着波羅的海和大西洋的通道。
從斯卡格拉克海峽進入波羅的海之後,海峽就越來越窄。
所以,看着那巨大的奇蹟冰原到來的時候,大家的感受……有點略微古怪。
這種感覺,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少兒不宜的聯想啊……
挪威的克里斯蒂安桑到丹麥的齊斯泰茲之間,只有122公里。
加上海峽本身的深度,能夠容納海上龍宮和奇蹟冰原通過的距離,就只有相當窄小的一段航道。
而現在,這段航道,被奇蹟冰原和海上龍宮堵住了。
現在本來還是冬季,加上之前半個波羅的海被冰封,海面上都還有浮冰和冰架,往來波羅的海和大西洋的船隻,都要在旁邊小心翼翼地繞行。
甚至還有許多船隻,因爲擔心撞上兩側的浮冰,不得不在路邊避讓。
不論是速度還是航線,都非常受影響。
只是,這裡的商船,大多是來自於波羅的海三國的,他們壓根就敢怒不敢言,遇到了海上龍宮,還得鳴笛致意。
又卑微又惶恐。
海上龍宮裡,王貫山也有些糾結,還要不要繼續向前。
再一路向裡,到了丹麥斯卡恩,海峽的寬度已經只剩下了67公里。
再從斯卡恩轉了一個彎,進入卡特加特海峽之後……
那簡直是整個海峽,都被海上龍宮和奇蹟冰原塞得滿滿的。
別說別人了,就連王貫山,都覺得這種強行進入很邪惡……
這不是在用強嗎?
這麼帶着奇蹟冰原到來,附近的丹麥、挪威、瑞典真的沒問題嗎?
而就在他猶豫要不要建議小白暫時停下時,一架直升機從瑞典的方向飛了過來,請求降落在海上龍宮。
海上龍宮有一套自己的空運體系,在覈實了對方的身份和來意之後,指揮對方在停機坪降落。
飛機停下,一名穿着華麗的軍禮服的男人,從直升機上下來,整了整自己的服裝,戴上了白手套,莊重地捧出了一個盒子,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之下,向海上龍宮內部走去。
不多時,又有一架直升機降落,這一次下來的,卻是一個帶着熊皮帽子,身穿宛若玩具錫兵制服的男人。
谷氏全羊火鍋店裡,稀稀拉拉坐着七八個人。
這時候其實還沒到飯點,但是他們來這裡坐着也不是爲了吃飯,而是喜歡這裡的環境。
這世界上有許多人,喜歡到咖啡店裡辦公,那也架不住有人喜歡在火鍋店裡辦公。
譬如鴻總和烈總幾個人,年輕的時候在部隊上嘈雜習慣了,就經常閒着無聊就跑到火鍋店裡來,佔據角落裡的幾個桌子,處理一些文件。
趙興盛也是如此,他有事沒事就跑來火鍋店裡,對着那古色古香的火鍋發呆,也不知道都在想什麼。
除此之外,已經被郝凡柏聘任爲谷小白的宣傳顧問的懷爾德,現在依然還在火鍋店裡打工,順便把角落裡另外一個桌子,當做了自己常駐的辦公桌,天天在那裡寫東西。
另外一個經常來的,是北約現任的軍事長官,裡那羅納將軍,自從之前租用了谷平的“買菜車”之後,他和谷平的關係越處越好,雖然谷平覺得,他就是想要蹭自己的買菜車,但是還是接納了這個老外當自己的朋友。
谷平是個喜歡熱鬧的人,而這段時間他喜歡上了研究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菜譜。
大家在前面辦公的時候,他就在後面做極其缺少確定性的料理,做點成功或者不成功的黑暗料理,隨機選一個投喂或者毒殺。
這會兒,他剛剛成功把趙興盛送進洗手間,回去把自己一鍋珍貴食材的黑暗料理倒掉,刷乾淨了鍋,就揹着手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尋思着下次該如何改進自己的黑暗料理。
然後他就看到張學翠正坐在櫃檯後面看手機,時不時發出了咯咯咯的笑聲。
谷平就非常不屑地撇了撇嘴,道:“一看你又在看那什麼霸道總裁愛上一無是處的打工妹的小說了。”
張學翠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瞥了一眼谷平,沒說話,又低下頭去,過了不多久,就又咯咯咯笑了起來。
“看吧看吧,都看傻了,你說這些總裁都傻嗎?放着好好的美女不愛,非要倒追一個長相平凡,性格也不好的女生。”
“你又不是老總,你咋知道老總怎麼想的?”張學翠很不屑地反駁他,“那萬一人家就是喜歡呢對不對?”
就在此時,郝凡柏喜不自禁地推門走了進來,在角落裡坐下。
確定了網絡上沒有出現什麼亂七八糟的新問題,郝凡柏覺得自己心情大好,勇氣極佳,甚至好到了可以去試試谷平最新的黑暗料理。
“老谷,有啥新的好吃的,拿出來我試試!”
看到郝凡柏進來,谷平先追問上了:“老郝,老郝,你說是不是?”
“啥?”郝凡柏一臉茫然。
什麼是不是。
聽谷平說完,郝凡柏沉吟着道:“我覺得,世界這麼大,說不定真有人這麼想吧……”
說完這句,看到谷平殺人目光,郝凡柏突然意識到,說不定下次自己被試吃的時候,吃到的說不定就是需要洗胃的東西,連忙改口道:“嗨,我懂啥啊,我要是懂這些東西,我還能混到這份上?”
大家心有慼慼然。
你如果懂點,那確實不至於和前妻搞成這樣。
郝凡柏在那邊和稀泥,張學翠卻不樂意了,她丟下手機,道:“我看什麼霸道總裁愛上我,那還能比得上你看那什麼隱世家族出身的絕世兵王回到老家發現女兒在街頭當乞丐的小說?不說別的,這隱世家族能有?這兵王女兒當乞丐國家能答應?”
谷平被問住了,張口結舌半晌,一梗脖子,道:“我告訴你,別的我不知道,但是隱世家族那可是真的有!”
“誰說的?”張學翠擡頭,非要跟自家老公較個真。
“誰說的?老鴻,老鴻你說是不是?老鴻,你說句話,你可別說你在騙我!”
谷平可算是想起來,當初鴻總天天追在他們後面,問他們到底是什麼隱世家族出身的時候了。
“我……”鴻總可是裝不下去了。
誰還沒沉迷過這種龍傲天的小說咋地?
不過當時我們當時不是見識短淺嗎?
隱世家族確實沒有,畢竟,和你家比起來,隱世家族算什麼東西?
您啊,就別難爲我一個小小的老總兼保鏢了。
鴻總一句話也不想說,但是又架不住谷平的威脅,突然福至心靈,站起身來,假裝打電話,走了出去。
鴻總知道,在谷小白身邊當保鏢,第一條是絕對不介入這夫妻倆的紛爭之中。
能養出來谷小白這種狠人,還能面不改色讓他帶着倆人去醫院查體準備練小號的夫妻倆,是他能惹的嗎?
從那天開始,他就覺得,這倆人絕非池中之物。
就連谷小白,都惹不起這倆號人。全世界就這倆人,能降住谷小白。
那邊,夫妻倆還在互相對轟。
“別的我不說,那哪天我甩了你,說不定真能找到個喜歡我的大老闆,你擱這兒還能變出來一個隱世家族咋地?”
“那說不定我們老谷家,真的是個隱世家族呢。”谷平舔着臉吹牛道,“我們老谷家,祖上也是闊過的,我們老家村裡從東頭到西頭,有一半的地都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