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笙簫還記得當初那個瘦瘦小小的男孩說要保護她一輩子,稚嫩的聲音纏繞在一起,彙編成最美的樂章。也許就是當初那種童真,讓離笙簫擁有那點快樂的回憶。
一個月的時間,離笙簫和小男孩變成很好的朋友,卻連他的名字都不記得了,這到底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自己的無所謂。
但是,爲什麼他不記得自己了呢?離笙簫很疑惑,若是說那麼在乎自己,男孩爲什麼再見到自己的時候卻不知道。
吖,離笙簫突然想起,原來都是自己的錯,因爲爸爸的離開讓她傷心欲絕,連最後的道別都沒有來得及說,就改名換姓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
本來幸福的生活卻被打破,後來回頭找的時候,他們家已經搬離了,最後杳無音訊。
回憶到這裡,離笙簫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爸爸,這麼多年過去了,心中的恨雖比當年減少了些許,但是心裡的傷痕是永遠也無法抹平。可是,不知道爸爸怎樣了,最後一次聽到爸爸的消息應該是在他離開後的半年,他找媽媽借錢說是公司遇到金融危機就要倒閉了,媽媽心太軟只能將離婚後分得到的財產全部給你爸爸,可是最後還是沒能挽救。最後爸爸爲了躲債出國了。
離笙簫沒有爲爸爸發生的這一切感到心疼,公司是爸爸媽媽白手起家創立,公司的倒閉也許是上天給他的一個懲罰,公司的倒閉也宣告父母的婚姻告終。
“離副總,總經理來了。”陳米走進離笙簫辦公室,不想打擾認真工作的離副總但是也沒辦法,總經理來了必須通告。
“請他進來吧。”離笙簫也沒犯什麼錯誤啊,總經理來幹嘛,等等,要是犯錯應該是找自己去他的辦公室而不是他來找自己吧,唉,算了等下就知道了,“總經理請坐,陳米,給總經理來杯咖啡。”
“不用這麼麻煩。”齊晨璽似乎有些吞吞吐吐,“嗯,那個,昨晚我喝醉了,那個。”
“啊,這個啊。”
“我有沒有說一些不該說的話,或者是其他什麼的。”
“你說我跟一個人很像,她對你很重要,然後什麼什麼的。”
“就這些嗎?”
“不然咧?”離笙簫還是不說那麼多了吧,萬一齊晨璽不是自己童年的玩伴,那不就尷尬了嗎?而且齊晨璽這個名字也挺陌生,再怎麼說也會有一點點印象,現在什麼印象都沒有,就不是的吧。
“你在想什麼呢?”齊晨璽看離笙簫呆呆的神遊不禁打擾。
“哦沒,沒什麼。”
“那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齊晨璽剛走到門口,“對了,昨晚我說的話你就忘了吧。”
“哦好。”離笙簫想了想還是覺得好奇怪,“陳米,你進來一下。”
“離副總您找我?”
“你幫我調查一個人,不過要保密。”
“誰啊。”
“總經理。”
“啊?”這個,陳米可是嚇得夠嗆的,這離副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居然要調查總經理。
“你先聽我說,你去調查一下總經理小時候是在哪裡生活的,或者他的一些事情。”
“哦好的。”
“記得保密。”
“好的。”
離笙簫是越想越覺得疑惑,沒理由自己忘得一乾二淨啊,難不成是和那年的車禍有關,這當時也沒仔細想想忘記什麼,現在才發現。
也是因爲當時什麼事情都一起發生讓她這個年紀無法承受這麼多吧。現在只能靜等陳米調查回來了。
“離副總 我回來了。”
“怎麼去了這麼多天?”離笙簫等了幾天等得實在着急,“都查到什麼了?”
“總經理原名是叫齊小璽,後來才改名叫齊晨璽的。”
“齊小璽,齊小璽,對,就是小璽。”怪不得一直想不起,原來是改了名字,“還有什麼?”
“十幾年前總經理的爸爸,也就是董事長帶着十二歲的總經理來到了這裡,後來就將總公司移到這裡,其實這裡本來是子公司的,可能是因爲董事長想離開那個傷心的地方所以纔來到這裡的吧。”
“好的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那沒事我就先出去了。”
果真是他,可是這一切都變了啊,這一不是當初那兩個稚嫩孩子了,也許一切都變了。離笙簫想了想還是覺得算了吧,還是不告訴齊晨璽了,就算告訴了,也不會改變些什麼,自己只是和他相識了一個月的過客而已。
想想那時候的齊晨璽,內向,不敢說話。遇到他的那天是在下雨天,是他媽媽去世後的第三天,他一個人躲在角落裡,全身被淋溼,眼眶溼潤讓人看了心疼不已,離笙簫當時還不叫離笙簫,只好把他帶回家洗了個熱水澡後讓爸爸送他回了家。之後的那一個月,離笙簫都陪着他,雖然他不經常說話,但是看得出他心情好了很多,到後面,都能跟離笙簫說笑話了。
可惜的是當初的生活只是一個月,老天竟是如此殘忍,讓這兩個小孩經受這個年紀不應該經歷的事情。
“嘿,你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吝旻玦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你吃飯,怎樣,願不願意賞個臉。”
“行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就給你個面子吧。”
“大小姐,請。”
吝旻玦半彎腰作請的姿勢逗得離笙簫哈哈大笑,人生能遇到這樣一個願意爲了你不顧身份的逗你開心的人也是幸運的。
“齊晨璽。”
“吝旻玦。”
“你小子回國也不告訴我一聲,今天要不是我來找笙簫碰到你,你小子是不是就忘記我了。”吝旻玦邊說邊拍齊晨璽肩膀,這小子真是的,回來都不說一聲。
“你們兩個認識啊?”離笙簫突然感覺這世界真的很小,處處都是朋友的朋友。
“我們兩個是大學死黨,我可是知道他全部秘密的人。怎樣,我跟笙簫去吃飯要不要一起,順便也當我們聚聚。”
“你們兩個去吃飯帶上我有點不合適吧,我們下次再聚。”齊晨璽用手比劃比劃他們倆。
“哈,我跟笙簫是哥們兒,你想哪去了,走,吃飯去。”
離笙簫在一旁只能呵呵,情侶這兩個人哪裡像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