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那女子重複了一聲,依舊聽不出什麼感情來,“不知道閣下指的是何人”?
易風這名子算不上稀奇,就算是這南楚找出十個百個同名、同姓的‘易風’來也不足爲奇,只是司空摘星要找的易風卻是隻有一個,“我要找的人畫像和資料都在這裡,你們只需要告訴他在什麼地方即可這三千兩隻是定金,一旦事成我會再給一倍的銀兩。不過我要你們在三天之內找到他。?
“六千兩,嘖嘖……”那女人嘖嘖了兩聲,但是卻並未應下司空摘星的買賣,“我們得看一下那人的資料才行,若是什麼不得了的大人物,那就不止這個價錢了。”?
那女人也是個會算計的人物,司空摘星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感慨下玄月閣挑選時的人才很厲害。?
“這是自然。”司空摘星把那寫着易風資料的紙張從肩膀上遞到了身後,因爲那聲音便是從哪裡傳來的。司空摘星並未回頭,那人也並未有現身的打算,司空只覺得脖子一陣風吹過,手上已經一空。?
紙條消失之後,屋子內便真的安靜了下來,那人已經離開,大抵是去審覈那易風到底值多少錢了。司空摘星也並不急躁,只是用手指輕釦着面前空蕩的桌面。?
其實他這麼做也是在賭博,他在賭依照歐陽毅制衡玄月閣的方式,玄月閣外圍的人根本就不真的玄月閣內部到底有些什麼人。例如易風例如暗夜再例如他自己,這些涉及玄月閣中心勢力的人,歐陽毅不會輕易讓人知道。?
因爲若是他,他也不會讓外人知道這些東西,不然那些人豈不是成了外人的靶子?玄月閣創建至今,勢力雄厚的同時得罪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數。保護中心人物讓敵人沒有明確目標這是一種很好的措施。?
易風若是在歐陽毅的這一層保護之中,那麼這外圍的人就不會知道有人在找易風這個人。?
司空摘星低頭沉思,屋內去一直沒有動靜。直到過了許久之後,一個女子推門而入,款款而行走到了司空摘星面前立定。那女子是十**的模樣,一張臉算不得漂亮但是卻有些靈氣。也算是賞心悅目。?
“這個人可不止六千兩,更何況還要在三天之內。”那女子開口,此時說話時聲音中已經不見了剛剛的飄渺和故作沙啞,更多了份年輕人的靈氣。?
“那你要多少?”他們怕是已經曉得了易風的一些資料,所以纔會如此開口。?
“至少這個數。”女子在司空摘星面前比了個手勢,司空摘星微微皺眉,思索一會兒之後還是點了點頭,“可以,但是我要在三天之內知道他的消息。?
司空摘星的爽快迎來那人的好感,她也爽快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這三千兩就作爲定金了,事成之後請你再把其他的交給我們。至於你要的消息,我們會在三天之內交到你手上。既然閣下能夠找到這個地方來,那麼就應該清楚玄月閣的規矩纔是,請一定謹記。否則——”?
那女人突然面目冷冽猙獰一片,隱隱散發出一陣殺氣。?
司空摘星是早已經在殺氣中趟過來的人,對她只是一陣輕笑,並不介意。他點頭應道之後往門外走去,只是纔開準備門,大門便被人撞開。司空摘星反射性的躲開,那跌進來的人跌在地上,一陣呼痛。?
司空這才擡眼看去,卻發現樓下已經打亂,之前的那些賭徒早已經落荒而逃,地上桌子椅子倒了一地,大門打開。樓下那一羣打手圍在屋子中間,而打手的中間則是握着劍的花夙風。?
“這是怎麼回事?”那女子不悅的看着花夙風,手微微向着手而去,似有準備拿暗器的意思。?
司空摘星身形一動突兀的站到了花夙風的身邊,他笑道,“他是我帶來的人,有些不懂規矩,還請見諒。”司空摘星話雖然是如此說着,但是周圍的人卻沒有絲毫讓開道的打算,司空摘星只得又道,“今日閣下的損失計算式在下的好了,這些錢就算是在下的一些意思。”?
把僅剩下的錢放在身旁缺了個腳的桌上,司空摘星拽起花夙風的手便往門外走去。?
他倒不是懼怕這些人,只是此時他有事相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只是這三日之後的錢就不好辦了。?
他身上總共才三千兩左右的錢,那還是他從北華皇宮出來時順手拿出來的東西當掉的錢。三千兩花在了易風身上,剛剛剩下的一些碎錢也被貢獻了出去。而三日之後按照約定他還要給對方七千兩,這可不好辦……?
不過這玄玉閣的人倒是真的很會做生意,比他原本預料的竟還多花了一倍。一個消息就買了一萬兩,難怪玄月閣財大氣粗了。不過依照易風在外人眼中的身份,倒也值得。畢竟易風在江湖上也算是個大人物,而且還是個隱藏行蹤的行家。?
易風和暗夜隨時伴在歐陽毅身側,只要找到暗夜和易風兩人中的一人,歐陽毅自然也離不遠。?
帶着花夙風出了門,兩人走到小巷道之後司空摘星這才放開花夙風的手腕,“我們回去吧。”?
並未尋問花夙風爲什麼會和那些人起衝突司空摘星也纔得到七八分。?
“你什麼時候到二樓去了”司空摘星不說,卻不代表花夙風不問。?
“一般這樣的賭場都會有個雅間,所謂雅間,就是指那些以命相搏賭資巨大的人單獨開場子的地方。這裡的雅間就在二樓。”司空摘星半真半假的說到,一般來說雅間確實是如此,但是這個雅間卻與其他雅間有些不同。?
“真的?”花夙風皺眉,顯然不行。?
“真的。”司空摘星點頭,“不過今天不太走運,進去沒多久就輸得差不多了。我現在可是兩袖清風,什麼都沒有了。”花夙風面色微微有些不自在,雖然他臉上的表情動作向來都是微乎其微,但是司空還是看了出來,“本來還剩下點兒錢準備買點酒回去給我師父,現在看來要你代勞了。”?
司空摘星這麼說也是爲了讓花夙風別再在意這件事情,果然,司空摘星一提起最後的錢因爲花夙風而沒了他就沒在詢問什麼。?
跟着花夙風在鎮上買了些酒,兩人按照之前的路往回走去。?
只是因爲剛剛的事情,兩人間的氣氛已經緩和了很多,不再如同之前下山時的僵硬。?
山裡黑得快,花夙風和司空兩人下山再上山已然是傍晚。回到住所南已經備好飯菜,司空把酒遞給清虛子,然後便和花夙風坐下。簡單說了下下山之後的事情,清虛子多看了司空摘星兩眼卻並未多聲。?
“師傅明天要去什麼地方嗎?若是沒事就在這邊照看一下南,我想去附近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租房子。現在顏傅等人並未回來自然是無所謂,但若是他們突然回來我們也要有個去處才行。”?
司空提出第二天到附近的大城鎮去看看,若是可以就租一間房子讓一行人過去。住在這裡雖然不錯,但是誰也不能確定顏傅等人什麼時候會回來。若是在這裡長住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這並不是上上策。?
“可以。”清虛子道。?
花夙風聞言之後嚥下口中食物放下筷子,並未說什麼卻也不在動桌上的東西。?
顏傅等人再怎麼樣也是花夙風師傅,司空摘星防備他們像是在防備着什麼可怕的東西,這多少有些讓他不開心。司空以爲如此,卻不想花夙風竟然說他可以帶他們過去看。?
詫異已經不能形容司空的心情,更爲體切的不解和疑惑。他還以爲花夙風會不高興,但是現在看來他似乎並沒有不高興。?
司空淡淡嘆了口氣,任由他去。?
晚上和南同牀而眠,司空卻沒有多餘的心思做些其他。擁着睡得香甜的南在懷中,司空卻是徹夜未曾閤眼。本來擁着自己心愛的人同枕而眠就已經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情,只是爲什麼他卻只能是不能靜下心來??
難道他喜歡南是假??
不,不可能,司空摘星就這月色看向南,對南的心意他從來的認真的,只是……?
無聲輕嘆一聲,不想也罷。?
一夜無眠,天還未亮司空摘星便起牀出門。推門而出,面前卻是花夙風立於院中舞劍,身後捆綁黑髮的銀白色髮帶在風中飛揚的一幕。?
天邊一片大紅,晨曦剛起。天才魚肚白,空氣中還帶着夜裡的寒氣。但是花夙風的額上卻是一陣汗氣,他早已經起牀。又或者是徹夜未睡。不知道自己爲何有這種想法,司空只是立於門口並未出聲。遠觀着這一幕。?
而花夙風則是專心於手中的長劍,每一個劍花都是極其認真的在舞動,心無旁騖。?
一套劍法舞完,花夙風背對着司空摘星而立,調息平緩呼吸。?
突然,少年手指輕動,劍柄再次捏在他手中然後輕輕轉動手指和手腕,一套極其緩慢的劍勢便在他手中展開。此劍法並不快,甚至是有些緩慢,並非是什麼快劍。?
司空摘星記得這套劍法,是武林中早已經少有人習的一套劍法,本是爲了讓那些太過激進的人平緩心鏡的劍法,多數在孩童小時候纔會學習這一類內息運行之法,因爲沒什麼實際用途長大之後就少有人用了。沒想到花夙風竟然還會聯繫。?
花夙風動作極慢,每一招每一式都十分用心。只是不知道爲何,司空摘星總能夠從他的動作間看到一絲不耐和急躁。?
“在看什麼?”身後,南的聲音響起。司空聞聲回頭,南已經起初,身上披着外衣朝他走來。?
“沒什麼,小心着涼。”司空轉身去攏了攏南身上的衣服,弄好掀開的衣服司空摘星順手合上了身後的門。但南還是從他的肩膀後看到了門外停下動作朝着這邊看來的花夙風。?
銀白色的髮帶和黑色的髮絲在微風中飛舞,比他手中刀光更奪目。在看司空摘星,看着他司空的眼眸中有一瞬間的溫柔,但溫柔之後卻有些他熟悉的東西,雖然只是一閃即逝去讓他心驚。?)o謝謝藍火無光童鞋的地雷~這已經是第五個了……我都收的愧疚了,更新不多錯字又多什麼類的tvt~加更一章表示謝意……?
居然發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