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來。”說着,南便帶頭走向了下塔的樓梯,“帶去皇上的寢宮。”
“要怎麼進去?”司空問道。
剛剛近距離接觸的時司空已經探查過對方的命門,這個自稱是南的男確實不會武功,甚至是連身體都有些凌弱。若不是他的身高哪兒和他胸前平坦一片,司空都要以爲對方是個女子裝扮的了。
南不同於他以前說見過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淡雅清逸之氣,不像是這世間的,到真的像是仙。
“歷代國師都可以隨時見到皇上,這是國師的職責。”南走司空前面,正低着頭一步一步的往下走。
“職責?國師的職責不是拜拜天什麼的就好了嗎?”
“那只是國師的職責之一。”南迴頭看了司空一眼,眼中有些驚訝,似乎好奇司空怎麼會這麼想,“國師是與神最近的,不光是要祈求風雨和國泰民安,還要傾聽神的旨意,爲皇上做出提示。”司空聞言挑眉,他又道;“當然,歷代的皇帝也是要經過國師認同的,若是國師不認同,便是成了皇上也會亡國,亦或者是走下坡路拖累整個南楚。”
“要是皇子中沒有適合的皇帝怎麼辦?難不成要去民間找一個適合回來?”對於南的這種‘神論’司南是一點也不相信的。
“那倒不會,若是皇子中沒有適合的,便會設立攝政王或者是代理,直到皇族中有適合的爲止。”南答道,“先皇之前就曾經有過先例。”
南的聲音十分輕,仿若是喃喃低語般,說得極輕。一時間黑漆漆的塔內,就只有兩的腳步聲和南說話的聲音。正月的天氣還是冷的,塔內常年冷清更是讓那份冷囂張了幾分。
走塔內,就連司空都能夠察覺到從腳底下傳來的陣陣寒風。
那南倒是習慣了這種寒冷,並未意。
“能再問一個問題嗎?”許久之後,司空問道。
“想知道什麼?”南停下腳步走到一旁挑亮了塔上的燭燈。瞬時間,溫暖的暖黃色燈光照亮了整個塔層。司空和他一路向下走了一段,這會兒已經塔的中間了。
“真的見過神?”
南挑燈的手一頓,然後笑聲便從他抖動的肩膀傳了過來,“哈哈……”細聽,是哪及其輕微的笑聲。輕輕淡淡,十分悅耳。仿若拂過耳際的風聲。
“很好笑?”司空上前一步,來到了他的面前。
“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問這個問題的。”停住笑意,南伸手解開了置於耳際的面紗,露出了他隱於面紗之下的臉。
看到南的時候司空便已經知道這並非常姿色,卻不想南卻是如此天姿色。
他的眉很淡,看上去竟有幾分秀氣。眼睛也不大,但卻黑白分明,站他的面前總讓有一種無從遁形的感覺。薄薄的嘴脣輕輕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消瘦。五官分開來看說不上什麼奇異好看,但是揉一起偏偏有着說不出的好看。
應是那身上的氣質,讓他平添了幾分引注目。
“其實一直被稱爲神之使者,可卻從未見過神。”南薄脣親啓,似是輕嘆,“每次所謂的神諭都只是知道而已。”
“知道?”司空對這個詞有些不解。
“只是知道。”南答道,“就好像知道回有來這裡,帶走什麼東西,但是卻不知道是誰,什麼時候來一樣。只是知道而已。從小時候開始,就會知道一些既定的事情,雖然並不是每一次都會準但是卻能夠看出些什麼。“
所謂的‘知道’,大概就是先知、預知類的能力吧。
司空以前也曾聽說過這種超能,不過倒是第一次真的見到。思即至此,司空不禁多看了南幾眼。
“不會覺得害怕嗎?”南沒司空的臉上看到應看到的神色,不禁有些疑惑,倒是司空聞言十分驚訝和不解,“爲什麼害怕?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辦到,只不過有那個能耐罷了。”
若是這真的是什麼了不得的能耐,他就不會被困這大籠子裡,被作爲‘寵物’用來觀賞利用了。這麼說來,他到是有幾分可悲,這種能力,這種物,怕是從來不曾擁有自由這種奢侈的東西吧。
司空卻不知道,自己無心的一句話讓場的另一有多大的觸動。就像司空所想的那般,國師這個位置得到了很多失去的更多。
南從記事開始就被師傅也就是上一代的國師告知這輩子只要好好爲南楚做事情便能夠暗度餘生,所謂的好好爲南楚做事情,就是享受着衆的敬畏和害怕,然後做個高高上的國師。這麼多年來卻從來沒問他‘神長什麼樣’或者是‘只不過有那個能耐罷了’……
“既然是什麼神之子,那要不要跟出去?”司空問道。
南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有些疑惑的看着司空。
“問要不要去陸熔那邊。”司空只好重複一遍。
“去陸熔——皇上那邊?是要帶出宮嗎?”
“要是想去的話。”以司空的能耐,帶一個出去並不是難事,“不過必須先幫拿到陸熔的玉璽再,還有,既然想幫陸熔那就再幫做件事情好了……”
南並未說話,只是看着司空。
他身側,燭燈入豆,忽明忽暗,似有似無。依稀可見南面部的輪廓,卻看不清他臉上此時的神情。
司空右手的劍,真力滿注,空中劃了個極大的圈子,劍身他身側排起一道光牆。只見劍光一閃,那盞燭燈已經斷了燈芯,燭光微微閃爍了兩下,便歸於黑暗。
劍,被司空收回了身側。他朝着南走進一步,然後伸手挽起南的腰,腳尖一點,便向着塔下掠去。
塔很高,依照南走下去的速度怕是要半個多時辰都走不完這幾十米的距離。
來到塔下,司空才把懷中的放下,“帶路。”黑暗中,司空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南的迴應,不禁出聲提醒道;“怎麼了?”許久之後南才反應過來,開口道,“跟來。”
兩一前一後走向塔外,國師的住所向來是都是外部守護森嚴內部卻極其空蕩的,這會兒南帶着司空走國師的住處居然一個都沒有碰到。
也不知道是夜色讓視線有些渾濁的原因還是其他原因,下了塔之後司空發現南有些心不焉的。
好南對這一代的路還是極熟悉的,趁着夜色兩很快就走到了南的住所,南從正門進去,司空則是隱於暗處,等待着南再出出門。
“國師,到哪兒去了?”南一現身於燈光大作的主殿,立馬就迎來了好幾個小僕役的圍攻。南臉色有些訕然,顯然是被這羣弄得有些尷尬,“準備一下,要去見皇上。”
“現嗎”其中一個領頭模樣的小太監尖着嗓子細繩問道,“可是三王爺說皇上最近龍體欠安,任何不得入店。”
“白癡,國師是一般嗎?”另一個小個子些的太監一把推開那領頭模樣的太監說到,“古往今來,國師要見皇上,那都是理所當然的,就算是三王爺也不得阻攔,不然便是與守護南楚的神大爲敵,他擔當得起嗎?”
“好了,別多說,快去準備。”南迴一揮手,阻止了兩再繼續說下去。這樣的話也就他的面前說說還可以,真要被其他有新聽到,怕是要被拉出處斬了。
南性格溫和,也就只有他纔會縱容他們這些小口無遮攔。南這殿裡當值的都知道他們主子性格溫和好說話,所以南吩咐的事情他們辦起來也格外的認真。
吃穿用度更是用心不說,就連出個門都是極其小心護衛着的。
南才說出門,那邊便已經擺好了架勢。
南無奈的搖了搖頭,一想到守暗處的那也看到了這一幕就不禁面色一紅。手腳都有些不知道該放那兒了。出門時,還差點兒同手同腳鬧了笑話。
感覺到路上的寒冷,南深吸一口氣,斷然是不能再給那看笑話了。
思即至此,南努力板起臉,想要做出一副認真嚴肅的表情來。
只是過猶不及,他纔想擺出認真的神色,腳下就一滑踩到了自己的衣襬,整個順着腳下的力道差點兒摔倒地上,好他身後的幾個太監眼疾手快,纔沒讓他摔倒地。
“國師今天怎麼了?連這麼紅,是不是生病了?”扶住南的小太監疑惑的看着他,怎麼天氣這麼冷還一張臉緋紅,走路時身體也僵直着。
“沒事,快點去皇上的寢宮吧。”
“是。”
一行向着寢宮而去,司空這是隱於暗處悄無聲息的跟了國師的身後。
南畢竟是國師,就算那個假皇帝的寢宮已經被三王爺派來的士兵圍住也不敢爲難南,所以南幾乎可以說是毫無阻撓的進了皇帝的寢宮。
司空這方卻花了些時間,因爲皇上的寢室之外不光是很多侍衛還有許多暗哨暗中觀察,要避開那羣並非易事。
皇上寢宮內,禮儀之後,南立於帳幔之外。
“皇上,龍體可安?”南見皇上,並沒有太多禮數,只是抱了抱拳便可以。
“咳咳……”帳幔內的男一陣咳嗽,旁的太監便上前替他回答道;“國師,皇上被刺客刺傷了喉嚨,此時說話不方便,所以……”
“既然如此,那便有話直說了,也好早些回去以免打擾了皇上休息。”南識時務的點點頭,“正月初一,少林寺內山頂天降異象。”
頓了頓,等那聽他說話的有了足夠的思考時間,他纔再道,“那是祥兆,寓意真龍歸來,想來是寓意皇上的身體很快便會康復,重新開始上朝。”
不光是隔壁屋子中搜尋東西的司空,就連南的察覺到了他那句話之後牀上的的僵硬。
“既然是如此,那下就先告辭了。”南再次對着帳幔抱了抱拳,然後不等牀上的說話,便轉身離去。
寢宮旁邊暗閣的司空也已經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南走出去之後,他也順着來時的路離開了皇上的寢宮範圍。
作者有話要說:雙手握拳狀,我要勤快勤快勤快!!!
ps:南不是小受之一……他的出現是爲了刺激有些人,捂臉……忠犬的那個前面一句露面過了,簡介露面也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