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而過。
落炎山脈外圍的一戰,依舊在三水修真界內傳播,餘波尚未曾平息。
沉默多年的梅花派,一朝名聲大振。
徹底擁有着與其它四大門派並列的資格。
而且,梅花派門主諸葛明海以氣海斬殺洞玄的戰績,還有梅花派三傑的輝煌,必定能夠吸引不少的武者。
可以想象的是,待到來年,必定有不少的富家子弟準備考覈加入梅花派。
門派大興,近在眼前。
不過,這些日子裡面,身爲掌門的諸葛明海並沒有再度出現,而是在閉關修煉,穩固自己的境界和勢力。
這些年的經歷,也讓諸葛明海更加清晰的認識到,
唯有實力,纔是一切的基礎。
待到半個月後,諸葛明海徹底將洞玄境的境界穩固,帶領梅花派弟子在落炎山脈外圍繼續掃蕩。
這一次,
諸葛明海實力大幅度提升,梅花易數,天機測算方面更上一層樓。
以天機測算出機緣所在之處,以及隱藏的危險,輕易準確地找到了一個個妖獸的巢穴,繪測出一副詳細的地圖,在龐大的落炎山脈外圍奪取了大量的資源。
在龐大的資源供給之下,門派弟子實力節節提升。
整個梅花派內,都是充斥這一種極強的活力。
崛起有望。
不過,諸葛明海依舊沒有大意。
在梅花派闇弱之前,他可是記得玄月劍派的心思,想要五派並派,一統整個三水郡修真界。
儘管,自己已然晉升了洞玄境。
但是玄月劍派門內,可是擁有着三位的洞玄境真人。
即便是諸葛明海,面對三人以上的頂級門派的洞玄真人圍攻,也未必能夠逃得一命。
因而,
在外出的時候,心中也是極爲警惕。
他可不信,當日紫懷真人來襲,會僅僅只是一場意外。
恐怕,玄月劍派很有可能在其中扮演了一些作用。
不過好在,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之內,
並沒有其它意外發生,讓諸葛明海心中稍稍安定下來。
經過幾個月時間,無論是諸葛明海的實力,還是門下弟子們的實力,都得到了一個非常大的提升。
面對五派聯盟的盟主,他也有了一定的底氣。
......
就在梅花派掌門諸葛明海帶領門派精銳弟子鎮守落炎城的時候,
有一個打掃祖師堂的僕役,在打掃祖師堂之時,撿起了一枚掉落在角落裡面的普通石戒。
那僕役有些疑惑,
但鬼使神差的,將石戒撿了起來,放進口袋裡面。
隨後繼續打掃。
幾天後,那僕役前往梅花派附近的一處聚集坊市買東西,恰好遇到了一位熟人在擺地攤,那熟人正好有急事要離開一會,讓僕役幫忙看一下。
那僕役沒有拒絕。
攤位上,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有妖獸的材料,也有一些不知是從什麼地方挖出來的稀奇古怪的罈罈罐罐,據說是從某個遺蹟裡面挖出來的東西。
僕役想了想,不知爲何忽然想起那天在祖師堂內撿到的石戒。
掏出來把玩。
坊市上人來人往。
有剛剛鍛體的武者路過,討價還價買了一瓶低級妖獸的血液,拿回去鍛體。
在交易過程中,僕役不經意地將石戒放在了攤子上。
一會兒,攤主回來,
對僕役非常感謝,兩人聊了一會兒,在攤主說以後請你吃飯的話語中結束離開。
而那枚石戒,
僕役也忘記了這一件事。
攤主對於攤位上多出來的一枚普通石頭戒指,也並沒有在意,或者說他根本沒有注意到攤位上多出了這麼一樣東西。
坊市上來來往往。
經過攤位上的人有很多,石戒也沒有絲毫的異動。
直至數天過後,在某位中年武者在攤位上購買東西的時候,梅花派內的奧斯汀忽然心中一動。
天機有感。
在將梅花易數修煉到高深境界之後,奧斯汀就能夠在冥冥之間產生一種預感。
難道是機會來了?
不動聲色。
眼前的視線,天旋地轉,附着在了石戒上。
淡淡的光輝,在石戒上浮現出來。
望着攤位前的中年武者,奧斯汀眼神閃爍。
“天機有感......我此次謀劃,或許與這人有關。”
冥冥之間的這種感覺,
極爲的神秘。
即便奧斯汀將梅花易數提升到現今這種程度,也未必能夠說一定能夠知道所有的一切。
不過,跟着感覺走。
應該沒問題。
於是,一股無形的精神力波動,在攤主以及中年武者都根本察覺不到的情況下,瀰漫開來。
中年武者只覺得微微一恍,
目光便是觸及到了攤位角落的那一枚石戒。
產生了一絲興趣。
於是,這一枚石戒便成了中年武者購買東西的添頭,落到了他的手中。
中年武者是北城一家小武館的初級教習。
在迴歸武館的途中,中年武者饒有興致地把玩着手中的石戒,但石戒裡面沒有任何的神奇之處。
很快,他便是失去了耐心。
隨手將石戒扔到了地上。
此時,武館內一個衣着簡樸大概十四歲的打雜小工,正拿着掃把在武館的空地上仔細打掃地上的落葉,那中年教習扔掉的石戒,幾個彈跳落到了少年面前。
“咦?”
小雜工有些疑惑。
望了望,
只見那中年武者的身影,只剩下一個背影,隨之消失在堂內。
彎下腰,將石戒撿起。
仔細看了看。
一枚普通的石頭做的戒指,並沒有什麼神奇的地方。
不過,對於身無分文的武館雜工少年來說,再沒用的東西,也算是一筆財富。
這石戒沒有什麼作用,
但或許能夠換上一兩文銅錢。
於是,將它收了起來。
繼續打掃。
掃地,抹臺,清理武館武徒們訓練留下來的垃圾。
途中,有武館武徒嘲笑,一腳踢在小雜工的身上,開心大笑了起來。
能夠進入武館的,有不少是一些不成器的富家子弟。
這些人,本身就是心性有缺,以欺負弱小爲樂。
在武館打雜的雜工對此早已是經歷了無數次,被踢到在地上蜷縮住身體,保護身體的重要部位。
這是被打得多了,自己摸索出來的經驗。
辛苦勞累了一天,大半夜纔回到武館偏僻角落,狗窩一般的臥室。
太累了。
想躺下去睡覺。
不過小雜工終究沒忘今天見到的石戒。
於是從茅草的牀下取出一個破舊盒子,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存下來的寶貝放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