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紅雲像詫異。
天怎麼突然黑了？
是什麼遮住了天空？
金紅雲像擡頭仰望天空。
只見一隻遮天蔽日的鰲龜正懸浮在空中。
金紅雲像心中驚疑。
“這麼巨大的體型，莫非是傳說中，只有混沌中才存在的混沌鰲龜？”
“可這種混沌魔獸，怎麼會出現在塔內世界？”
這時。
眼神絕望的慕容雲嫣突然美眸發亮。
指着鰲首方向，驚喜大叫。
“師尊快看，龜腦袋上坐着的兩個人是老祖宗和悠悠。”
“好耶！”
“老祖宗騎着大烏龜來救我們了。”
慕容黑嵐順着慕容雲嫣水嫩如蔥白的手指望去。
正好看見葉牧正坐在鰲首上，淡定地吃着西瓜，一點沒有緊張的樣子。
慕容黑嵐嘴角微微上揚。
他還有心情吃瓜。
看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也是，天上地下，有什麼事情是能超出他的掌控的呢？
如此想着，慕容黑嵐安全感十足。
鮮紅長髮變黑，體型隨之縮小，切換回了負責生活狀態的慕容希嵐人格。
金紅雲像見此，勃然大怒。
怎麼着？
它還沒有死，慕容希嵐就當着它的面解除戰鬥狀態，這是看不起它嗎？
這一定是看不起它！
該死的！
它要把她一刀兩半。
金紅雲像猛地揮動染血鐮刀，朝慕容希嵐手無寸鐵的少女身軀劈去。
突然。
一枚西瓜子如子彈一般呼嘯而來。
“啊！”
金紅雲像吃痛慘嚎一聲，手臂關節被射穿，手中的染血鐮刀跌落在地。
慕容希嵐做了一個鬼臉。
“天道你是不是傻？在老祖宗面前，你連一粒西瓜子都抗不住，竟然還想砍我？”
“做夢去吧！”
“略略略！”
慕容希嵐調皮地吐着粉舌。
西瓜子？
金紅雲像回頭望着正在若無其事吃西瓜的葉牧，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如果說葉牧在它得到父親力量之前。
能夠吐一粒西瓜子擊傷它，它是完全相信的。
畢竟，葉牧可是殺穿十三層天的絕世女劍仙……的師尊。
而它只是第一層天的天道。
可是。
在它得到父親力量後，這種情況就完全不應該了。
它父親是什麼存在？
那是融合了大道的超然存在，哪怕放在塔外的混沌世界，那都是絕對無敵的傳說。
而它得到了父親的部分力量，放在塔內世界，按理說，也應該是無敵的存在纔對。
怎麼可能會被一粒西瓜子所傷？
這一定是假的！
剛纔肯定是它看錯了，傷到它的，必然是一枚僞裝成西瓜子的超級暗殺仙器。
金紅雲像伸手從手臂關節處的傷口一摳。
想要證明自己的猜測。
結果它萬萬沒有想到，真的摳出了一枚西瓜子。
輕輕一捏。
西瓜子碎成齏粉——真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西瓜子。
金紅雲像不可置信地回頭望向炎黃老祖，“真是普通西瓜子？這怎麼可能！”
“我可是得到了父親部分聖力的，炎黃老怪你區區仙人怎麼可能，僅憑吐西瓜子，就破開我的肉身防禦？”
“除非你已經成聖了？”
“但這絕對不可能!”
金紅雲像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就像目睹了魚塘裡飛出一條真龍一般，讓它懷疑自己活在夢裡。
葉牧表示不想爲它解惑。
並向它吐去一粒西瓜子。
金紅雲像極力躲閃，然而，一點用都沒有，葉牧吐出的西瓜子的速度太快了。
已經超過了它的反應速度。
金紅雲像胸口中了一柆西瓜子。
氣息萎靡。
艱難開口。
“炎黃老怪！”
“你既然已經成聖，就應該知道，我是以身合道的狀態。你殺了我，就等於毀了天道，毀了這方世界！”
“而且，你殺了我，我爸絕不會放過你的。”
“它也會殺了你！”
金紅雲像色厲內荏地威脅道。
然而。
它話音剛落。
第三枚西瓜子便呼嘯而至。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洞穿它的眉心。
滅殺它的魂魄。
金紅雲像雙目失去高光，頹然跪倒在地，沒了氣息。
天道，卒！
鰲首。
坐在葉牧身邊的米悠，震驚得小嘴張成了O型。
連嘴裡的西瓜肉從小嘴裡滑落，掉落在鰲頭上，都不自知。
我滴娘欸！
天道就這麼簡單地死了？
爲什麼老祖宗吐出的西瓜子，會這麼猛？
三粒西瓜子。
竟然就斬殺了掌門和太上掌門都無可奈何的強化版天道！
西瓜子從老祖宗口中吐出，就像超級飛劍一般凌厲！
難道這西瓜有什麼特別嗎？
米悠低頭啃了一大口西瓜，用力朝着金紅雲像屍體吐出幾粒西瓜子。
然而，西瓜子只是飛出去幾百米，便掉落在金紅雲像屍體上。
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米悠鬱悶。
爲什麼我吐出的西瓜子，就只是一顆西瓜子呢？
這就離譜！
慕容雲嫣見到這一幕忍不住捂嘴輕笑。
米悠這個小弟子，有時候精明起來，像個小大人；傻起來，卻也蠢萌得緊。
老祖宗實力深不可測。
摘花落葉皆可殺敵。
又豈是她們可以揣測模仿的？
不過，相較於老祖宗一如既往的秒殺行爲，慕容雲嫣更在乎金紅雲像死前說的話。
以身合道是什麼？
天道死亡後，世界真的會毀滅嗎？
天道的父親又是誰？
慕容雲嫣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老祖宗，以身合道是什麼意思？難道說天道是被人奪舍了嗎？”
葉牧遞給慕容雲嫣一塊西瓜，微微一笑。
“奪舍有些不太準確，不過也差不多。”
“天道本身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它只會按照既定的規則行事。”
“但是，當修士修行到一定境界後，就可以融合天道，或者幫助別人融合天道。”
“從而進入以身合道的狀態，代天行事，甚至吞噬天道。”
“這天道顯然是後者。”
葉牧朝金紅雲像屍體努嘴。
慕容雲嫣似懂非懂地點頭，對於從來沒有看過小說的她來說，融合天道什麼的，還是太過難以理解了一些。
“老祖宗，照你這麼說的話，幫這死去的人融合天道的強者，應該就是他父親了吧？”
“他父親知道了你殺了他兒子，會不會找你報仇啊？”
“他父親能幫兒子融合天道，聽起來就很可怕的樣子。”
慕容雲嫣語氣擔憂。
葉牧揉揉她的腦袋。
“不必擔心！”
“且不說這兒子並不受那人的重視，我給了他三次出手救子的機會，他都沒有現身。”
“就算是他以後真的帶人來尋仇，那我一併滅了便是。”
葉牧話語中透着濃濃的自信。
他簽到萬年，得到的各種獎勵數不勝數。
毫不誇張的說一句。
他秒人都不帶重樣的！
慫？
那是絕對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