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他睡在這裡也不是個事兒,她就走過去,輕輕地叫着楚秋辭:“楚秋辭,你起來,去房間中睡。”
楚秋辭的睡眠也很淺,幾乎是葉嬋叫了他兩聲,他就醒過來了,而且睡眼朦朧地,看到是葉嬋,就伸手把葉嬋給摟到了自己的懷中:“你這麼這麼晚纔回來,去哪裡了?”
葉嬋知道楚秋辭是擔心自己,暫時沒在他的懷中退開,就保持這個比較詭異的姿勢,蹲在沙發邊柔聲地說着:“晚上有個飯局,我把人送回去纔回來的,來,咱們上樓。”
楚秋辭藉着燈光看了葉嬋一眼,發現他的小嬋顯然也很累,都有黑眼圈了,而且她明天還要回橫店拍戲,楚秋辭也沒繼續說什麼,站起來,跟着葉嬋就上了樓。
但葉嬋發現,他竟然去的不是他自己的房間,而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尤其是自己還沒洗漱呢,他就已經躺在牀上繼續睡了。
葉嬋有些哭笑不得,坐在牀上,還伸手推了他兩下:“楚秋辭,你回去自己的房間啊。”
這次楚秋辭就開啓“怎麼叫都不醒”模式了,甚至還翻了個身,將後腦勺對準了葉嬋。
葉嬋見到他裝死,還想戳他,誰知道楚秋辭就有點委屈地說着:“我還以爲,咱們本該住在一起的。”
聽到他這話,葉嬋也忽然有點愧疚起來,原本楚秋辭應該比她忙很多的,結果她現在卻處處都要楚秋辭遷就自己。
然後楚秋辭繼續道:“晚上我都讓廚房給你做了糖醋魚了,結果你一直都沒回來,小將軍還在外面等了你好久,後來見我睡着了,它纔回來的。”
得,楚秋辭這麼一說,葉嬋更加不好意思就把他給趕走了,於是她就嘆了口氣:“你就欺負我總是對你心軟吧。”
自己只要稍微理虧一點,楚秋辭就總是能得寸進尺,佔自己點便宜。
看楚秋辭不出聲了,葉嬋也就沒繼續攆他走了,自己帶着換洗的衣服,去了浴室中。
而葉嬋沒看到的是,在她轉身的時候,楚秋辭嘴角邊還帶着得逞的笑容。
等葉嬋回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這還是她只洗了一個戰鬥澡的結果。但是剛剛躡手躡腳地爬到了牀上,楚秋辭那邊就將胳膊伸過來,然後將葉嬋給摟在了懷中。
葉嬋也沒再掙扎,可是她都清楚的,楚秋辭一定是在等她回來,一直都沒睡。
心疼她工作太忙,楚秋辭之後什麼都沒做,早上的時候,也是到最後一刻,才叫醒的葉嬋。
葉嬋起來一看時間,就發現有點要趕不上飛機了,還有點埋怨楚秋辭。
楚秋辭去給她準備早飯,她就趕緊去穿衣洗漱,後來忙碌地吃過了早飯,楚秋辭送她去飛機場,葉嬋就只是在車中給了他個擁抱,就跑去登機了。
以至於楚秋辭只能在後面喊着:“你別走那麼急!到了之後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葉嬋沒有出聲,現在她還帶着口罩,就只是回頭又對着楚秋辭揮了揮手。
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楚秋辭嘆了口氣。怎麼覺得他現在不像是葉嬋的老公,倒像是她爹一樣呢。
他這邊因爲還有不少事情要忙碌,所以等葉嬋的飛機起飛了之後,他就開車離開了。
葉嬋因爲晚上睡眠時間太少,在飛機上還小小地補眠了一下,米雅昨晚就已經坐飛機去橫店了,所以她們今天並不在一起。
但就是這一個坐飛機的時間,關於葉嬋的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葉嬋因爲睡得比較沉,根本就沒有看到米雅給她打的電話,飛機到了的時候,她就迷迷糊糊地下了飛機,拎着自己的小皮箱,朝着一邊的vip通道走去。
因爲橫店總是有明星過來拍戲,葉嬋在路上還看到了兩個同行,因爲不熟,她只是對他們點了點頭,可是她發現,那兩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大對。
她有點疑惑,這是怎麼了呢?難道是自己今天打扮得不好看麼?
葉嬋正胡思亂想着呢,就快到了通道出口。這裡原本是應該停着專門的車輛,她今天還沒走近呢,就聽到外面有些熙熙攘攘的人聲。
剛剛過去的兩個明星都比自己名氣要大,難道是粉絲太瘋狂了,到這邊來接機來了?那要是通道被堵住了,她就沒法出去了。
而且她還想早點回劇組去等消息。史密斯導演就在華夏留幾天,肯定最近就要把女二號給簽下來的。
正好在通道口,比較寂靜的時候,手機又響起來了。
葉嬋一邊接電話,一邊往外走:“喂,米雅姐。”
“葉嬋你現在在哪裡呢!”
“我在機場啊,是劇組那邊有什麼急事麼?”葉嬋也聽出了米雅的聲音不大對勁兒的樣子。
“你不會已經走到專用通道那裡了吧!葉嬋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出去,那些記者都跑去那裡堵你呢!你現在隨便找個地方藏起來,等着我去接你!”
米雅說完,讓葉嬋的頭就蒙了一下,什麼叫那些記者都在這裡堵自己?她做什麼了麼?他們堵自己做什麼?
而現在葉嬋只能對米雅說着:“米雅姐,已經來不及了,我現在已經站在通道的門口了……”
她看到了,那麼多記者,都舉着話筒,一個勁兒地往這邊擠着,閃光燈響起的噼啪聲不斷,米雅還在手機裡說着什麼,但是因爲這裡實在是太亂了,葉嬋已經聽不見了。
她距離是那個通道只有幾步的距離了,因爲是玻璃門,所以那些記者蜂擁而上的場面,她看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還有幾個保安在那裡攔着,恐怕連通道里面都是人。
正在葉嬋還愣神的時候,她的手機又響起來了,原來是米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掛斷了電話,而現在的來電,竟然是史密斯導演。
葉嬋的心忽然就咯噔一聲,總覺得沒有什麼好兆頭的樣子。
忐忑地接起了電話,她就輕輕地喂了一聲。
史密斯導演的聲音已經不像是昨天那麼和藹可親,葉嬋聽他和自己說話,就像她是最陌生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