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麼，這裡就是青春之泉。
“我在港區被拉來城邦世界時，就是與皇家財富和金鹿她們在這片海域擊敗了測試者帶領的殘響艦隊。”
上午金鹿交給他海圖時，已經爲他大致說明了海圖上一些特別值得關注的海域。
林瀾看着阿爾薩斯手指指着的紅叉更靠近新世界，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
“當時這裡還有不少實驗機關殘留的設施，所以我們會在第三天時順路去調查一番。
“說不定我們能由此發現實驗機關主機塔的位置呢。”
聽他這麼一說，阿爾薩斯和絮弗倫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而絮弗倫則是整個柔軟的身子緊貼着他，對他好奇笑道：
“吶！指揮官，你能多和我們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嗎？
“指揮風帆艦隊擊敗現代化的塞壬艦隊，姐姐光是聽着就感覺好帥氣呢！”
看着被勾起興趣的白毛騎士少女，林瀾仔細回憶了一番後，笑着嘆了口氣：
“我覺得當時不是我指揮的好，能戰勝測試者的主要原因大概是測試者那時候腦子不太好使。”
“哦？此話怎講？”
嬌羞的阿爾薩斯顯然沒有絮弗倫這麼放得開，但還是用嘴巴含着冰棍，整個身子依偎在他另一側。
“我就記得測試者指揮的量產型艦隊裡彈藥庫都是沒有任何阻攔的，而且她還偏偏控制艦隊匯聚在一起。
“然後皇家財富和聖馬丁她們一開火……boom，塞壬量產型艦隊就瞬間如雪花般消散了。”
林瀾儘可能回憶着當時情況，用輕鬆的語氣笑着描述。
畢竟那是在萬聖節實裝的遊戲活動，劇情通篇都充滿了各種梗和無厘頭。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一向狡詐陰險的測試者，會一改刻板印象，以腦袋一根筋只會F2A的中二莽夫形象出現，並以這種方式被終結呢？
那次活動劇情也被不少玩家給予了高度讚揚，使得他即便總是跳劇情，仍舊能對那次活動印象頗爲深刻。
“測試者居然也會有那種重大指揮失誤嗎？我們還從來沒見過呢。”
絮弗倫聽到他這麼說，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
“嘛~其實測試者有那種操作也很正常啦。”
而沒等林瀾開口，D小姐的聲音突然就從他沙發背後響起。
下一秒，他就被嬌小可愛的仲裁者蘿莉從背後用雙臂摟住脖子，從沙發後方緊貼住了他。
“那麼誇張的致命操作也能叫正常？”
林瀾不太明白爲何D小姐會忽然給測試者辯解，好在這位仲裁者小蘿莉也不賣關子，對他和兩位鳶尾艦娘嬉笑着解釋：
“安蒂克絲之所以在你們眼中看起來從不出失誤，是因爲我們在行動前，都會同步主機網絡進行一系列的演算！
“而各個機體記錄下的作戰數據，也都會通過網絡實時同步給主機系統，使得主機系統能不斷根據這些數據升級戰術。
“你們不會以爲安蒂克絲在誕生之初，就是全知全能的吧？後天學習也是很重要的！”
D小姐驕傲的解釋到這裡，又親暱的蹭了蹭他的臉頰：
“這一點，還是助手教會我們的喔！”
阿爾薩斯聽完這番話，也終於明白過來：
“那你的意思是，指揮官當時戰勝的那位測試者，系統沒有同步進安蒂克絲系統？”
對於這位聰明的鳶尾戰列艦少女給出的結論，D小姐連連點頭：
“沒錯！而且那位測試者的本地系統離線數據一定沒有更新過，這種無人艦隊指揮的失誤早在不知道多久前就被實驗機關優化掉了！”
林瀾從D小姐傳達的消息中，聽出了幾分不對勁：
“等等，那這麼說來，測試者提斯塔的系統豈不是還處於很老舊的版本？
“甚至……老舊到原初世界都還沒被X毀滅？”
聽到他這麼說，D小姐臉上電子口罩露出的笑容頓時僵住，旋即瞪大了眼睛：
“對啊！對啊！
“我怎麼沒想到！助手說的還真有可能！”
D小姐的驚呼聲引來了海洛芬特、孟菲斯meta和女竈神meta。
當他把他剛纔的想法複述一遍後，海洛芬特卻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吾的數據庫中從從未記載過原初世界毀滅前，理事會掌握有跨越世界壁技術的數據。”
良久，海洛芬特才無比肯定的說道。
不只是海洛芬特，孟菲斯meta也同樣是這個看法：
“指揮官，如果那時的理事會擁有能跨越世界壁的魔方科技，原初世界也不會被X徹底毀滅了。
“雖然當時已經有不少頂尖魔方科學家提出這個假想，但礙於X和第Ⅴ類威脅污染源的攻勢愈發猛烈，緊張的局勢下根本沒有足夠時間和資源進行嘗試。”
正如海洛芬特和孟菲斯meta所言。
原初世界聯合理事會是在X降臨後，整合了人類文明所有資源和技術的抵抗組織。
如果那時的人類真的已經能穿越世界壁，又豈能被X盡數……
等等！
林瀾想到這裡，卻突然意識到事情恐怕並非如此。
“孟菲斯meta，你還記得我港區的白鷹關島、星座和拉菲她們，曾經遇到過的理事會第5特遣艦隊嗎？
“普林斯頓meta就屬於這支特遣艦隊，她那時候不正是在世界壁之外迷失了嗎？”
被他這麼一提醒，粉發的輕巡meta少女也陡然倒吸口氣。
“對啊，當時我就感覺好奇怪，爲什麼關島她們會見到執行機密任務失蹤的普林斯頓meta。
“對於那段記憶，普林斯頓meta卻說已經全部不記得了。”
孟菲斯meta說完，女竈神meta偏過頭看向了D小姐，輕聲問道：
“仲裁者沐恩的心智在那時候尚屬於艦隊戰爭協議指揮AI，你的死神之橋系統應該能找到她吧？”
“唔，我是嘗試監聽過沐恩，但她那邊的座標迴應一直都是自動回覆的‘過於遙遠，無法提供援。’”
D小姐嘆了口氣說罷，林瀾擺了擺手，爲少女們整理起思緒：
“這件事我們先拋開不談，總之，現在我們能夠確定的是理事會絕對已經研發出了世界壁穿梭技術。
“而理事會之所以沒有將這種魔方技術公佈和大規模普及，我認爲有兩種可能。
“第一，是理事會對於這種技術並不成熟，甚至無法確定人類能否像艦船和安蒂克絲一樣穿過世界壁。
“第二，就是關乎X和第Ⅴ類威脅污染源的高維性了。”
林瀾說到這裡，回想起異世界燎洲和納特蘭做出的舉措，聲音也變低了幾分：
“X和第Ⅴ類威脅污染源，都是一旦知曉其存在就會沾染模因污染。
“如果原初世界的人類被高維模因污染，那就算再怎麼逃，也都無法逃過被扭曲腐化成X化身。”
他長嘆口氣，最後總結道：
“而且這兩種可能並不矛盾。
“畢竟星座和關島她們見到第5特遣艦隊時，除了普林斯頓meta外，規模龐大的無人艦隊內就只有沐恩的心智AI和銀狐女士索菲亞。
“根據星座所說，索菲亞當時還不知道原初世界已經毀滅，所以第5特遣艦隊說不定正是理事會派出進行世界壁穿梭技術測試的艦隊。
“而理事會也因爲整隻艦隊失聯，才選擇隱瞞了這項不成熟的魔方技術。”
對於他的這番有理有據的推理，他身邊的少女們也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可正當衆人在討論這嚴肅的情況時，甲板不遠處還在進行釣魚比賽的驅逐艦們卻有了意外收穫。
“哇啊！指揮官快來看！我居然釣到了個人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