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藍法科頓時被老邪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弄得一愣。剛要說什麼,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奇癢從背後傳來。這是一種發自骨髓的奇癢,開始還好,勉強能夠忍受,可是隨着藍法科不停的撓後背,這股奇癢不僅沒有消退,反而變得更加變本加厲,最終癢得藍法科都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該死的,這是怎麼回事啊!”藍法科倒地之後,很快就發現另外一個令他更加絕望的事情,那就是他渾身的肌肉似乎都已經不聽話了,以至於他就和一具屍體一樣,直挺挺的躺着,一動不能動,而那股奇癢卻迅速蔓延到他的全身,讓他簡直有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藍法科倒地之後,他的能量繩索也自動消失了。重獲自由的老邪笑眯眯的走到藍法科面前,低頭看着和死蛤蟆一樣的小老頭,忍不住搖頭嘆息道:“枉你活了這麼多年,怎麼就沒點腦子呢?不在你身上動手腳,我會這麼輕易的把你放了?”
“你,當地動的什麼手腳啊!我癢死啦!”藍法科痛苦的道。
“嘿嘿,我有告訴你的義務麼?”老邪笑呵呵的問道。
“先幫我停下好不?我不要跳刀了,幫他治傷!”藍法科近乎哀求的道。
其實,老邪這種手法說穿了也不稀奇,只是將自己陰柔屬性的法力化成一絲絲的,潛伏到藍法科體內的經脈裡,只要自己意念一動。就可以令這些陰柔地法力發作。它們不僅能將藍法科的經脈堵塞住,使之全身癱瘓。
而最要命的是,這種陰柔的法力在經脈間遊走的時候,會產生一股令人難以忍受地奇癢,對於全身不能動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超級酷刑。老邪曾經就用這個控制和懲治過背叛的屬下,無論多麼堅強的漢子,也都經受不住這樣地刺激,他們那種無比悽慘的樣子。老邪自己看了都有些不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也是不會輕易動用的。
現在見到藍法科已經汗如雨下,老邪知道他有些受不了了,這才揮手令那些法力重新歸位。再次潛回經脈裡隱藏起來。林雷
“啊,癢死我啦!”藍法科爬起來之後,立刻心有餘悸的道:“小子,你這到底是什麼招啊?”
“這個你就不必細問了,只是一種禁制而已。”老邪隨後笑道:“你怎麼說也是聖級地高手,想必這點小小的禁制應該難不住你吧?”
“這事關高手榮譽,藍法科當然不能示弱,所以儘管他有些不甘心。可也只能恨恨的道:“我當然能解開,這是毫無疑問的!”
“那就好!”老邪微微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指了下克里司晨道:“你幫他把毒素清除掉!我就不發動禁制,要不然,後果自負哦
“你藍法科氣得吹鬍子瞪眼,可把柄在人家手上,他也沒辦法,最終只能恨恨的道:“我告訴你,我可以給他治療。但是,只是因爲我剛纔的承諾,而不是我怕了你,你知道嗎?”
對於這種死要面子的表現,老邪只是輕蔑的一笑。一句話也不說!
藍法科拿他沒辦法。只能鬱悶對克里司晨道:“你跟我來!”說着就收起了圖騰柱轉身就走。
老邪對克里司晨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跟着藍法科去。克里司晨感激地點點頭。就隨着藍法科進了一間屋子。而老邪卻沒有進去,而是轉身對一邊的那個領路的傢伙招招手。
那傢伙見識了老邪的強橫,現在自然收起了輕視之心,恭恭敬敬的跑到老邪身邊道,“少爺,您有事請吩咐?”
“你能負責招待藍法科這位家族貴賓,想必也是家族的老人了吧?”老邪淡淡的問道。
“是的!”那人急忙道:“我們家族已經在史蒂芬家服務了好幾代了!對家族都是忠心耿耿!”
“恩,那就好!”老邪隨即道:“今天的事情不要泄露一絲一毫出去,要不然,你會連累整個家族的!”
雖然老邪沒有明說,可是作爲一個大家族地管理人員,那傢伙卻立刻就聽出了老邪話裡的意思,那就是泄露機密者,滅族啊!嚇得他急忙道,“少爺,您放心,我的嘴巴很緊,保證不會泄露一絲一毫!”
“很好,你且退下吧!”老邪滿意的點點頭道。他其實是怕自己有跳刀的事情泄露出去,那樣會很麻煩,說不定就暴露出自己打劫奧古斯家族地事情。雖然他不懼奧古斯家族,可是這種無畏地麻煩,還是越少越好的。幸好這裡地目擊證人只要一個外人,要不然,老邪只怕也只能狠下心來殺人滅口了。
打發走那傢伙之後,老邪也走進了藍法科的實驗室。說實話,史蒂芬家族提供的莊園是非常不錯的,這座古堡裡的建築和一干用品,絕對都夠得上王國公爵的待遇。可問題是,住在這裡的不是貴族,而是一個巨魔。
於是乎,這裡的一起都變得那樣詭異,牆壁上大師的油畫全是污垢,甚至還有一灘未乾的膿痰,大廳裡擺着一張巨大的華麗餐桌,上面堆滿了精美珍貴的金銀餐具。只不過,這些餐具裡現在放的不是精緻的美食,而是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草根,樹皮,骨頭,已經變成黑色的血液等等,甚至還有一陀糞便這要是讓一位真正的貴族看見,非得被氣死不行啊。
此時,藍法科已經完成了對克里司晨的檢查工作,只見他傲然的道:“不過是精靈族的一點小毒素罷了,要是在別人身上,或許還有點小麻煩,可是對於一位精靈族的戰魂德魯伊來說,治療起來非常簡單!”
老邪一聽這個,立刻就對藍法科刮目相看起來,沒想到這老傢伙還真有點材料,如此輕易的就把克里司晨的老底全搞清了。既然他說得這麼輕鬆,想必治療起來也肯定很簡單,老邪於是便催促道:“既然簡單,那還不快治!”
“急什麼?”藍法科沒好氣的白了老邪一眼,然後轉身來到一個櫃子前,低頭從裡面拿出一個銀製酒杯。這杯子明顯是貴族專用的奢侈品,上面不僅有精美的花紋,還有史蒂芬家族的閃電紋章,只可惜現在卻髒的狠,上面全是塵土,也不知道多少年沒動了。
藍法科隨便拿着杯子在櫃子邊狠狠敲了幾下,在把杯底的塵土抖掉的同時,也同時將這個珍貴的酒杯磕的變了形,一道道的摺痕出現在杯子外表上。
他渾然不在意自己毀掉了一個價值數金幣的杯子,徑自在大廳裡轉悠起來,從這裡的各種材料中挑挑揀揀,將幾十種獸血,骨頭,草根,樹皮等等東西放進杯子裡,尤其過分的是,他最後還從那陀糞便裡抓了一把扔進去。
弄完這些,藍法科便用一隻手捂住杯口,然後一邊不停的搖晃,一邊唸唸有詞的施法。老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一股股詭異的氣息從藍法科身上傳遞到酒杯裡,顯然,這就是薩滿獨有的煉製藥劑的技術。
要知道,能夠煉製藥劑的鍊金術幾乎各個種族都有,就是矮人也多少會一些,但是,無論是人類還是精靈和矮人,他們的煉製方式,都和地球上的化學家類似,靠用專用的器皿進行蒸餾等等工藝,從而最終得到藥劑。唯獨只要獸人的薩滿不是這樣,他們只要有材料,就可以直接用薩滿特有的妖術進行煉製,就和現在的情況一樣。
顯然,薩滿在煉製的效率上要高於其他種族的鍊金術,這在紛亂的戰場上,極爲有效,所以非常令人羨慕。老邪也聽老法師不無妒忌的提過,沒想到今天竟然見識到了。
時間不大,藍法科就完成了煉製,逐漸停了下來,他臉上一絲汗都沒有,顯得輕鬆異常,伸手就將杯子遞給克里司晨,道:“喝了它!”
此時的杯子裡已經沒有了剛纔那麼多雜物,裡面只要半杯漆黑色的粘稠液體,就和石油一樣,還散發着一股惡臭。光看看就想吐,更別說喝了。
克里司晨苦着臉接過來,望了望老邪,顯然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老邪也沒辦法,只能無奈的聳聳肩道:“我也不清楚這東西,不過,我相信藍法科大師不會騙你的!”說着,他還眨眨眼睛,那意思是,老傢伙有把柄在我手上,他要是敢耍你,我就讓他活活癢癢死。
克里司晨自然明白老邪的意思,於是又將眼光轉向了手裡的惡臭液體,隨後他便想起了自己妻兒的大仇。克里司晨的眼睛頓時就紅了,二話沒說,一口氣就將杯子裡的液體全喝進去,那情景,就好像是吃仇人的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