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空間就是我開闢出來的專爲你躲避天劫用的。一旦你到了元嬰期就會被收進這處空間裡面。不過我施展瞞天之術只能夠有兩個時辰的時間。我也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而瞞天之術隨着時間推移會有損失的。”
星帝繼續道:“方纔出現的幻影即是我從無相天魔域捕捉來的無相天魔,本來並無形體,卻能夠根據別人的相貌功法加以模仿。正好可以供你磨鍊神通和真元之用……”
星帝眼眸望向秦靈芸,眼眸中蘊含着各種莫名的複雜情感,似是歡樂喜悅又似是悲傷哀痛。
明知道此地的星帝不過只是一個幻影,秦靈芸也彷彿感染了千萬年之前,星帝在留下這段影像的時候的心情。
秦靈芸想要說話,卻終於說不出口。
而這時候彷彿瞞天之術的時效漸漸消失,整個空間都在逐漸淡化之而秦靈芸卻眼睜睜的望着星帝再一次從眼前緩緩消失,這一別又是何時再見?
在星帝即將消失的時候,秦靈芸卻分明看到那個星帝的幻影的嘴脣微微動了幾下,眼眸中竟然煥發出了讓人難以逼視的光芒。
沒有聲音,秦靈芸聽不見星帝最後說的是什麼。
眼前的一切都緩緩的消失了,秦靈芸的身體重新浮現在峽谷的上面。
消失的是毫無徵兆,而出現的也同樣是詭異之極。一直在附近苦苦搜尋的衆人看到秦靈芸再次毫髮無傷的出現了,都不禁喜悅的圍了過來。
“真是嚇壞奴家了,還好秦大人無恙。”慕容紫煙玉手拍着胸脯,笑顏如花道。
而小血和御天瀾也同樣是臉上帶着喜悅的笑容,剛剛秦靈芸消失的那會子,衆人可都是黑着臉的。
不過他們卻看到秦靈芸從出現開始一直都沒有說話,顯得有些黯然。
“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小血關心的問道。
秦靈芸這時候才擡眼掃視了一下衆人,輕聲道:“沒有什麼事情剛剛就是眼睛一花,然後就像是昏迷了一樣,醒過來發現自己還在原地。”
秦靈芸沒有說出真正的事實,因爲星帝說過那是他逆天改變使用瞞天之術開闢出來的空間。所以這個秘密就萬萬不能告訴別人了,因爲聽星帝的口氣,似乎自己這一次就是死在天劫下的命運。
到底是誰在謀算自己?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修士值得別人這樣謀算嗎?就算是再駑鈍,秦靈芸都能猜測一二了。更何況秦靈芸機警聰明不下於旁人,這裡面隱秘的事情委實太多。
秦靈芸已經很快就將心態調整了過來。她望了一眼天空,發現原本陰暗的雲層已經消失了,天空萬里無雲,晴朗無比。
秦靈芸心中有些悵然,天劫就這麼被躲過去了?星帝倒是付出了多大的代價?他還有別的後手嗎?
秦靈芸此刻看起來很沉默,其實腦海裡面卻在思索着星帝最後所說的是什麼。
忽然她腦海靈光一閃,雖然聽不見聲音不過當時星帝的口型卻已經向她揭示了他所說的話。
“縱百死亦無悔……無悔…···”
秦靈芸耳畔彷彿迴盪着星帝那狂放不羈的笑,以及最後複雜的眼神,後來就只剩下“無悔····…”這兩個字在迴盪。
身形一閃,秦靈芸化作一道藍光從峽谷上面一直進入了藍玉洞府裡面,就這樣封閉房門一連帶着三天。
三天之後秦靈芸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她就像是一朵雪蓮一般,恢復了從容和冷靜,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紫煙,將除了音王之外的所有元嬰以上的修士聚集起來,我們要商議一下該怎麼奪回飛虎城。”秦靈芸發出傳音符道。
不多時,小血、御天瀾還有新加入的閃電豹王以及血蒼梧和玲瓏再加上慕容紫煙全部都齊聚在殿堂之上。
而這時候小幻的身影也陡然出現了,他似乎有些得意蹦跳着蹲在秦靈芸的肩上。
秦靈芸神識一掃,緩緩道:“小幻,你怎麼來了?似乎你還沒有到四階罷?”
小幻比劃着爪子,口中卻道:“大姐頭,我已經是三階上品的巔峰了,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去渡那化形之劫了,到時候要對付落星門的那幫孫子,直接用天劫給滅了他們。”
秦靈芸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那可是我們自己的地盤,損毀了就划不來了,而且依照天劫這一招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使用就不靈了。落星門的修士看見你渡劫,說不定立馬就溜走了。但是你的天劫就會毀壞琴魔宗原本的房屋了。”
小幻立刻有些垂頭喪氣了起來。
而秦靈芸卻緩緩道:“不過,天劫也不是不可以利用,到時候再看情況行事。我相信每種手段都有可用之處。”
這時候,慕容紫煙忽然開口道:“秦大人說的有理,其實前段時間接到一個消息,那落星門主妙-依兒的靈獸這一段時間也要渡劫。”
秦靈芸心思一動,隱隱感覺自己抓住了什麼。略微一思量,秦靈芸便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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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法子好,不過青城宗和煞鬼宗在飛虎城分割的地盤都在什麼位置?這個一定要查清楚。”秦靈芸若有所思道。
“我和天瀾就不拿主意了,到時候需要直接衝殺的時候,我們毫不含糊的。對不對啊?”小血拍着御天瀾的肩膀。
“那是,玩智謀是個高難度的活,還是讓靈芸和紫煙兩人來決定吧,我就是一切聽指揮。”御天瀾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戰意,彷彿一伸手就能將敵人給捏死了。
秦靈芸緩緩道:“我獨自一人去飛虎城去探探虛實,你們且等着我的消息。”
本來小血和御天瀾等人都不同意秦靈芸一個人前去飛虎城,可是在她的執拗下,也只得同意了。
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秦靈芸已經是三元嬰的修士,加上各種逃命的法門相當有用。
所謂三嬰一體,誰人能敵。不能說天下敵,但是在整個大月星上能夠真正威脅到秦靈芸的恐怕也是所瓣無幾了。
秦靈芸在晉升元嬰期以後,元木靈隱術又一次的發生了蛻變現在秦靈芸更加領悟了元木靈隱術的精髓,所以隱藏靈力波動以後,除非是高一個大境界的化神期修士,要不然都已經看不透她的真實身份了。
使用元木靈隱術將整個身體的外在靈力波動都改變了一下,然後又將外貌變化成了當日鄭琪琪的模樣。
鄭琪琪就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女子模樣,除了皮膚是異於常人的白皙其餘的就算丟在人羣之中,都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了。
離開了藍玉洞府以後,秦靈芸直接向着飛虎城的方向奔去,這一次她已經將修爲降到了結丹初期,這樣的修爲正好不高不低,應該是處於中等偏上一些的水準。
修爲不能太低。修仙界實力爲尊,修爲低了怕是要被人瞧不起。而修爲太高了又惹人注意,所以秦靈芸選擇了將修爲控制在結丹初期的水準。
從空中降下來,然後走進了飛虎城內秦靈芸走在城內的大街上。街上的人羣依舊是熙熙攘攘,這些其實都是修仙界的最底層的修爲,大多數都是煉氣期修士和築基期修士。
不管控制飛虎城的大門派如何變化,這些底層的修士都沒有多大變化。這就像是凡人中的國都。
那些皇朝更替,百姓還一樣過日子一般。世事變遷流水般的時間一過,過去的大門派就會被人遺忘掉。
就像曾經冰玉魔宮,現在也已經被人徹底遺忘了。秦靈芸只是有一些感慨,真正的感傷卻並不多。
在大街上面閒逛了一段時間,秦靈芸看到昔日的琴魔宗所屬的店鋪都已經被落星門、煞鬼宗以及青城宗所佔據了。不過看勢頭應該是落星門的勢力更廣纔對。
“讓開,讓開……”
一羣如同凶神惡煞一般的修士在街上橫衝直闖,所有路上的修士看到這羣修士都是紛紛躲避。
“那落星門的修士真不是東西,這兩年來各種賦稅翻了好幾倍不光如此還有這羣如同暴徒般的執法修士····`·”
“道友不要亂說啊,禍從口出。”
“我怕什麼想當年琴魔宗在的時候,執法修士禮貌的很,就算面對我這樣的低階修士,都是一樣的態度。”
“說的也是,這落星門的城之管當真是囂張啊,前些時候,我好不容易獵殺了一些靈甲蟲,擺了個小攤位,結果那些城之管竟然將我的靈甲蟲的甲殼給沒收了,一百塊靈石的東西啊。”
秦靈芸藏在人羣之中,聽到了許多怨言,她也是沒想到這落星門怎麼在飛虎城的名聲變的這般差。
雖然說修士是以實力爲尊,這些低階修士單個並不重要。可是這些修士都是整個飛虎城的基礎,任何想要在飛虎城長久發展下去的門派,都不能將這些修士漠然視之。
等到這一羣落星門修士離開以後,秦靈芸繼續向着前面走去。一直走到了擺攤的地方。
她神識一掃,便發現整個擺攤的廣場上面有不少修士都是以前琴魔宗的修士,憑她真正的修爲和對琴魔宗的功法的瞭解,自然是在她眼前無所遁形的。
不過秦靈芸沒有上前和跟他們接觸,到時候琴魔宗一旦重新建立,這些琴魔宗的修士自然就會迴歸的。
秦靈芸耳中聽着那些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她曾經就是從這樣的底層摸爬打滾上來的,不知道吃了多少苦,經歷過多少次生死,方能有這樣的成就。
所以秦靈芸從來都不會歧視這樣低階的修士,只要機遇巧合·這些小魚同樣有可能會有化龍的一天。所以聽着這些熟悉的叫賣,心中反而有幾許的溫馨。
“讓開,讓開,都讓開……”
又是同樣的囂張聲音,秦靈芸擡眼一望,在街角一羣穿着和先前那羣城之管一樣的衣服的修士大搖大擺的向着此處衝了過來。
秦靈芸和衆人修士向旁邊讓開,這時候,在另一處的街角又是轉過來一羣修士也是穿着統一的制服,不過卻是黑色的袍子,在胸口的位置印着紅色的厲鬼形象。這羣修士同樣是趾高氣昂的,眼睛都翹到天了。
“落星門的城之管來了,沒想到煞鬼宗的城之管也來了。還是趕緊躲開,免得麻煩沾身啊。”
“是啊這羣城之管可是厲害的緊,我等低階修士還是息事寧人的好。”
“唉,要是琴魔宗還在就好了。”
“老兄,你死了這份心吧。琴魔宗已經被滅掉了,那宗主還有大長老統統都不見了,說不定已經被落星門給殺了,你還指望着琴魔宗會殺回來啊。”
一羣修士指指點點,說到琴魔宗俱都是有些黯然。其實琴魔宗也是唯利是圖的。不過經過這落星門、青城宗以及煞鬼宗一比較,就顯得琴魔宗的好了。這些修士都是經歷了琴魔宗主宰飛虎城。
在這羣人心目中琴魔宗吞併了絕天道宗是城內的紛爭。而且沒有給飛虎城帶來不好的變化。而落星門。青城宗和煞鬼宗則更像是一羣強盜了。所以這羣人一對比之下,自然就對琴魔宗有着諸多留戀,這是最樸素的常情。
事實上,秦靈芸估計落星門、青城宗和煞鬼宗當真就是將飛虎城當做是撈財富的地方,根本沒有想要好好經營因爲他們本身就有着巨大的城池,再多經營一個,有些力不從心了。這種想法和策略就使得他們的行爲看起來像是強盜。
四周的修士紛紛躲避,最後那落星門的城之管和煞鬼宗城之管量然迎面而行,在快要撞上去的時候,雙方都停了下來。
落星門城之管爲首的是一個陰悽悽的瘦高中年男子,而煞鬼宗的城之管的首領則是一個大漢,看起來似乎陽剛氣十足。這兩人其實有些反過來了煞鬼宗的修士居然沒有陰森森的鬼氣而落星門的修士居然像是練了鬼道一般。
不眢這兩長相如何,他們的囂張氣焰倒是一致的。
雙方對恃之後·相互之間各不相讓。
瘦高個子中年男子陰悽悽的一笑:“歐陽寒,你當真不讓是不是?”
那陽剛氣十足的大漢歐陽寒放聲大笑起來:“哈哈······你赤剛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阻擋本大爺的道路,簡直就是不知死活。”
“不知道是哪個不知死活,想要打,我赤剛奉陪到底。”瘦高個子中年男子赤剛在歐陽寒的罵聲下依舊從容不迫,顯得出深沉的心機而歐陽寒其實也不是憨厚的二愣子,他是粗中有細,故意拿話來擠兌赤剛。因爲這飛虎城內,煞鬼宗、青城宗以及落星門簽訂了協議,在飛虎城內三家不得私自交手,否則就會懲處。
所以歐陽寒就是用言語刺激赤剛,只要他氣不過先出手,就等於上了他的當。而赤剛竟然是位笑面虎,隱忍能力非同一般。
這時候歐陽寒和赤剛兩位首領互相對罵叫囂起來,而他們的手下自然也沒有閒着,開始了好一通口水戰。
原本以爲將會有一場好戲看的秦靈芸不禁有些大失所望。而附近的修士都已經有些見怪不怪了。經常看到他們對罵,反正誰勝誰負,誰死誰亡,跟一般修士又沒什麼關係,就當是免費看大戲了。
但是附近的修士還是離的很遠,不敢靠的太近,要知道歐陽寒和赤剛這兩名城之管的首領修爲可不低,兩人真正的實力都是結丹中期,而那些城之管裡面大部分都是築基修士,也有一些結丹修士隱藏在其中。怪不得兩大宗門的城之管都能那般囂張跋扈,雖說有可能是那些高層故意爲之的。但是也和他們的實力真正高強有關係。
很多時候,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附近的修士或許曾經被城之管勒索過,但是在真正強大的實力面前,他們就只能選擇退讓和妥協。這就是真正的現實所迫。
“吵鬧個不停,可就是沒有什麼實質動作,看來需要我在火上澆一把油纔是。”秦靈芸心中暗想。
秦靈芸手指掐訣,黃泉之力陡然從人羣中間繞了個彎,悄無聲息的從腳底鑽入一名落星門築基修士的城之管的身體裡面。隨後在秦靈芸的一個彈指下,這縷黃泉之力猛然爆開,這名城之管的左腿剎那時在巨大的轟鳴聲中·腿上的肉全部都炸沒了,只剩下光禿禿的腿骨。
那名城之管立刻慘呼起來,而身體向後面倒去。
“歐陽寒,你好啊,竟然敢偷襲傷人!”赤剛覺得十分的悲憤,這羣修士都是他的屬下·而自己的屬下竟然被炸得這般慘,那還依舊殘留的氣息明顯是一種陰氣。
在場的修士,除了煞鬼宗的諸人,哪裡還有其他人修煉了陰氣的功法?四周那些境界不高的修士不可能是兇手,那麼真正的兇手是誰?赤剛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煞鬼宗,而看到歐陽寒那幸災樂禍的眼神和笑容,不禁火氣上涌。雙手結印,一道星光飛快的衝了出去,在星光之中有一口長劍飛舞着直接向着歐陽寒斬過去。
歐陽寒的確是有些幸災樂禍·但是看到赤剛的攻擊,他就知道自己替別人背了黑鍋。
但是以歐陽寒的性格,他也不屑於解釋什麼。何況煞鬼宗和落星門本就是關係不睦,現在赤剛都出手了,他還有什麼顧忌。歐陽寒手掌一拍·直接放出了一隻紅色的厲鬼,而這時候煞鬼宗和落星門立刻戰成了一團。光芒閃爍,勁氣飛舞,擔心被誤傷的衆多修士早就跑得遠遠的了,而秦靈芸也同樣混跡在衆人之中,沒人能看出她的深淺。
秦靈芸眼神一掃,她看到在一處街角,另有一隊人靜靜的站立着·每個人都是穿着青衣·身後揹着長劍,看來應該是青城宗的城之管了·看到他們臉上的那種譏諷,看來想要獨善其身。
“哼,偏不讓你們獨善其身,大夥兒一起動手多熱鬧。”秦靈芸臉上現出了一抹笑意,她沒有立即出手,而是等待最佳出手的時機到來。
等了一會,歐陽寒和赤剛兩隊人已經越打越上火了。這時候,赤剛等人漸漸的打着打着就距離青城宗城之管不遠了。
而歐陽寒正好側頭望見了青城宗城之管等人的嘲諷和戲謔,所以怒從心中來,大聲喝道:“徐文康,你他,媽,的看什麼好戲。”
而就在他的罵聲剛落,兩道轟鳴聲響起,兩位青城宗城之管的腿部的肉全部都炸沒了,同樣剩下一根直挺挺的骨頭。這種對真元的精密運用,秦靈芸是到了元嬰期以後,在那處神秘空間裡面和“自己”對打,磨鍊出來的。
青城宗城之管爲首的徐文康一看自己宗門的修士被暗算了,那些極陰之氣明擺着就是歐陽寒發出來了。一聲令下,青城宗便加入了混戰之中。
秦靈芸在遠處看的倒是很投入,這一次計劃成功並不是這些城之管們都傻得很,而是自己時機選擇的太好了。而那些修士因爲自大慣了。反而沒有一般散修看問題那麼準了。
但是秦靈芸的手法畢竟是有着諸多破綻,現在他們盛怒之下混戰起來,其實只要仔細一想,就能很清楚的發現是被人挑撥起來的。偏偏歐陽寒此人自傲的很,從來不屑於解釋,特別是對原本就有仇恨的青城宗和落星門,如果解釋了他的道念就會產生裂痕,道念不穩。修煉的根基就會被毀掉了。所以歐陽寒是絕對不會辯解什麼的。
這樣下來,原本有些拙劣的嫁禍手法,卻讓這三批人越打越激烈,越打火氣就越大。附近的不少建築都被霞光給打破了。
在交戰之中,法寶和神通光芒飛舞,有幾個境界低的修士已經在混戰之中死去。而這時候戰火卻越燃越烈起來。青城宗的劍氣縱橫,往往破壞性最大,而在落星門和青城宗的圍攻下,煞鬼宗有些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