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靈芸說罷以後,神念一動,身體內已經涌出了數十條星光鎖鏈,在空中縱橫交織。
漫天的星光將整個海島都照亮了,霞光陣陣,瑞氣道道,鋪天蓋地的向着衆人席捲而去。
秦靈芸既然是冒充落星門,自然是使用落星門的星光鎖鏈了。一般的結丹修士,實力有限。使用出的星光鎖鏈頂多一條,而且力道也有限。
到了元嬰初期的時候,使用出來的星光鎖鏈也不超過十條。
而秦靈芸底蘊深厚,三嬰一妖丹的雄厚實力以及曾經學習過的銀河神通,一起造就了她對星光鎖鏈的深厚理解。
所以秦靈芸現在就已經使用出數十條星光鎖鏈了,對於每一條星光鎖鏈的運用也是細緻和精確,就像是自己手臂的延伸一般。星光鎖鏈破除各種罡氣護罩的能力極高,是落星門一等一的神通。但是真正將星光鎖鏈學到家的卻並不多。
秦靈芸一個非落星門的修士,居然把星光鎖鏈使用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如果讓落星門的衆修士看到,說不得會感到羞愧了。
中年男子和美貌女子都沒有想到秦靈芸說打就打,而且不用掐訣唸咒,直接就是神通外顯。
匆忙之中,中年男子手指一點,綠色的霞光飛快的在身上一卷,然後一個綠色的護罩便在身體外面形成了。
那美貌女子的應對措施卻並不一樣,她的身體陡然化作一片輕煙,一道凌厲的劍氣劃破長空直接向着那些襲擊過來的星光鎖鏈斬去,而身體繼續向後狂退。
十來個結丹修士面對着盛能強大無比的星光鎖鏈,整個人都被秦靈芸的威壓給緊緊壓住,所以十來個結丹修士連逃跑都成了一種奢望,身體都動彈不了了。而兩個元嬰修士自顧不暇,所以星光鎖鏈一陣晃動,有的結丹修士被直接刺穿了胸膛·另外還有數名結丹修士被星光鎖鏈給束縛住,然後被強大的星光鎖鏈一勒,身體四分五裂,場面十分血腥。
面對着兩個同級的元嬰初期修士·也很從容的滅殺十來個結丹修士,當然,秦靈芸有意的將一條星光鎖鏈在其中一名結丹修士的身上一抽,從海島上遠遠的抽飛了出去。這是秦靈芸放出去報信的。
中年男子身上的綠色護罩被星光鎖鏈一刺,立刻就瓦解掉了,但是星光鎖鏈的確遲緩了一下。趁着這個間隙,中年男子張口噴出一隻圓形的法寶·護住整個身體,同時崩潰了的綠色護罩再一次將身體護住。
圓形的法寶上面盪漾着強大的氣息,這是一枚圓形的古銅色金錢,中間有一個方口,外圓中方的金錢作爲法寶,卻是比較少見的。
那個美貌女子身體速度極快,不時的閃避開星光鎖鏈的攻擊,同時發出來的白色劍氣和星光鎖鏈撞擊在一起·原本無堅不摧的劍氣卻無法斬斷星光鎖鏈了。
無論是中年男子和美貌女子,他們臉上的驚駭是難以掩飾。
要知道他們是無極門的元嬰初期修士,擁有的神通都是一等一的·兩個人在一個同級的修士攻擊下,竟然只有抵擋之力,而根本沒有還手之力。
而且對方發出的神通威力之大,是他們接觸過元嬰初期修士所不可能具備的。
他們曾經只有在元嬰後期的大修士身上看到過這般的威勢,可是這個女修士身上的氣息明顯是元嬰初期啊。難道是故意隱藏的修爲,原本這個女修士就是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你是元嬰後期大修士?”中年男子脫口而出道。
中年男子和美貌女子臉上都不禁冷了下來,心中的涼意也是越來越深。
秦靈芸也不回答,全力催動下星光鎖鏈更爲凌厲,同時微微張開檀口,一個火紅色的鮮豔無比的大花飛了出去·在空中旋動之下,一片片火紅色的花瓣鋪天蓋地向着中年男子包裹了過去。
曼珠沙華是貨真價值的道器,所以上面的威壓極強,中年男子手中的金錢根本就無法抵擋,而且星光鎖鏈也同時攻擊了過去。
“砰······”的一聲,星光鎖鏈將中年男子身上的綠色護罩給一下子戳破了·而曼珠沙華幻化出來的火紅色花瓣包裹了上面。一陣淒厲的叫聲響起。
火紅色花瓣穿透了中年男子的身體,整個身體就像是篩子一般,千瘡百孔。
中年男子的元嬰剛剛飛了出來,就被秦靈芸使用星光鎖鏈給捆了起來,然後拉到後面,不顧中年男子那怨毒的眼神,直接放進玉盒子裡面貼上封條。
秦靈芸獵殺的修士元嬰以後都是給慕容紫煙作爲口糧的。
慕容紫煙的修爲想要加快提升速度就必須吞噬人類修士的元嬰,這是殭屍一族和人類對立的根本原因。
另外那個美貌女子見到那個中年男子的下場,身體不由得微微發抖,口中喊道:“前輩饒命,晚輩知錯了。”
“藐視本座的只有一個下場。”秦靈芸冷笑一聲,根本不打算放過這個女子。
這時候專門對付美貌女子一個,讓美貌女子的壓力大大增加,在漫天的火紅色花瓣的包裹下,美貌女子漸漸的難以移動了。
知道對方不會放過自己了,美貌女子眼中閃過一道猙獰,左臂一抖,玉臂竟然一下子脫離了身體,在空中爆了開來,一團血雨化作一個猙獰的血紅色惡鬼向着曼珠沙華的火紅色花瓣衝了過去。
一時間竟然讓她衝出了曼珠沙華的包圍,以自己的血肉祭祀,凝聚出來的惡鬼威力果然驚人。
但是美貌女子剛剛離開了曼珠沙華的包裹,正準備施展逃遁之術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呈現出四季變化的幻影,而一道劍氣一下子穿透了美貌女子的身體。
秦靈芸手指一點,同樣使用星光鎖鏈將其元嬰給束縛住。
那個血紅色的惡鬼在美貌女子死去之後便飛快的自行消散了,說實話,秦靈芸還是有些佩服這個美貌女子的決斷。只可惜實力差距太大了,美貌女子和中年男子都被秦靈芸先發制人的星光鎖鏈給控制住,根本沒有逃遁的時間。
如果一開始美貌女子和中年男子見到秦靈芸後·就催動秘法逃遁,未必就不能逃得性命,畢竟他們都是元嬰修士,打不過·逃掉應該還不是問題。
但是他們目空一切,一開始就沒有將秦靈芸放在眼裡,囂張跋扈,最後身死也是自找的。
修士們本來是小心謹慎的,但是就因爲身後有龐大門派作爲支持,所以到後來就有些過度自信了。
秦靈芸站在了傳送陣的上面,放入了六塊靈石以後·打出一道道靈訣進入陣法之中,一道光芒閃爍,她的身體已經緩緩浮現了出來。
神識一掃,發現沒有人埋伏,秦靈芸便飛快的離開了傳送陣。
秦靈芸沒有立刻遠遁,而是附近找了個深谷,然後間藍玉洞府放在了隱蔽的峽澗裡面,手指掐訣·身體化作一道流光鑽進了藍玉洞府之中秦靈芸這是準備對滅殺的中年男子進行搜魂了,秦靈芸的神識遠在中年男子之上,所以搜魂不會受到反噬。
在藍玉洞府裡面的密室裡·秦靈芸手指放在中年男子元嬰的頭頂,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秦靈芸便睜開了眼睛。
除去那些無用的記憶,秦靈芸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原率幾十年前對秦靈芸下達的追殺令到現在還沒有撤銷,但是卻沒有人刻意的去關注了。
而這段時間,正道和魔道之間的鬥爭越發的激烈,局部的戰鬥此起彼伏。連三個通往天璇境的遠程傳送陣都被正道和魔門分別把守了。
其率青陽宗和無極門分別把守一個,而天魔宗則把守另外一個。
秦靈芸通過的遠程傳送陣就是由無極門的修士把守的。他們運氣不好,還沒有把守幾天就被秦靈芸殺了,其實雙方把守傳送陣原本的意思就不是霸佔傳送陣不讓人出入·那種做法實在是太得罪人了。
原本的意思是防止敵人從此通過,無極門把守的傳送陣不允許天魔宗的修士通過。而這些無極門的修士囂張跋扈,居然直接就成了霸佔傳送陣。
他們完全就是找死,就算秦靈芸不殺他們,也會有別的修士殺了他們的。
秦靈芸搜魂完畢後,離開了藍玉洞府·徑直向着大魏國奔去。
如果沒有什麼意外的話,姐姐秦靈素說不定還在世,因爲秦靈芸留下了很多丹藥,可以頤養身體的。因爲沒有靈根,秦靈素不可能走入修仙的道路。另外,秦靈芸也不想秦靈素和她一樣,在世間浮浮沉沉,面臨着各種危險。
在凡塵之中,兒孫滿堂的過完一輩子,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此地離大魏國不遠,秦靈芸展開飛天冰凰翼,以驚人的速度劃破長空,不到兩日的時間就已經進入了大魏國的國界。
秦靈芸直接向着京城奔去,自從踏入了修仙這條道路,她就不可能像凡人那般生活了,當初一離開嗜月境,又是數十年的時間,如今滄海桑田,大魏國變化也是極大的。
很多房屋建築,地形地貌都有着相當大的變化。秦靈芸沒有多在意路上的景物,而是徑直的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過了一日時間,秦靈芸眼前便出現了一片連綿的建築,人潮如織,十分的繁華。秦靈芸落在街道之中,找尋着昔日的痕跡。
好在京城的街道格局變化不大,一些古老的建築都還存在,秦靈芸走在街道上,卻無人發現到她的存在。
一步踏出就是百丈,秦靈芸如煙雲一般迅速的穿過了繁華的街道,一直來到了一處府邸的前面,上面掛着一個匾額,是兩個字“秦府”。
秦靈芸身形一閃,就已經進入了秦府之中,這裡就是曾經秦靈芸來過的京城秦宅,不過此地已經更加擴大了不少,大量的建築都已經翻新了,當日秦靈芸就在在這處救出了怨氣滔天的趙襄的鬼體,到了今日,趙襄已經成功進入了結丹期·可惜沒有肉身,如果有原本的肉身的話,趙襄就可以凝結雙丹出來了。
在端木壯、李雙江和趙襄三人之中,趙襄是未來前途最大的一個·他現在就已經凝結了鬼丹,然後在利用肉身凝結出烈靈根的烈靈根,神通之強大,比之一般的同階修士不知道要強大多少。
五鬼煞殿的確是有着元嬰老祖的,但是哪裡能擋得住秦靈芸。
這一次秦靈芸就要去闖一闖五鬼煞殿,曾經追殺過她,而且還奪取了趙襄肉身的門派·如今已經是天魔宗的一個分部。
秦靈芸在秦府之中穿行,很快她就來到了中央的一處大屋子的外面,她聽到了嘈雜而熱鬧的聲音,外面掛着一排紅燈,到處都是喜氣洋洋的。
神識一掃,秦靈芸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
原來在大屋之中的一羣人竟然是爲了秦靈素祝壽的。
秦靈素高坐在雕花大椅上面,手中拄着龍頭柺杖,雖然年事已高·但是卻顯得精神矍鑠,笑容滿面,說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
下方祝壽的兒孫們跪倒了一片·可謂是真正的兒孫滿堂了,最小的都是第五代的孫兒了,秦家在整個大魏國已然是一等一的大家族了。
不過秦靈芸卻從秦靈素的笑容之中窺到那麼一絲憾意。秦靈芸沒有上前去和秦靈素見面,而是一直藏身在外面,默默的注視着秦靈素。直到夜晚來臨,秦靈素離開了大堂,回自己的後宅之中。秦靈芸纔跟了上去。
在後宅之中,秦靈素遣開了丫鬟和僕人,獨自一人枯坐在靠椅上,望着掛在牆壁上的一張畫像·默默的流淚。
“三丫,你這一走又是三十多年了。”
“託你當年留下的丹藥,姐已經是百歲的年紀了,兒孫滿堂,福祿壽是全了。”
“可是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在歸天之前在和你見上一面。”
“三丫,姐想你了……”
“還記得小時候你最喜歡纏着姐帶你去鎮上玩·可是姐一直都騙着你說下次一定帶你去。”
“那時候雖然很窮,可是一家人在一起很幸福。”
“自從後面你離別的凡塵,求仙問道去了。姐就只見過你一面,這麼多年姐攀着再見你一面,就算是立時就死了,姐也滿足了···…”
秦靈素就這樣自言自語,默默的輕語,默默的流淚。
雖然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話語,但是裡面所流露出來的深情卻像是大海一般深不見底。
老人流着眼淚,在淚眼朦朧之際,她彷彿看到了畫像裡面的三丫活了過來,從畫像裡面走出來了,這幅畫像是秦靈芸後來到達京城,在秦府住過一段時間,那個時候秦靈素請丹青畫師留下來的畫卷。這麼多年來,每當想念秦靈芸的時候,秦靈素都會看着畫像流淚。偶爾也會在淚眼朦朧中出現幻覺,但是從來都沒有今天這般真切,彷彿款款的行來,就像是觸手可及了。
“三丫,是你麼?”秦靈素張開的手臂,似乎要將秦靈芸涌入到懷裡,其實她的內心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幻覺,是一個幻想而已。但是她卻不想讓自己的幻象破滅掉,能多停留一刻就算一刻。
但是在將秦靈芸涌入懷中的那一刻,秦靈素便感覺到有很大的不同了。
這種真實感絕對不是幻覺能取代的。
“姐,三丫回來了。”簡單的幾個字卻如同清泉一樣流入了秦靈素的心裡。
這一刻,秦靈素終於意識到,秦靈芸回來了,她的妹妹三丫當真回來了。
拉着秦靈芸的手,在秦靈素的眼中,秦靈芸和幾十年一個樣子,模樣基本上沒有變化,都是那般清麗脫俗,不似凡塵中人。
秦靈素並不知道修仙者的世界是怎麼一回事,在她的心中,妹妹秦靈芸是真正的神仙,長生不老的存在。
拉着秦靈芸的手,秦靈素激動的快要哽咽了。秦靈芸立刻輸入了一股微弱的真元進入秦靈素的體內,將她的情緒安撫了下來,順便再將她體內的些許暗疾給清除,這樣秦靈素絕對可以無病無災的再活二十年以上了。
兩個人幾十年未見,敘了一會話以後,秦靈素便將這幾十年秦家的變化說了出來。
原來這幾十年秦家出了好些個人才,將秦家經營的十分紅火,從而讓秦家成爲名符其實的大魏國的第一世家。
“靈芸我讓懷峰過來拜見你,可行?”秦靈素道。
對於秦懷峰,秦靈芸還是有一些印象的,當初三十多年前秦懷峰大約是四十歲左右了,如今應該也是七十多歲了吧。
“好吧。”秦靈芸答應道。
秦靈素道:“當年吞服了你留下的丹藥後,懷峰的身體變得極好,武藝也比以前更強了,後來領兵作戰,打了幾次勝仗,爲皇室立下了汗馬功勞從而被封爲威武侯,算是光宗耀祖了。”
“那是他的造化,上天賜予的福澤,可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秦靈芸輕笑道。
“怎麼會沒有關係呢,要不是你這做長輩的神仙人物的提點,懷峰那小子哪裡有今日的功成名就啊。”秦靈素卻正色道,這個不能亂說的,在秦靈素的心中一家人今日的地位和榮耀都是妹妹所賜予的,所以她心中對於這件事情是一直感激的。
先前嚇人已經去傳話了,沒過多久院子外面就響起了急匆匆的腳步聲。
這麼晚了,老人家還要急招他過來,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秦懷峰一路上心中都在暗自猜測。
一開始秦懷峰還以爲是母親的身體出問題了,一時間急的衝出門,後來得知母親的身體無恙,這便放下心來。
秦懷峰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秦靈素坐在牀邊,便是跪下來請安道:“母親安好有何事召孩兒前來?”
秦靈素示意秦懷峰將木門關起來,並且將下人們都遣開。
就在秦懷峰心懷忐忑的時候,秦靈素道:“懷峰,你看看是誰回來了?”
就在秦懷峰的眼前,在秦靈素的身旁,一道身影緩緩的憑空出現了。
穿一身黑色的宮裝衣裙眉目如畫,清雅絕倫,長髮如瀑,肌膚勝雪,臉上帶着一絲微笑望着自己。秦懷峰一時間有些發愣,但是很快眼中就閃過了喜悅之色。
“姨娘在上,請受侄兒一拜。”秦懷峰整理衣襟,俯身拜了下秦靈芸坦然受了這一拜,儘管她看起來是二八佳人,但其實真實的年紀也有九十多歲了,別人稱呼秦靈芸爲元嬰老怪一點都不過分。那些元嬰期的修士絕大部分都活了數百年,在一般修士和凡人眼中,當真就是元嬰老怪了。
“坐吧。”秦靈芸擡手間,秦懷峰便被一股氣流給擡了起來。
說起來秦懷峰也有着七十多歲了,不過習武之人精神極好,加上早年就吞服了丹藥,現在身體也是很高的,頭上竟然一根白髮都沒有,面色紅潤,恐怕再帶兵打仗都不是問題。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因爲諸多事情耽擱,所以今日才趕回來,所幸你們都還尚在人間,秦家也成了一等一的大家族,我也算是放下心來了。”秦靈芸道。
“姨娘乃仙家之人,自然是不知凡塵歲月的。
不過沒有姨娘昔日留下的丹藥,秦家哪裡會有今日。”秦懷峰也是笑道。
秦靈芸能很清晰感覺到秦懷峰的喜悅,但是從他的神色之中也窺到了幾分陰霾。
“秦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爲難之事?”秦靈芸緩緩道。
“秦家好着呢,妹妹不用擔心。”秦靈素道。
“姐,你無須拿話騙我,要知道你妹妹可是仙家之人,區區凡塵之事沒有什麼難的倒的。”秦靈芸緩緩道。
看到一旁的秦懷峰神色猶豫,秦靈芸再三勸說下,秦懷峰纔開口:“我們秦家恐怕有可能要大難臨頭了。”秦懷峰正色道。
“此話怎講?”秦靈芸不動聲色道。
“功高震主,聖上恐怕要拿我秦家開刀了。”秦懷峰神色間有着幾許無奈和幾許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