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秉用對講機喊:“都把記者趕遠點,越遠越好,告訴警察都不要胡說八道,小心國安會調查他們,都讓無關人員走遠點,警察收拾完現場就走,不許任何人對外胡說。”
警察總監王仁過來說:“副司令,放心這都是咱們的人。”
“你是陳長官的老部下?” 曹秉看看這個肩膀上戴滿花兒的高級警官,王仁說:“我以前也是特種部隊的,退役後我就在警察部門做事,很多細節只有兩個人知道,其他幾個是特勤處的也是自己人。”
“啊,是這樣,這就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憲兵副司令,暫時代理司令,有事咱們兩個部門互相關照,出了事不許互相推脫,這裡交給我你先帶人撤。” 曹秉把警察打發走,然後又把救護車打發走。
政變後陳天昱幾乎很少見媒體,就是政變成功了以後他全身武裝的上電視宣佈他接管特區的地方**,那時他戴着軍帽低着頭讀稿子,看了電視的也沒人認識他,很多記者拍了一點點東西,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事不會出什麼岔頭。
曹秉是跟陳天昱一起發動政變,肩並肩的衝進文官**的辦公地一起玩命的,倆人認識不久關係不錯,曹秉拿出手帕給長官遞過去,陳天昱自控能力也不錯,很快也不哭了,他擦擦眼淚說:“我沒事了。”因爲他知道自己的狀態很重要,影響每一個軍**官員的情緒,他要傷了病了官員們提心吊膽的,因爲他出了事只能引起內亂,現在這不能亂,外邊正打仗呢一亂了誰爲前線將士籌措物資購買裝備運輸補給呢?
“沒事就好,長官我送您回去吧。” 曹秉也是怕出事,陳天昱很客氣的說:“不用了,我暫時不回家,也不去辦公室,今天我工休,我想隨便走走。”
“好,好,那我叫人保護您。”
“算了,我也是個行伍出身又沒老了,自己帶着傢伙事兒呢,你不用操心我,我帶着電話呢,有事電話聯繫,告訴特勤處的也別跟着我,我從沒公開露面,即使我被人抓了也沒關係,他們不知道我是誰。”
“長官那你多保重,我先告辭。” 曹秉客氣的走了。
封鎖現場的武裝警察早撤了,負責交通管制的巡警也都撤離,封鎖線之類的東西也都全沒了,東方梅也沒人阻攔了她纔來到陳天昱身邊問:“出什麼事了?”
“沒什麼,我答應中午請你,現在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去吧。” 陳天昱說完了長長的出了口氣,東方梅看見他穿的深色西服上有一個血點兒,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她剛纔也隱約的看到他抱着一個人上了救護車。
“我開車跟過來了,你坐我的車吧。”
倆人上了車以後東方梅開着跑車開始在市區兜圈,她知道陳天昱是遇到心煩的事情,就有意的開車兜風散心,等兜到中午一點的時候街上的車也少了,很多酒店也不是很忙了她才隨便找了家不錯的大酒店把車停下。
“這裡的菜不錯,我們就來這吧?”
“好的。”陳天昱拉開車門下去了。
大城市不缺乏裝修奢華的大酒店,陳天昱記憶中自己從沒來過這些地方,上學那會家裡就困難,當兵前父母也沒了,穿上這身軍裝不少人發了財,賣武器接收下屬賄賂都能賺錢,這樣的錢他一分都沒賺,所以沒機會來這樣的地方,忽然從前線的叢林裡回到大城市,坐在酒店裡有種上了天堂的感覺。
或許僱傭兵出身的雷雨田也是這樣吧?他住的起一晚上兩萬美圓的酒店,但是他現在住在機場裡或者前線的戰壕裡,應該回來也跟自己想的差不多,戰場簡直是地獄,那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有時候爲了跟外國的不要臉的政客叫勁兒,部隊不得呆在那。
“點菜吧?你想什麼呢?” 東方梅把菜單遞給他。
“我沒什麼都愛吃,不挑食,還是你選吧。”
東方梅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點了好多菜還要了一瓶酒,陳天昱以前不怎麼喝酒,他以爲葡萄酒是飲料呢,吃飯的時候陳天昱把自己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他們把我推上臺,我就沒休息過,昨天晚上我剛從太平島回來,我的朋友們都留在那裡,他們勸我回來。”
“你這個老闆當的不錯,下屬這麼體諒你。” 東方梅知道他前妻死了心裡稍微塌實點,她第一次見陳天昱的時候就很喜歡這個人,這麼年輕就去做義工很難得,另外她對陳天昱的喜歡很簡單,不考慮他是什麼職業有多少財產,東方梅家裡有的是錢,她家的家族企業集團裡的一個公司就做的很大,她之所以在孤兒院裡上班是因爲他父母拿自己的錢辦了個慈善基金會,這個基金就歸她管,另外她沒打算把錢給其他慈善機構,爲了提高基金使用的效率她自己辦了孤兒院,她從大學畢業就做這行,跟陳天昱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她開的那臺奔馳SL55跑車就夠陳天昱奮鬥很多年了,陳天昱今天是第一次坐這麼貴的車。
現在東方梅邊吃邊聊知道他前妻死了心裡還有一點點高興,那個長着勢利眼的女人死了也好,要麼陳天昱這個老好人那不毀在她手上,她死了就死了吧,以後等自己嫁給陳天昱多給她燒點紙就是,東方梅現在對他的瞭解已經足夠了,她打算使點手段試探他一下,看看她對自己有沒有好感,要是有的話可以進一步行動。找個老實人也不錯,即使他不是什麼軍**長官也行,有愛心又對別人很寬容,做事又很仔細,幾乎是本土男人所有優點的集合,不找他才叫傻呢。
可他現在這個身份太高了,萬一把他帶回家父母不高興呢?東方梅也考慮自己家的問題,反正他家就他一個人,自己先慢慢跟他相處吧。
東方梅感覺自己吃飽了,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現在臉也紅撲撲的像喝醉了就聊着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陳天昱還奇怪呢東方梅是和很開朗的人,應該平時交際場合喝酒的,不可能喝點酒就這樣,算了吧自己先把錢給了把她先從餐廳里弄出去吧。
陳天昱掏出錢包看了看,他又看看賬單又擡頭看了看女服務員帶着職業微笑的臉,他也感覺尷尬,這時候兩個穿西裝的人走了過來,耳朵裡塞着耳機,腰裡帶着手槍,衣服領子裡是微型麥克風,這倆人一過來就把女服務員拉開,拿出一疊錢塞給服務員,“你可以走了,找的錢不算給你的小費。”
女服務員滿意的拿着錢高興的走了,陳天昱看到來的倆人他認識,政變之後特勤處安排保護自己的兩個優秀特工,陳天昱說:“讓你們破費太不合適了吧?”
“陳長官一向廉潔,您高升前我們就知道您,現在身居顯官也是不多拿一分錢,還是按上校的級別拿工資,您纔不容易呢,這點錢雷司令會報銷的,我們可以幫您把酒店門口的跑車開回去,您喝了酒就別開車了。”特工們考慮的很周到。
“謝謝,這是車鑰匙,開我家樓下就行,我也不認識她家,暫時我先把她送我那吧。” 陳天昱無奈的站起來,抱着東方梅離開酒店,特勤處的一輛防彈轎車已經在等他,先下樓的特工已經把跑車往他家樓下開,陳天昱把東方梅放在車裡心裡還說她還挺重的,看不出來這麼苗條還挺有分量,真搞不明白看見的爲什麼跟感覺到的不一樣呢。
到了自己家裡陳天昱把東方梅放到自己的牀上,他也感覺有點累就到客廳的沙發上躺着,東方梅躺在那裝睡,她第一感覺假裝睡覺還這麼累,她等着他過來跟自己親熱一下,可這個傢伙似乎也喝多了,像個木頭一樣躲在客廳裡幹什麼呢?
陳天昱感覺自己連日來的忙,出兵前是忙部隊集結物資儲備,現在部隊出發了陸軍也登陸了,他想多休息一下,可一想到太平島面積小,儲備的物資又少,前線的消耗又大心裡就煩,現在必須把M24坦克的全部零件和彈藥運到前線,先把這雞肋般的舊武器消耗掉,現在登陸艦隊以及勤務艦隊也開始返回本島,三百三十五艘各型登陸艇每天要喝多少柴油,現在本島附近的幾個外島的守軍一減再減,補給已經改由民營的運輸公司承包,把能派的後部隊都派了中南戰區,登陸艇可以保證陸軍的補給到位,可海軍的補給也成問題,定了十幾艘萬噸級油輪的成品油的運輸合同用不用續簽,後勤的一堆爛事就萬不了,多派一個兵去補給壓力就大一點,現在戰爭打的就是補給。
M24坦克要按最大射速開炮,十分鐘就可以打光炮彈,敵人兩三個衝鋒就能迫使坦克營沒戰鬥力,另外登陸艇運到番郎的東西,到前線有三十公里,這也需要汽車,用汽車又要補給油,還必須囤積油料轉運彈藥,陳天昱希望可以把這些事處理好,但是把眼前的私人處理好也需要耽誤不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