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星神秘基地。
某個的燈光慘白森冷的試驗區房間內,一張張白色實驗牀上綁着一個個面目猙獰,痛苦哀嚎的人。
房間最前面擺着各種瓶瓶罐罐的實驗臺前,一個帶着鐵面具的人正坐在那裡,渾身散發着陰鬱粘稠的低氣壓,面具底下那雙爬滿猩紅陰戾的眼睛狠狠瞪着對面的人,雷霆震怒。
“你們說什麼,人跑了?”
伏倒在地的兩個黑袍渾身一個哆嗦,把頭埋的更低了,聲音也帶着低顫,“是,是。”
“廢物,那麼多人還有我的蠱蟲大軍都去了居然攔不住那三四十個人,你們幹什麼吃的。”
鐵面具男暴怒,桌上一隻玻璃瓶隨着他的聲音直接被震的爆裂開來。,玻璃四濺。
趴在地上的黑袍嚇的直接一個五體投地,誠惶誠恐的道,“主人息怒,主人息怒,不是我們太沒用了,是他們,他們有神仙相助。”
鐵面具男猩紅的雙眼看着他們,聲音陰冷的說,“神仙,哪來的神仙?”
左側黑袍人遲疑,“這我們也沒見到人,但他確實存在。”
右側黑的人趕緊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對對對,人影沒瞧見半個,黑甲蟲上也沒任何傷害但它們就是死了,還一死死了幾十只,一倒倒下一大片,這不是神仙是什麼。”
“肯定是神仙沒跑了,對面那些人都喊了神仙了,我親耳聽到的。”
“有神仙相助後我們號稱最強防禦,十階靈獸都破不了的黑甲蟲就這麼沒了,後面的人壓根防不住二皇子殿下的五爪金龍和最強雷電,然後就被他們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包圍圈跑了。”
兩人一唱一和,就想把“神仙”給錘實在了。
鐵面具男卻被氣的臉色鐵青,額上青筋一跳一跳的,站起身來大聲罵道,“蠢貨,蠢貨,什麼神仙,那是特殊屬性精神力,只有精神力才能直接破壞我的黑甲蟲寶貝們的腦子,讓它們瞬間死亡。”
“不過能讓它們瞬間死一大片倒是確實很強。”
他面色凝重了幾分,他靠着黑甲蟲大軍,就算是遇上帝國二皇子那條五爪金龍都不怕,只要蟲子大軍足夠多,就算是五爪金龍也難以匹敵,但若是一個強大的精神力者在就不同了。
操控蠱蟲關鍵的核心就是精神力,在他們苗氏一族中精神力越強地位越高,未來的控蠱成就也越大。
他眼睛裡閃爍着算計的精光開口道,“你派人繼續追,找到那個有精神力屬性的,只要他肯加入我們基地我就不殺他,我還會教授他控制蠱蟲的辦法。”
黑袍人顫巍巍的擡頭,“那,那他要是不答應呢?”
鐵面具男眼底殺意飆飛,聲音殘酷冷戾的說,“那就殺了。” “還有龍星樓那幾個小子和那沈纓歡也要活捉,我最新培育的那幾只蠱蟲需要最好的實驗體。”
“那其他人呢?”
“能活捉就活捉,不能就殺了。”
“是。”
兩個黑袍人領命下去後,鐵面具男又沉下氣勢,眼神冰冷的掃向前面裝着蠱蟲的瓶瓶罐罐,隨後挑中一隻,拿起裝着蠱蟲的玻璃瓶就朝着房間內沒在哀嚎還陷入沉睡的幾個人走過去。
他眼珠子在實驗牀上的幾人臉上掃過,最後挑中了一個雙目緊閉,英武俊朗,下巴帶着青色胡茬的男人。
眼見着他拔掉瓶蓋,就要把蠱蟲往男人身上引,突然外面傳來敲門聲和一道恭敬的稟告聲,“主人,錢家主有事找您,說是他想明白了。”
鐵面具男眼底劃過精光,看了一眼手上的蠱蟲,把瓶蓋又塞了回去,然後轉身快步朝着門外走去,“讓那老東西在一號實驗室等我。”
說着腳步聲也跟着遠去,最後實驗門關上,一個室內,半邊區域哀嚎不斷,半邊區域一片靜謐,在這片靜謐中,剛纔差點被鐵面具男中蠱的英武男人突然睜開雙眼
他棱角英氣的額頭上冷汗一顆顆冒出來,睜開的眼球中帶着心有餘悸,劫後餘生。
若沈纓歡在這裡,必定能認出這就是她之前在擔心的六叔沈嘯。
沈嘯仰躺在實驗牀上,看着頭頂慘白刺目的燈光,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又開始着急起來,他剛纔聽見了,那狗日的說到小五侄女的名字了,還派人追殺他們。
小五侄女爲什麼會回來這鳥不拉屎的邊緣星,是聽說他的事來救他的還是來找她養父母的?
不行,他不能這麼坐以待斃下去,這和錢家那些殺千刀的勾結的基地肯定沒憋什麼好屁,小五侄女可是他們沈家未來的希望,可千萬不能被抓進來被這些狗日的死變態給折磨了。
聽着耳邊傳來的淒厲哀嚎聲,沈嘯只覺得渾身毛骨悚然。
不過他現在渾身無力疲乏,連靈力都調動不起來了,該怎麼從這個基地裡逃出去呢?
當初在高考時黃沙秘境裡一羣考生都中了那蜈蚣的毒動彈不得,不能使用靈力,是小五侄女提出來的吃清靈草能暫時緩解,不知道他現在這種情況能不能用,他追着錢家人來到邊緣星前恰好摘到了一些清靈草,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的想法還薅了不少,他留了兩三株隨身帶着,現在應該沒有被搜刮走.
這邊沈嘯正策劃着脫身逃離,邊緣星另一邊,逃出來的沈纓歡一羣人覺得他們人數目標太大,現在已經兵分幾路分開逃跑了。
沈纓歡和發財小隊還有居大春居小春一行人是在一起的,沈綺月四人則跟着星艦長几人一起跑了。
當然她們一開始是不願意的,還想纏着龍星樓幾人,畢竟他們戰力最強啊,誰不想要跟着大佬被帶着躺贏,但奈何追兵把主要目標對準了大佬,而且大佬幾人還言明瞭要去搞基地,可以說未來的日子絕對跟安全沾不上邊,甚至會隨時面臨死亡。
沈綺月四人自然不想過這樣擔驚受怕的高危日子,退而求其次跟着除龍星樓外第二強的八階高級御獸師星艦長一隊跑了。
沈纓歡幾人見累贅走了,也挺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