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對於意志力精神力強的人來說倒是不難,九尾狐幻境爲了保證所有人都能進入幻境,所以一開始的魅惑性是最強的,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粉色霧氣會被慢慢消磨消減,意志力強的會逐漸意識到不對勁而後衝破幻境;
至於意志弱的一直都沒發覺真相的,那就可能會被這粉色霧氣侵蝕影響,取代原來的記憶,最終或是成爲瘋子或是成爲幻境賦予他的角色都有可能。]
也就是說這幻島不會傷身,但會傷腦子。
沈纓歡意識到了這個幻島的險惡。
“那可藉助其他外力幫忙喚醒他們嗎?就比如你剛纔幫我的那樣。”
白澤:[可,但最好不要。]
白澤解釋了一番用精神力入侵會使人下意識產生排斥,可能會導致腦部受損,好心辦壞事。
而它和沈纓歡則是因爲契約綁定關係,屬於同源,所以這樣的風險並不存在在,最好的辦法還是在粉色霧氣影響降低後再用言語引導刺激一下讓人自己衝破出來更好。
沈纓歡聽完後表示明白了。
她還有些蒼白的臉色露出笑容,朝貝書瑤看去,柔柔的笑道,“好,那我便不想了。”
貝書瑤立刻挽着她的手歡喜道,“嘿嘿,那我們快點進島吧,看看哪裡適合住下來,我們再向島上的居民打聽打聽關於你身世的消息.”
她嘴裡嘀嘀咕咕着,盛榮幾人也跟着上前安慰幾句。
顯然他們的記憶已經被完全篡改,進入幻島分配的角色了。
一行人下了船後就朝島上走去,沈纓歡四處打量了一番,卻發現周圍的“島民”們一個兩個全都暗搓搓的朝他們這邊,不,準確的來說是朝她身上偷瞄。
他們眼底帶着震驚詫異,或是看好戲的神色。
沈纓歡挑眉,怎麼的,幻島給她的身份角色難道還是個風雲人物不成?
她回憶了一下剛纔粉色霧氣入侵時留下的那段角色記憶,她是一個三年前落海被貝書瑤和舒鳴所救的失憶女人,一直都想着尋找自己真正的身世,這一回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家鄉。
這跟剛纔貝書瑤說的完全一樣,沒有什麼出入,從這段記憶裡也找不到她想要的答案,她只能自己問了。
“你偷偷看我做什麼?”
她朝就近的一個姑娘問道。
她這一開口,那姑娘立刻像是被打開了什麼開關似的,從暗搓搓的偷看變成了明目張膽的看,雙眼亮的像燈泡,張嘴就是一頓憐憫加幸災樂禍。
“沈纓歡原來你沒死啊,運氣還怪好的嘞,但怎麼三年了纔回來,你男人等了你三年,不過現在要被村花搶走咯,今天村花都上你男人家開始議親咯,你啊,回來的太晚了。”
“什麼——歡姐失憶前結過婚了!!!”
貝書瑤驚訝的瞪大眼睛。
周圍暗搓搓圍觀的“島民”們也很震驚,立刻嗡嗡嗡的開始竊竊私語,對着沈纓歡指指點點。
“怪不得沒死還三年沒回來,原來是失憶了啊。”
“唉,這對夫妻看來是有緣無分啊,剛新婚就生離死別,現在好不容易人回來了卻失憶了,男人又要和別的女人結親了,這沈纓歡還怪慘的嘞。” “那可不一定,你看跟着沈纓歡一起回來的那幾個男人瞧着跟她關係挺親密的,尤其是那個叫舒大哥的,那看她的眼神一看就不清白,沒準是沈纓歡在外邊找的男人哩。”
“說的確實有道理啊,沈纓歡這失憶了也不知道自個兒結婚了,在外頭找個男人也正常。”
【臥槽,我歡姐還真拿的是龍少主的那個出海遇難死了三年的妻子的角色啊。】
【赤雞~~~】
【這是失憶歸來,霸道搶夫的劇本嗎,蒼蠅搓手,對接下來的劇情十分期待。】
【這幻島還是有點理論依據的,現實裡是夫妻,幻境裡也是夫妻。】
【歡姐快去找龍少主啊,再晚點龍少主可就要跟苗盈那個女人定親了。】
【哎呀,柴紫嫣也趕到現場了,哦豁,兩人開始搶親了,不知道她們看見歡姐這個正牌妻子回來了會是什麼表情。】
【啊,快定親快定親,這樣我歡姐就能跟他離婚做我老婆了。】
【對對對,苗盈和柴紫嫣加把勁兒啊,趕緊把這個牆角挖走,歡姐是屬於我們的。】
老婆粉們對這劇情可太滿意了,搖旗吶喊龍星樓出軌滾蛋,他們好藉機上位。
當然也有兩人的cp粉,也在舉高旗喊着讓沈纓歡跑快點趕緊把男人搶回來,千萬別便宜了外頭那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妖豔賤貨。
這些沈纓歡暫且都不知道,這會兒她支棱着耳朵聽着周圍那些竊竊私語,實則聽的還聽清楚的說話聲,微微挑眉,原來她這個角色在失憶前還是個已婚婦女啊,就是不知道給她分配的老公是誰?
她決定去看看。
貝書瑤也沒有反駁,她朝着舒鳴看了一眼,眼神帶着同情,然後就和沈纓歡一起在“島民”們的熱情指路下來到了幻島分配的老公的竹屋前。
“這裡就是了,這裡就是你之前的家。”
一個雙眼放光的島民指着前面一座收拾的乾乾淨淨的竹屋說道。
這會兒這寬敞的竹屋內正被人擠的滿滿當當,熱鬧的很。
沈纓歡站在門口,好奇的探頭往裡張望了一眼。
【嚯喲,還都是熟人啊,苗盈、柴紫嫣,在幻境裡都熱衷於搶男人,嘖嘖,真是本性難移。】
竹屋裡,龍星樓這個主人和當事人反倒是被吵起來的兩個女人擠到角落裡坐着了,他揉着太陽穴,一雙濃密劍眉皺的死死的,臉色十分陰沉難看。
對於這兩個上趕着倒貼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感興趣,甚至十分厭煩,他對自己的老婆纔是真愛,即便老婆死了他也不會愛上其他女人的,要不把這些人全嘎了,這樣就沒人成天嗡嗡嗡的像是蒼蠅似的在他耳邊逼他另娶了.
就在他心裡的想法逐漸危險時,耳邊嘈雜的聲音和各種帶着算計的惡毒心聲中突然橫空多出來一道悅耳的嗓音,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段心聲,它仿若一汪清泉叮鈴,乾淨清澈,一下子就將他心中的煩躁和戾氣滌盪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