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彬哥是你啊,你好。”這時,電腦裡傳出了許徒英跟彬哥的通話。周宏寶但停下手中拖動的鼠標,仔細聽了起來。
韓夢琪也從剛纔那種渾濁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臉上的紅暈和熱氣逐漸消褪,問周宏寶:“這個彬哥是不是就是香崗市那個青幫老大?”
周宏寶點點頭,示意她別作聲,注意聽。
“許院長,方總來電話給我了,問你那邊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我這邊一直在準備啊。每天都跟郭其奈他們三個副董事溝通商量辦法。怎麼會沒動靜呢。”
“方總說的是周宏寶的事。你不是說要想辦法把他給開除了嗎?”
“這個事啊。這個事現在有些難辦。那渾小子竟然被董事長耿直給看上,派到國外去救了他的孫女。現在耿直把周宏寶當成寶一樣來對待了。我再要去提開除他,還不是隻會碰得一鼻子灰?這事,彬哥你得跟方總說一聲,恐怕全得靠楊彪了。彬哥,你不是說楊彪很快就動手了嗎?怎麼他還沒動靜,是不是害怕了?”
彬哥在那頭沉默了一陣說:“既然這樣,你那邊就不要動作了。我再催催楊彪。”
“對啊,如果這事成功了,他可是佔了大頭。什麼事都不幹,光股份,那怎麼行。彬哥,你還是追他一下。再說了,他是警隊副大隊長,出面去搞周宏寶,周宏寶再牛,他敢跟警隊的人對抗啊?他楊彪不是想怎麼整週宏寶就怎麼整?還有,他難道不想爲他兒子楊威報仇。他兒子楊威可是被周宏寶給打得夠嗆的啊。要是他這樣就算了,他以後還有臉在香崗市混嗎?”
“嗯。你說得是。我回頭就去催他。是得讓他乾點事才行。”
“彬哥你真是聰明。其實,楊彪這種人,你要拉着他多幹些壞事,讓他下水越深越好,他纔會越真的跟我們合作。要不然,他如果只是沾點水,到時有事,他抖抖,把褲腳放下來就看到水跡了,又可以上回頭上岸去。那死的還不是我們?”
“許院長你說得對,還是你們知識分子有頭腦,也夠心狠。好,我就死命把他往我們河中間拖,讓他以後再也上不了岸。對了,你們那邊兌聘的事怎麼樣了?耿直那個老不死的聽說突然宣佈把競聘工作提前啓動了。應付得了嗎?”
“剛宣佈的。三個副董事長聽了,有點慌,剛纔董事會會議結束後,他們三個就把我叫過去商量應對辦法。我覺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最關鍵的還是方總那邊。因爲競聘演說,還有在任規劃,那都是狗屁,都是形式,走過場的。只要我們在董事會上有足夠的股東數支持我們,我們就有話語權和決定權。這一點也是耿直無法改變的惟一條件。所以,方總那邊的收購工作一定要抓緊,他那邊的事沒弄好,別的事弄得再好也是徒然。”
“許院長說得是。既然這樣,我馬上就跟方總和楊彪聯繫,問問他們的事怎麼樣了。”
“彬哥,還有你也要做下準備。實在不行,萬不得已,你就讓你的小弟出手,把車舒遠給我搞殘了。最好是搞個昏迷不醒,嚴重腦震盪,以後再也不能工作那樣。以免我們萬一有哪方面疏漏了,被他們給打敗了,舉手無措。”
“這一點你放心。要是我們各方面的工作都做了,還是爭不過他們。我就讓人開車把車舒遠給撞死。看他還能不能當什麼院長。到時候,就是他當選了院長,也一樣沒有用。所以,這次,我們安排得這麼周密,你無論如何都可以當上院長的。我明天先掛個電話恐嚇一下耿直那老傢伙,讓他別再堅持推薦車舒遠了。”
“好,那就這樣吧。我們分頭做好自己的事。”
聲音到這裡斷了,畫面上可以看到許徒英把話筒撂在座機上,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哇,這些人也太可怕了。竟然這樣競聘院長?”韓夢琪此時臉上的紅暈早已經完全消失,聽得是一臉的驚訝,按着那高高聳起的左邊胸部,駭然地說。
周宏寶朝她看了一眼,笑着說:“這就是爭權奪利。人一旦處於這種谷欠望中,大部分都已經不會是人了,而是禽獸。他們只剩下一個本能,那就是撕咬和吃人。”
шшш⊙ ttk an⊙ ¢ ○ “哎呀,真是太骯髒了,太險惡了。”韓夢琪一臉的厭惡表情,“他們真不是人。”
周宏寶摸了摸下巴說:“他們這些人從來都沒有把自己當過人。要不然,有人說一個科級領導可以隨便搞垮一個大企業?董事長再牛逼,碰到握有實權,心眼又壞的處科級幹部,也只能當孫子。”
“這些人這樣幹壞事,都不會擔心遭雷劈,不得好死嗎?”
“窮人才會遭雷劈,纔會不得好死。他們那些人有權有錢,出門都是帶避雷針的,有個頭痛感冒都有專家醫生的,他們哪裡會遭雷劈,不得好死呢?”
韓夢琪一雙粉拳不由握了起來,咬着牙說:“那就絕不能讓他們得逞。要不然,以後這學院不成黑社會學院了?”
周宏寶點點頭說:“我們現在在做的工作,就是要阻止他們得逞。”
“那我們趕緊把這錄像拿去給車舒遠和耿直看,同時報警把他們抓起來。他們不就不能再興風作浪了嗎?”
周宏寶忍不住伸出手在韓夢琪腦後輕輕地拍了兩下說:“你還沒長大啊。”
“我怎麼還沒長大。我都長這麼大了。”韓夢琪說着,下意識地挺了挺胸。
周宏寶目光從她那高聳的風景線飄過,摸着下巴說:“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想法還不夠成熟。你想啊,要是那樣真有用。他們哪裡還敢去做這些?我們也沒必要做這些工作。你剛纔也聽到了,他們一夥人中還有警隊副大隊長楊彪參與其中呢。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楊彪設計陷害我,並不只是爲他兒子報仇,破壞學院院長的競聘工作,纔是他的真正目的。真是太險惡。難怪他會向抓我的特警直接下令讓他們擊斃我。”
“這些人太壞了。”韓夢琪聽得身子顫了一下說。
她此時對這些人是又怕又恨,已經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他們,只能這樣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