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沒想到他的行爲被後面下來的鐘毓看到了,她竟然跟在他的後面,也來到了樹後,然後極度蔑視地看着他說:“怎麼,害怕了,躲起來了?我還以爲你真的很男人呢,原來膽子這麼小。”
周宏寶一把將鍾毓拉到身邊說:“別說話。”
鍾毓掙扎着道:“你就會欺負我,你會幹什麼?”
周宏寶狠狠地將嘴脣親在了鍾毓的嘴上。
鍾毓一下呆住了,她沒想到周宏寶竟然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血液一下被凍結了似的,睜大的雙眼看着周宏寶。
這個混蛋臭流氓,我、我、我這可是初吻,之前連男生的臉都沒親過呢。你竟然敢把我的初吻給這麼暴力地搶走了。我要殺了你。
可鍾毓哪裡動得了,周宏寶的手就跟一把鐵鉗似的,而她在她的手裡就像一枚小羅絲,根本無力掙扎,只能一動不動地等待着周宏寶對她上下其手了。
周宏寶的嘴雖然壓在鍾毓的嘴脣上,卻沒看着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朝站在門口的安心她們走去的七爺那些人。
“唔唔唔……”鍾毓的嘴被堵得喘不過氣來,用力推着周宏寶的頭,想掙開來。
周宏寶並沒有想佔鍾毓的便宜,只是見她說話,情急之下才那樣做。這時,便擡起頭來,看着她說:“你不要再說話,要不然,我把你的舌頭咬斷。”
“你……”鍾毓還想說,被周宏寶一把捂住嘴。
“你的話真是太多了。你看看周宏寶,到處都佈滿了七爺的人。你要是再說話,讓他們發現了我們,我就真的把你的舌頭給咬斷了。”周宏寶一臉嚴肅。
鍾毓不由朝安心她們身邊的各個地方看去,果然見有許多穿西裝戴墨鏡的人正四散地站着,還有的躲在醫院門外的風景樹後,有的蹲在冬青風景帶邊上,但所有人都朝醫院門口注視着。
鍾毓這才感到吃驚,也不計較剛纔周宏寶用嘴脣堵她的嘴了,看着周宏寶小聲問:“他們這是想幹嘛?”
周宏寶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但看他們這副架勢,來者不善。你別出聲,驚動了他們。我們先在這裡看着,要是他們對安心有什麼不利。我會保護她的。”
鍾毓對周宏寶說的這話倒是相信,之前,她就看到周宏寶用一把拖把將七爺的人給打得屁滾尿流的。說明這個臭流氓還是有兩下子的。只是,她不知道,他一個能不能對付得了這次七爺親自帶來的這麼多人。
“你們是什麼人?想幹什麼?”安心的膽子還是蠻大的,見七爺他們帶着人過來,竟然沒有一點害怕,站在所有的醫生和護士面前,看着叼着一根雪茄的七爺問。
七爺將雪茄從嘴裡拿出來,緩緩地吐出嘴裡的煙,沒有理安心。他身邊一個穿着一身休閒裝的人,向前走一步,看着安心說:“七爺說了,今天這事只有兩個解決辦法,一個是把打虎哥他們的人交出來,然後你這個院長一起跟我們走一趟,到我們烏龍幫去道個歉,籤個賠償協議。”
“這些***,他們讓人把你交出去,那是有道理的,還想帶走院長?”鍾毓聽得臉上充滿了怒氣,把拳頭攥得緊緊的,狠狠地盯着七爺他們。
周宏寶碰了碰她說:“把我交出去?你的心可真狗狠的。我也是爲了醫院纔打得他們啊。小丫頭片子,你的心腸可真不能跟你們院長比。你看你們院長多好,不僅自己挺身而出,還讓我躲起來。真是好讓人心疼的女生。”
“你是男人好不好?怎麼能躲起來,卻讓院長那樣柔弱的女生爲你去出頭?你好意思啊?”鍾毓不由激動了起來。
周宏寶趕緊又將她的嘴捂住說:“你是不是希望我被他們發現?好讓他們把我抓去下油鍋啊?”
“嗯嗯。”鍾毓被周宏寶捂着嘴,說不出話來,卻還是連連點着頭。
周宏寶真是無語了。這小丫頭片子,看來是把勞資給恨死了。
周宏寶正要再說鍾毓,突然看到有一個穿西裝的七爺手下悄悄地朝他們走了過來,看來是聽到他們的聲音,要過來察看了。
周宏寶一把將鍾毓按到了地上說:“別出聲。再出聲,我真的把你的舌頭給咬斷了。”
鍾毓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還想掙扎,突然就聽到腳步聲,忙循聲看去,便看到那個穿西裝的人,已經出現在周宏寶背,手上還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已經準備朝周宏寶刺去。
“啊——”
鍾毓嚇得不由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
“喀嚓——”
突然,周宏寶將鍾毓往邊上輕輕一推,朝那寬穿西裝的人撲了過去。
一聲脆響後。
西裝吭都沒吭一聲,便軟軟地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鍾毓此前看到周宏寶打虎哥的人時,知道他是有些厲害。可現在才知道,周宏寶遠不止她此前看到的那般厲害,而是很厲害。
這個身手,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流氓打架那樣的身手,簡直就是她在電影電視中看到的那些間諜特工那麼厲害。
她被推開,而在她還沒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被他給弄暈在地上。不說別的,這個速度就太驚人了,連她離得周宏寶這麼近,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
鍾毓頓時心裡對這個臭流氓有了很大的好感,也有了很大的畏懼。
她還真怕周宏寶不耐煩她,給她也卡嚓一下呢。
她不敢再對周宏寶不恭了,也不敢再亂說話,而是很尊敬地問着又回到她身邊的周宏寶,並且不敢再稱周宏寶爲衛生工,而是叫他的名字說:“周宏寶,你是不是想一會一個個悄悄地把人他們幹掉啊?”
周宏寶本來沒這個想法,聽鍾毓這一說,覺得這也不錯啊。悄悄地把七爺埋伏在四周的人一個個幹掉。等七爺囂張時,想找人出來,卻發現人都沒了,那可有意思了。
周宏寶反正已經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七爺了。他已經打了七爺的人兩次了,再打一次也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