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劉秘書與一個更加肥胖的人一起走了出來,看到金哮天點點頭說:“小金來了。”
金哮天趕緊點頭哈腰說:“蔡市長,不好意思,打擾您了。”
“坐吧。劉秘書,你去忙你的。”蔡市長在一張沙發上坐了下來。
劉秘書便趕緊退了出去,同時把辦公室的門給關上了。
周宏寶明明記得中午柳菲打電話給劉秘書,要求見蔡副市長,劉秘書告訴她蔡副市下午要主持什麼招標會,沒時間見她。怎麼不但沒有在開會,這都四點鐘了還睡覺剛起來。
心裡不由罵了一句,這狗東西,真是連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柳菲啊。
金哮天見劉秘書出去,也不敢馬上就落座,還是站在那裡說:“蔡市長,上次您幫我拿到那個水庫工程,現在已經完工了,錢款也都結清了。非常感謝您啊。本來早就一直想來拜見您,向您表示感謝。跟劉秘書預約,劉秘書都說你很忙,就一直拖到現在。前幾天我正好弄到了一個宋代的青花瓶,您是這方面的資深專家,就一起帶過來給你給鑑定鑑定真假了。”
“哦,宋代的青花,是官窯的嗎?”蔡副市長眼睛立即就亮了起來。
“我讓你看了,說是官窯的,而且是趙氏官窯,專供皇宮使用。”金哮天說。
蔡副市長高興了起來說:“宋代趙氏官窯的青花,那可是稀缺品。我上回在境外看到了一個趙氏官窯的青花,絕對是真品,那個工藝真叫絕,可惜要價接近二千多萬,我這點工資哪裡買得起啊,只好遺憾地回來。上次我們在優凱里大酒樓時還提到這件事吧?”
“對啊,所以我就把這話放在心上了。也是趕巧,竟然讓我在淘到了一個,不過,我真是外行,不知道真假,希望蔡副市長能給予好好鑑定鑑定。”金哮天就接着說。
“這個古董的真假鑑定,可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看得出來的,小金,你這是爲難我啊。”蔡副市長臉現難色地說。
金哮天立即說:“我知道蔡市長是大忙人,也不敢一時半會讓你就鑑定出來,青花就先放在蔡副市長這裡,等蔡副市長有空了再好好跟我鑑定鑑定就是了。”
“這樣好,這段時間,我確實事情也比較多。你要讓我馬上幫你做鑑定,真沒辦法。放我這裡,我會抽時間幫你做鑑定的。拿過來我先看看。”蔡副市長靠在沙發上,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說。
金哮天就朝周宏寶使了個臉色說:“小周啊,快把寶貝拿過去給蔡市長瞧瞧。”
周宏寶心領神會,抱着裝着青花的包小心翼翼地走到蔡副市長面前,將包放到茶几上,然後慢慢打開,露出了那個青花瓷。
蔡副市長見了,眼睛頓時一亮,精神煥發起來,不等周宏寶完全把青花瓶拿出不來,立即撲向前雙手扶着那個青花瓶仔細看了起來,嘴裡不由自主地說道:“看來真是好東西。”
周宏寶的五官多靈敏,特別是對於毒品,更有特殊的感覺,立即從蔡副市長噴出的口氣中聞到了一股毒品的味道。
我靠,這混蛋副市長還吸毒啊。尼瑪的,這回讓勞資知道了,看你還能怎麼裝。
周宏寶剛纔多少對這個蔡副市長有些忌憚的,心裡一直琢磨着該怎麼跟他解釋中午和他兒子發生衝突在的事纔好。現在卻已經覺得跟這樣的狗東西沒什麼好解釋的了,一個想法便在頭腦中形成。
周宏寶便對急不可奈地想抱起那青花瓶看的蔡副市長說:“蔡市長,你稍等一下,我把整個瓶子拿出來,你再仔細看吧。”
“哦哦,好。你拿吧。”蔡副市長似乎發現自己失態了,又縮了回去訕笑着說。
周宏寶卻不但沒有將青花瓶拿出來,反而又用整個袋子將青花瓶給裝回去,拉上拉鍊,提着走回金哮天身邊說:“金總,我想在蔡副市長看這青花瓶之前跟他說件事行嗎?”
“行啊,有什麼事你就說。青花瓶是你們嘛,我又還沒有付錢給你,只是先讓你拿來給蔡副市長鑑定鑑定的。你想跟蔡副市長說什麼,那就說吧。”金哮天已經知道周宏寶的來意,他這次是豁出去要幫周宏寶了,當然要讓他說話了。
蔡副市長以爲周宏寶是想說青花瓶的事,便做出一副和藹的樣子,朝周宏寶點點頭道:“小夥子,有什麼事就說吧。是關於這個瓶子的事嗎?”
周宏寶搖了搖頭,很乾脆地說道:“我想問問蔡市長,臥虎集團那個車展承辦權,爲什麼突然間變卦了。不是說好了明天簽約的,爲什麼突然卻變成要公開招投標了呢?我希望蔡副市長能回答我這個問題。”
蔡副市長斜着眼看着周宏寶,嘴巴鼓了鼓,很不悅地看向金哮天,怒聲道:“金哮天,你想幹什麼?”
金哮天剛纔一直裝出尊敬蔡副市長的樣子,沒敢坐下來,現在卻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香菸點燃了,吸了一口,葉出一團煙霧,然後大大方方坐下來,背靠着沙發,架起了二郎腿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我這位兄弟的事。他讓我帶他來見你,我就帶他來了。其他的,你得問我這位兄弟了。”
“金哮天,你……”蔡副市長氣得臉色發青。
金哮天卻自顧地吸着煙,對周宏寶說:“兄弟,你繼續。”
周宏寶便看着蔡副市長說:“我是臥虎集團董事長柳菲新僱傭給她妹妹柳雪開車的司機,中午你兒子蔡武池在校門口調戲柳雪,我上去阻止了他。但我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會影響到臥虎集團公司的車展承辦權的事。我希望蔡副市長能給個說法。”
“哼,你個司機算什麼東西,敢跟我討說法?給我滾。”蔡副市長憤怒地用手朝門口一指,對周宏寶說,同時又對金哮天點着頭道,“金哮天,你行啊。敢玩我。我看你是不想在天真市繼續混下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