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黑豹走了過來,拿着一張單子遞給大少說:“大少,剛纔我們幾個在那裡商量了一下,你看這樣安排行不行”
大少接過單子看了一眼,便遞給周宏寶說:“這個還得寶哥你自己來決定。?我不敢替你作主。”
周宏寶見單子上寫着表演車技和賽車兩個項目,便點點頭說:“黑豹,前一個小時我和大家表演車技,後一個小時我和大家一場賽車。”
“謝謝寶哥。你太爽快了,車手們聽了後,肯定又要激動了。”黑豹開心地說着,拿上單子跑了回去。
一會兒,廣播便傳出了節目的安排時間。然後便說道:“下面有請寶哥隆重登場,爲大家表演精采車技。”
全場掌聲雷動。
兩個多小時過去後,周宏寶既表演了車技,也跟所有賽手一起進行了一場賽車。所有的賽手都爲止歎服,也更加佩服周宏寶了。
周宏寶這時,才又走到播音室跟大家說道:“今天我很高興能來這裡與大家一起開心的玩一次。當然,我不是貪玩的人,主要是因爲五少和大家昨天拔刀相助,幫我救出了人來。所以,大少今天給我打電話,我雖然還有別的事要做,也先過來這裡了。我不能讓各位兄弟對我感到失望。說實話,我不是什麼賽車手,只是平時愛玩玩車而已,給大家獻醜了,大家不要笑話我就行。現在,我因爲有事情還要辦,只好先跟大家告別了,希望以後有機會能和大家再一起玩。謝謝,再見了,各位好兄弟。”
大少在一邊接過麥克風接着說:“各位兄弟,大家要是覺得今天寶哥的表演精彩,請來次熱烈的掌聲。”
外面的掌聲還有喇叭聲,以及呼叫聲頓時排山倒海般地涌了過來。
掌聲持續了近二分鐘時間才漸漸平息下來。
大少這才又接着說:“現在寶哥有事要辦,暫時要離開我們了。他不想要大家像接他時那樣送他,說會影響市民的生活。我們尊重他的請求,也尊重一下我們的廣大市民們,不要再無故打擾他們了。現在,大家請自覺在路口排隊夾道歡送寶哥離場,奏進行曲。”
在進行曲的音樂,周宏寶駕着奧由慢慢地朝路口開去。他第一次感受了那種賽場明星的感覺。竟然還有不少人不知道就這麼一會兒時間從哪裡弄來那麼多鮮花,不但將車道兩旁擺滿了,而且還不斷朝他的車上扔過來。
掌聲和“寶哥,我愛你。寶哥,我愛你”呼喊聲連綿不絕。
周宏寶感受着這種氛圍,覺得其實這地下賽車的車手們並沒有人們想象的那麼可惡和令人討厭,相反,他們也有讓人喜歡的一面。那就是真性情,對人的真性情,只要你能讓他們佩服,他們就會毫無保留地喜歡你,愛戴你的這種真性情。
就像大少所說的,這裡沒有人敢稱老大,只有技術好的人才能當老大。所有的人都只佩服技術,只認車技,想征服他們,那就必須在技術上超越他們。
這是一種其實是極爲公平的衡量標準,誰也改變不了,誰也無法扭曲。也正是這種標準,使這個地下賽場形成了一種看似混亂,其實相當有序的局面。
周宏寶內心裡不由自主地感慨着。
“吱”
突然,一輛豪華的,顏色紅得像燃燒火焰的奔馳跑車從斜刺裡衝了出來,直衝到周宏寶的車前才猛地把車剎住。
而周宏寶也是緊急剎車,倆車才險險地差那麼四、五分的距離停了下來。
周宏寶覺得這車來得不善,雙目一凝,透過前擋風玻璃朝跑車上的司機看去。
跑車上的司機戴着一個金色頭盔,一副魚眼墨鏡,着一身黑色的皮衣,也正朝周宏寶冷冷地看着。
“山口千柳,你想幹什麼爲什麼擋寶哥的路”人羣在一陣靜寂之後,有人便開始對那紅色跑車上的人大聲喊道。
“山口千柳,馬上讓開,要不然,我們砸了你的車。”
“山口千柳,你這個妖精,你想幹什麼”
人羣開始憤怒了起來,對紅色跑車上的人出言也越來越不遜了。
五少本來在後面站着,目送着周宏寶出去,這時看到這種情況,也都開着車衝了上來,在紅色跑車邊上停下來。大少立即對着車上的車手責問道:“山口千柳,你想幹什麼”
這時,一直與周宏寶對視的紅色跑車車手,突然將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用力一抖,抖落了一頭金髮,然後又把魚眼墨鏡摘了下來,從駕駛座上站了起來,不理旁人,只指着奧由裡的周宏寶輕蔑地說:“有膽子跟我賽一場。”
周宏寶剛纔聽到大家都在喊那紅色跑車的車手爲山口千柳,不由暗暗吃驚。因爲剛纔他與王叔在西街天地咖啡館喝咖啡時,王叔給他看的卷宗,有一張明確顯示了山口千柳就是潛伏在國內的一名特工,而且跟黑虎幫有緊密的聯繫。
他沒想到,他還正愁不知道到什麼地方去找這個人呢。這個人卻自己送上門來。
但是,在對方戴着頭盔和魚眼墨鏡的情況下,他還是不敢肯定對面的女子是不是真的就是王叔給他看的那張卷宗上的女特工。於是,剛纔便靜靜地打量着對方,想從那身僞裝下看出對方是不是與卷宗上的山口千柳有相同之處。
周宏寶很快也發現對方在冷眼打量着他,而且他隱陷地感覺到對方有着一種特別的陰鷙。
這女人心機很深。
雖然看不魚目墨鏡後面的目光,但周宏寶的感覺卻明確地告訴了他。
正當周宏寶弄不清對方到底想要幹什麼時,大少趕了上來,而紅色跑車車手也不再隱藏,除下了僞裝直面周宏寶,而且向他發出了挑釁。
周宏寶當然知道對方是想跟他賽車。
本來這也沒有什麼。
可令周宏寶感到奇怪的是,向他挑戰的不是別人,而正是王叔卷宗上那個女特工,山口千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