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宏寶正暗自猜測着龍武找他的意圖,突然聽到柳菲這樣一說,趕緊端起酒杯敬金哮天說:“金大哥,來,我再敬你一杯。我看外面的兄弟們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們再一起喝一杯,也結束了,各自回去休息了吧。”
金哮天說:“也好。那你也別再敬我,這一杯,就我們三個人一起幹了。柳董你沒意見吧”
柳菲笑盈盈地端起酒說:“喝酒以你們男人爲主,我一個小女子能有什麼意見。你們說什麼就什麼吧。我都聽你們的。來,一起幹了。”
三個人幹了最後一杯,一起從餐廳裡走了出去。金哮天也就告辭着回去,周宏寶與柳菲一路,又因爲喝了酒,不方便開車,便坐柳菲的車子回去。
車子剛出了拐出賓館,正要上城市公路,周宏寶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周宏寶拿出來一看,見是個陌生號碼,就懶得接。可他剛按掉,對方便接着又打了進來。他又按掉,對方又接着打進來。他又按掉,這回打進來的卻是耿淑靈的號碼,也就接了起來。
“周宏寶,我是龍武。我今天晚上想到雙柳賓館去見你,竟然被擋在門外,陸鋒還打了我。你的架子好大啊。”電話那頭傳來了龍武有些憤怒的聲音。
周宏寶覺得奇怪,龍武怎麼用的耿淑靈的手機。突然一個可怕的念頭閃過,他不由打了個激靈,酒完全清楚了過來,立即問道:“龍武,你對耿淑靈怎麼了”
“哈哈哈,周宏寶,原來你也有緊張的時候。我可以告訴你。我龍武不是那種下賤的小人,會對女人做那種事,你就放心吧。我只是想請你過來跟我見一面而已。”龍武得意地說道。
周宏寶明白了,龍武綁架了耿淑靈。
便他不明白,龍武爲什麼要綁架耿淑靈龍武又是怎麼綁架耿淑靈的。
耿淑靈那天跟王小燕一起走後,就沒跟他聯繫了。他也因爲事情多,又覺得她有王小燕陪着,也就沒有聯繫她。沒想到龍武竟然會綁架了她。
他聽龍武這樣說,知道不去不行了,便問道:“在什麼地方”
“地下黑市賽車場,只許你一個人來,要是讓我發現有別人跟過來,你的美女就會沒命了。”龍武威脅道。
“好。但我想跟耿淑靈說句話。”周宏寶道。
龍武說:“這個容易。我也讓你相信,我不是在騙你的。”
龍武說着,便在那邊說:“小美人,你的寶哥想跟你說話,告訴他,就說你在我手上。讓他馬上到地下黑市賽車場來,要不然,你就麻煩大了。快說。”
“耿淑靈,是你嗎你說話啊。”周宏寶知道龍武可能把電話拿到了耿淑靈耳邊,忙說道。
耿淑靈在那邊就哭了起來說:“阿寶,這裡有個壞人把我綁架了。我打不過他,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可能很危險,你別來救我,趕緊報警吧”
周宏寶正想安慰耿淑靈,電話那頭耿淑靈的聲音卻消失了,龍武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說:“周宏寶,現在聽清楚我沒騙你了吧。你放心,只要你一個人現在就到地下黑市賽車場來,我可以向你保證你的小美人會毫髮無損,要是你不來。那我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好。我馬上過去。龍武,我也警告你,你要是敢動耿淑靈一根毫毛,我絕不會讓你活過今天晚上。”周宏寶發狠地說。
“哈哈,你就放心吧。只要你肯來。我龍武要女人滿大街都是,不會差你的女人的。我等你過來。要快點,只給你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你再過來,恐怕也見不到你的女人了。別怪我沒有提醒你。”龍武說着,不等周宏寶回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周宏寶再掛過去,對方便傳出電腦小姐說的你拔打的手機已經關機的提示聲音。
周宏寶立即對柳菲說:“柳菲,讓車調頭回賓館,我得去救我的一個那天晚上到你家去住的那個朋友耿淑靈。她被龍武綁架了。”
柳菲因爲酒喝得有些多,剛纔上了車後,便靠在座椅上昏昏睡着了,朦朦朧朧似乎聽到周宏寶在跟人說綁架什麼的,還以爲自己是在做夢。這時突然聽到周宏寶這麼清晰地對她說,立即驚醒了過來問:“耿淑靈被龍武綁架了在什麼地方,我馬上讓陸鋒去救她。”
周宏寶說:“不用了。龍武只要我一個人過去。你讓司機把我送回雙柳賓館,我自己開那輛奧由過去就行了。你們誰也不要跟着我,以免激怒龍武,對耿淑靈做出不利的事來。”
柳菲這些日子來,也對周宏寶的性格和能力瞭解了不少,見他這麼堅決地說,知道誰也改變不了,再者,龍武既然只允許周宏寶一個人過去,別人真要跟過去,只可能對耿淑靈不利。
柳菲便不再堅持,讓司機調轉車頭往回開,很快回到了雙柳賓館。
周宏寶立即跳下去,過去開了自己的車過來,在柳菲的車前特意停了下來交待說:“柳菲,記住,千萬不要讓你跟我過來。那樣會害了耿淑靈的。我自己有辦法救出她的。別讓人來給我添亂。啊。”
“好。我記住了。你自己要小心點。”柳菲既擔心,又沒有辦法,只好叮囑了一句。
周宏寶沒有再說什麼,立即加了油門,一下將車提到了一百五十多公里,在夜晚的城市車流,像一隻奔騰的駿馬,飛地朝地下黑市賽車場駛去,惹得沿路的巡警車輛都紛紛拉起警報追了起來。
周宏寶對天真市的地下黑市賽車市場已經不陌生,他很快將一路上追他的警車給甩了,駛進了地下黑市賽車場,把車停在賽場的間,然後大聲喊道:“龍武,我來了,你趕緊給我出來,把耿淑靈給放了。”
“你就是周宏寶”突然,周宏寶身後傳來一聲冰冷卻很有穿透力的聲音。
接着,周宏寶便聽到木屐擦地走路的聲音,朝他靠近。
他轉身看到一個綁着一條長馬尾辮,穿着一身灰身和服,腰間挎着一把軍刀的,腳勾着木屐的壯實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殺氣,正一步一步向他走來。
步履看似緩慢,卻極爲矯健,且充滿着威逼感,讓人不由得不高度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