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公主臉色也難看起來,有心不同意,可是爲了幾個雜役得罪姬師兄又不值當的,一時有些進退兩難。
終歸是小公主的洞府,姬川也不願意輕易破壞宗門規矩,不經允許打殺她的雜役,就面帶笑意望着小公主,他根本就不怕她不答應。
果不其然,小公主思來想去,辰南終歸就是個雜役而已,犯不上因爲他而得罪姬師兄。
只不過沒等他說話,卻聽辰南忽然冷哼道:“姓姬的,你在這兒裝什麼大半蒜?這樣吧,你不是要殺我嗎?我現在給你機會,我要挑戰你,你敢不敢?”
辰南說的大義凜然,一幫弟子你看我,我看你,全傻眼了,心說這雜役不是大腦缺弦吧,竟然要挑戰姬師兄,雙方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姬師兄吹口氣都能殺死你,你還要挑戰?簡直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
可是很快他們就反應過來,辰南這是以退爲進,這樣一說,姬師兄怎麼好意思接受他的挑戰?接受一個雜役的挑戰,那不是自降身份麼?堂堂元嬰圓滿的大師兄,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按宗門規矩,弟子之間不能互相殘殺,有仇恨可以向對方挑戰,而挑戰,姬師兄可是內門弟子中的強者,是要上鬥勝臺的。
衆目睽睽之下,去鬥勝臺接受一個雜役的挑戰,那姬師兄腦袋除非被驢踢了纔會同意,多丟份的事情?他怎麼可能幹。
不接受挑戰也不妥,顯得他好像害怕這個雜役的似的,終歸小公主還沒同意,他還不好動手殺辰南。
“呵呵!”姬師兄都被氣樂了,冷笑道:“就你一個雜役挑戰我?你配麼?”
“你不敢吧?”辰南冷笑連連,滿是瞧不起的表情向白玉望了過去,“你敢不敢接受老子的挑戰?別告訴我你是個縮頭烏龜。”
“好你個雜役,我現在就接受你的挑戰,走,跟我去鬥勝臺,我一劍殺了你。”白玉終歸才元嬰四層,在內門地位和姬川沒法比,他也不怕丟臉,師兄不方便做的事,由他去做纔是最恰當的,立即就要去鬥勝臺,這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殺辰南了,因爲是挑戰,辰南死了,小公主也不好說什麼,這種機會他怎麼可能錯過。
“走,我沒去過什麼鬥勝臺,你頭前帶路吧。”辰南口氣隨意道。
終歸是自己山上的雜役,礙於面子小公主也不能讓自己的雜役隨意被殺死,但是這種情況她卻沒法管了,心說既然你自己找死,元嬰四層都敢挑戰,那就去死吧,死了活該,到時候我正好把寶寶領回來,我不信你死了她還不跟我着我,不由望向姬川道:“姬師兄,你看這件事怎麼辦?”
“隨他們去吧,我正好爲他們做個見證。”姬師兄隨意道,剛纔辰南敢向他挑戰,早已讓他怒氣上涌,有殺死辰南的機會他怎麼會不同意呢。
辰南一路跟着白玉向內門弟子挑戰用的鬥勝臺飛了過去,這件事無論是在內門還是外門,都已經引起了轟動,一個雜役竟然向一個內門弟子挑戰,這完全出了弟子們的認知,不少弟子得到消息,從四面八方趕去了鬥勝臺,都想看看這曠世之戰,確切的說是想看看白玉以何種方式殺死辰南。
辰南早就知道姬川不可能應戰,纔將矛頭轉向白玉,這樣一來姬川也就不會再向小公主施壓了,如今果然成功。
剛纔若是姬川出戰,辰南可是一點把握都沒有,除非把詩詩或者紫凌叫出來,但是現在挑戰白玉,辰南卻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早有了必勝的把握,洞天裡這麼多人,還有妖族,隨便一個大妖就能拍死區區一個元嬰四層,他怎麼可能會打沒把握的仗。
一行人呼呼啦啦來到了鬥勝臺,鬥勝臺有專門負責執法的內門執事,雖然上了鬥勝臺生死不論,但是一旦有一方認輸,另一方就必須停手,所以白玉已經打算好絕不給辰南認輸的機會。
他這樣想,辰南何嘗不這樣想,這次必須殺一儆百,否則雜役哪來的地位,豈不是天天被人欺負。
“刷!”白玉傲氣凜然,羽衣飄飄,霸氣昂揚的率先上了鬥勝臺。辰南不慌不忙,也縱身來到了臺上。
鬥勝臺周圍都有禁制保護,就是靈臺修士打鬥都沒事,更不用說他們了。
辰南的氣勢早已釋放出來,大家一看只是個金丹五層,不由一陣鬨笑,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嘛,一個金丹中期挑戰元嬰修士,怎麼可能會有機會。
“早晚都是一死,還不如死的剛烈點。”有人點評道。
“是呀,一個雜役能死在鬥勝臺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其實這哥們我還是挺佩服他的,一個雜役敢挑戰內門弟子,絕對是破天荒頭一遭,他若僥倖不死,將來必然是個人物。”
弟子們議論着,有的惋惜,有的不屑。這邊鬧的動靜如此之大,早有幾道強橫的神識從琉璃仙宮向下掃了過來,一個雜役竟敢挑戰內門弟子,在宗門歷史上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事,早已引起了長老、執事們的注意。
“白玉,他身上的靈獸是我的,你不許搶!”小公主忽然衝臺上喊道,宗門也是實力爲尊,按規定,挑戰者若是被殺死,他的戒指等物,勝者有權支配,小公主唯恐鴨蛋被搶,這才聲提醒,在她看來辰南也是死定了,別看他能打敗金丹六層,卻怎麼可能斗的過內門弟子,再逆天也絕無可能。
“公主請放心,一個雜役的東西我還看不上眼。”白玉傲氣凜然地說道,目光望向辰南,“小子,我要讓你永遠後悔得罪宗門正式弟子,我會封了你的啞穴,慢慢炮製你,讓你生不如死,我要讓你知道不尊敬強者的下場。”
“呵呵!”辰南淡然一笑,“你以爲就穩勝嗎?這些話也是我正要對你說的。”
這話一出口,下面又是一片譁然。
“怎麼感覺不對勁啊,怎麼看不出他有什麼害怕的意思?面對內門弟子的挑戰還能淡然這樣,我總感覺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