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壞事

147、壞事

圍着發光的大草球轉圈,裴襲夜的表情一直是深沉的,精緻的眸子因着那亮光的照射,熠熠流光。

費鬆一直在他身後跟着,睜大了眼睛瞅一會兒裴襲夜,再扭過頭看一會兒發光的大草球,神色自是焦急的。但瞧着裴襲夜那深沉的模樣,他又不敢打擾。

又轉了幾圈,費鬆終於沉不住氣了,“你到底想到辦法沒有?若是沒想到,老子我自己來。”

裴襲夜扭頭淡淡的看了費鬆一眼,“費將軍打算怎麼做啊?”這頭腦簡單的人就是好,凡事都可以放在嘴上說。

費鬆哽了哽,隨後抄起刀,“砍!”

裴襲夜如同看傻子似的看了他幾秒,隨後後退幾步,“費將軍請。”

“你、、、哼,你是裝的別以爲老子不知道,其實你也不知道怎麼辦,就等着看老子下手呢。老子這一刀下去,若是失敗了你看笑話,若是成功了,你也能跟着研究這其中門道。別以爲老子傻,老子我還真不砍了。”收刀,費鬆這番話倒是驚了裴襲夜。

笑起來,可愛好看的很,“沒看出來,費將軍還有腦子呢!真是可喜可賀,恭喜費將軍有腦子了。”拱拱手,那模樣更是氣人。

費鬆瞪眼,氣得胸口劇烈起伏,裴襲夜不再理會他,繼續圍着大草球轉圈圈。

“費將軍,您先過來這邊休息一會兒。或許北王真的有辦法也說不定,畢竟這在場的,只有他懂得。”護衛過來說話,這個時候不信裴襲夜也沒辦法。費鬆一個勁兒的跟在他後頭,雖是着急,但也和搗亂無異。

費鬆氣哄哄的走開,這邊裴襲夜完全不理會,視線在個個巴掌寬的草葉上一一掠過,關於裡面他什麼都看不見。

這草葉層層包裹的嚴密,根本就瞧不見裡面,一層一層完整有序,讓他都頗爲訝異。

他實在是說不上來這到底是什麼,這麼多年,他所學所看,都不曾有過這種。在他看來,這蠱的屬性至陽至烈,對付役亡師這種至陰至邪的的確是最佳選擇。

但,如何催動這至陽至烈的蠱生成,他則不瞭解,更是參不透。

血?難不成裡面在以血催動?但嶽楚人是女人啊,女人屬陰。或許是豐延蒼?

思及此,裴襲夜的表情有些玩味兒,或許,他不應該幫忙,讓豐延蒼流血流盡也未嘗不可,他樂得看到那種場景。

擡手碰觸一下那發光的寬大草葉,熱燙的溫度燙的他立即縮回手。

真的不知道里面是否也是這種溫度?若是的話,那可如何受得了?不禁的有有點佩服起豐延蒼來了,儘管那佩服僅僅一丟丟。

走了幾步,裴襲夜甩開袍子前擺蹲下身子,挖了兩下土,便感覺到了不一樣。

眯起眼睛思考了會兒,隨即又動手開挖,將土翻開,然後將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手指碰到了什麼,裴襲夜眉心一皺,有什麼東西在咬他的手指。咬破了之後,血液順着那破開的地方流了出去,像是泥土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吮一樣。

“原來是這樣!”裴襲夜恍然,隨後將另外一隻手也插進了泥土當中。

十根手指都有破損,血液也絲絲的流淌了出去,雖他沒有太大的感覺,但失血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那邊費鬆以及衆人都看到了,紛紛走過來圍住他。其餘人不敢動彈,費鬆卻是蹲了下來。

瞅了裴襲夜一會兒,隨後也把手裡的刀撇開,效仿他將雙手插進了泥土當中。

一分鐘過後,大草球發生了變化,那刺眼的光開始變暗,寬大的草葉上流過的金光也漸漸變弱,且草葉開始發黃,不再勃勃有生機。

仰着頭,費鬆自是也瞧見了變化,“喂,怎麼回事兒啊?”

裴襲夜皺眉,其實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不過瞧着這變化,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變化,貌似,他參合了一手,反倒壞事了。

大草球上的光快速的變弱,草葉也很快的枯萎,高高的草球慢慢的塌下來,幾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矮到了只有一米。

裴襲夜驚覺真的壞事了,立即抽出雙手,扯着費鬆退後。

但已經來不及了,大草球枯萎,眨眼間變成了一堆乾草趴在地上,草堆最上方,層層枯黃的乾草間,一個人露了出來。

“是東疆那個孫子。”費鬆一眼就認了出來,隨後就揮刀躍了上去。

然而,費鬆雖動作快,但剛落到了乾草上,那趴在乾草裡面的人就站了起來。

正是東疆那個役亡師,但此時卻完全恐怖懾人,整張臉扭曲變形,頭髮亦是如同一窩亂草。兩隻眼睛瞪大恍若窟窿似的直勾勾的瞅着費鬆,一時間驚得費鬆也忘記了動作。

“抓住他、、、、他不行了、、、”半人高的乾草堆下,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雖是虛弱,但一聽就知道,正是嶽楚人啊!

費鬆愣了兩秒鐘,隨後揮刀便砍,但那人卻極快的躲開。跳下乾草堆,很快的跑進了夜色當中。

下面的衆護衛以及閻字軍親兵立即去追,費鬆也跳了下去,跑了兩步去追,但又忽的停了下來。

返身走回去,扔下刀開始動手扒乾草堆,他都忘了,嶽楚人和豐延蒼還在裡面呢。

“妹子,你還好麼?等一會兒,我這就扒開了。”費鬆一邊扒着,一邊大聲的喊着。

“虧你們的幫助,我‘好得很’!”嶽楚人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這是完全的反話。

“快別說了,這事兒你得找那姓裴的,是他不懂裝懂。”費鬆倒是推卸的乾淨。

那一面,很快的就響起了反駁的聲音,“費將軍,本少還在這兒呢,你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那你說是不是你先把手插進泥土裡的?我效仿你罷了。”費鬆大嗓門,整個黑夜都在迴響着他的話。

“是你在催促本少想辦法,本少還不是被你逼的?”裴襲夜理由頗多,使得費鬆也無言了。

“都少說幾句,吵死了!”嶽楚人的聲音愈發的近了些,有氣無力,更多的是煩躁。

費鬆閉嘴不言,裴襲夜也不說了,只是動手挖乾草。

很快的,乾草被刨開,被埋在裡面多時的人終於露了出來。兩個人一上一下,在上的那個是嶽楚人,一身亂七八糟不用說了,臉色蒼白,那睜開的眼睛紅紅的,看起來有些怪異。

下面的人被嶽楚人的頭髮擋着看不清,不過依據推斷,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費鬆連滾帶爬的過去扶着嶽楚人起來,“妹子你沒事吧?哎呀,勤王,你可還好?”

扶起了嶽楚人,就瞧見了下面的豐延蒼。那般俊美風雅的人,臉色煞白,漂亮的鳳眸也閉上了,手腳上纏繞着枯萎的乾草,看起來更是狼狽。

“他沒事,只是暈了。”嶽楚人順着費鬆的力道坐到了旁邊,擡手拂開散亂的頭髮低頭看着暈過去的豐延蒼,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雖是很遺憾沒有弄死那人,但好在他們都活着,莫名的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

一旁,裴襲夜站在那兒看着她,精緻的眸子深邃不見底,不知他在想着什麼。

“妹子,你真的沒事?看你不太好啊。”費鬆蹲在她面前,瞧着她紅紅的眼睛蒼白的臉,很是擔心。

“我沒事。裴錢貨,你不壞我的事難受是不是?”嶽楚人也沒回頭看他,視線聚焦在豐延蒼的身上,虛弱的冷叱。

裴襲夜哽了哽,“我只是想幫忙。”語氣絕不是與費鬆說話那般,也沒了底氣。

嶽楚人無語,“幫倒忙吧!”

“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誰知道你們在裡面什麼情況,我一度認爲你們已經熟了。”裴襲夜有些激動,眼睛也睜得大大的解說。

“你白癡啊,我們能熟了?”終於扭頭瞪視他,看見他,嶽楚人肚子裡的氣更大了。

“我以爲啊!”裴襲夜很有理,看的嶽楚人很想揍他。

扭回頭不再搭理他,嶽楚人呼吸幅度加大,失血過多,眼前一陣陣發花。

“妹子,現在怎麼辦?他們已經追過去了,若是追到了,能不能殺了他?”費鬆問道。

嶽楚人搖搖頭,“不一定,他沒那麼容易死。”

費鬆擡手拍了一下地面,“都怨我。”

“算了,或許是他命大吧。接下來再想辦法吧,不過他一時難恢復,虧損很大。”事已至此,嶽楚人又能如何?

費鬆點點頭,看向依舊還在暈着的豐延蒼,“妹子,勤王就這麼暈着沒事吧?”

“沒事。”嶽楚人抿嘴,隨後俯身湊近豐延蒼,擡手捏住他的鼻子,睜大了眼睛瞅着他。

那邊裴襲夜看着,臉上毫不掩飾的浮起嘲諷。

被捏住鼻子多時,豐延蒼有了反應,眼睛動了動慢慢睜開,一邊擡起手抓住了嶽楚人搗亂的手。

“醒了?怎麼樣,感覺如何?”看着他,嶽楚人輕笑,蒼白的臉配上那樣的笑,看起來格外惹人疼愛。

纖薄的脣無意識的上揚,豐延蒼眨眨眼,“還好,好像睡了一覺,睡覺的地方還很熱。”

嶽楚人噗嗤笑出聲,“是啊,都快熟了。”

抓着她的手不鬆開,豐延蒼呼吸清淺,“他死了麼?”

嶽楚人搖搖頭,“沒有,跑了。”

“命不該絕。”豐延蒼稍有遺憾,因爲一早嶽楚人就說過他不會那麼容易死,所以他倒是也接受的了。

“嗯,你起來吧,費大膽與裴錢貨都在。承蒙他們相助,他才那麼快的跑了。”拉着他的手用力,豐延蒼也順着她的力氣坐了起來。

“勤王,您還好麼?”費鬆聳了聳肩膀,那魁梧的身體配上那樣的動作看起來很搞笑。

轉頭看着費鬆,豐延蒼那如影隨形的風雅氣度猶在,“費將軍,北方如何了?”

一見豐延蒼並沒有怪他,費鬆也輕鬆了許多,敞開了嗓門道:“幾場大戰都是大捷,末將離開時,咱們已經攻下五座城池了。天水關,現在已經是咱們的地盤了。”

“是本少的地盤。”費鬆的話剛落下,一道略顯風涼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美好的氣氛被打破,嶽楚人與費鬆同時瞪眼瞅他,裴襲夜傲慢的揚起下頜,他這話說的相當理直氣壯。

豐延蒼卻不理會,而且完全當做沒看到他一般,“有閻將軍在,自是無往不利。”

“那是,將軍的每個作戰計劃都完美無缺,不似某人,做了一次主,就害的東疆那個怪物跑了。”費鬆意有所指,那邊裴襲夜報以冷哼。

“是他命不該絕,本王與王妃早就有心理準備。”豐延蒼淡淡的說着,兩相相比,氣度自是見高下。

嶽楚人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別說了,咱們去休息休息。費大膽,我倆兩天沒吃東西了,你去給弄點來吧。”

“好,我這就去。”費鬆立即站起身離開。

兩個人站起來,各自的打掃一下身上枯萎的乾草,雙雙環顧了一下乾枯的草堆,心有所感。

“這麼多草。”對於豐延蒼來說,心內震撼自是無法形容,嶽楚人以血,居然催生了這麼多的草。

“嗯,夠燒一晚上了。”嶽楚人點點頭,倆人牽手離開,獨留裴襲夜站在草堆上,看起來孤獨又尷尬的很。

一處避風的地方,嶽楚人與豐延蒼相攜的在平坦的大石上坐下,互相的給對方摘掉身上的草,又重新把頭髮綁起來,看起來清爽了許多。

費鬆很快就回來了,提了兩隻兔子,又弄了一捆柴,抓了把乾草來點燃,快速的弄了一堆篝火。

裴襲夜不知何時晃了過來,在距離他們不遠處坐下,精緻的臉上也沒什麼特別的表情。視線在篝火與對面的兩個人身上轉悠,眸子幽深,不知他在想什麼。

“他們還沒回來,也不知到底追上沒有?”費鬆提着已經剝了皮的兔子走過來,一邊架在了火堆上,一邊嘟囔道。

嶽楚人靠在豐延蒼的肩膀上,聽到費鬆的話扯了扯脣角笑笑,“恐怕追不上。”

“唉,真可惜。”費鬆蹲下拍了一下大腿,十分可惜。

“沒關係,下次絕對不會讓他逃出生天。”嶽楚人擡頭看着豐延蒼,他的側臉很好看在,只是此時有些蒼白。

“你這些秘術,都是你師父的《元蠱札》中記載的?”裴襲夜突然說話,語氣深沉。

嶽楚人挑起眉尾看向他,“怎麼?你也惦記着呢?”

裴襲夜輕叱一聲,“若是咱倆聯手,他絕對逃不了。”

嶽楚人撇嘴,滿眼嘲諷,“是麼?那你剛剛不是也幫忙了?結果呢?幫了倒忙。”

“因爲本少並不知你到底是如何做的,若是細細瞭解,肯定不會這麼着急魯莽。”裴襲夜很有理的反駁,是她太摳門了。

“天知道。不是想看麼,給你。”刷的從懷裡掏出給那役亡師展示過的《元蠱札》撇了過去,裴襲夜擡手接住。

捏着那本《元蠱札》看了看封面,眉峰微蹙,“這麼新?”按理說,應當很破舊纔是。

嶽楚人輕叱不語,躺在豐延蒼的肩頭等着看好戲。

裴襲夜翻開,第一頁是空白的。又翻,還是空白的。快速的翻開整本,裡面一個字都沒有。

“這是假的?”擡頭看着嶽楚人,裴襲夜擺出被騙的表情。

嶽楚人懶散的眨眼,“我從來沒說過它是真的啊。”

“這是你用來騙他的?”裴襲夜明白了。

“沒錯。《元蠱札》早就不在了,可以說消失於這個世界了,便是他翻遍所有的地方,也找不到。”這確實就是用來騙人的,而且騙的很成功,這兩個都想得到《元蠱札》的人都被騙了。

裴襲夜深呼吸,精緻的眸子諱莫如深,他潛意識的認爲,《元蠱札》必定是被嶽楚人毀了,但她都記得,都記在她腦子裡了。

豐延蒼神色淡然,鳳眸漆黑,纖薄的脣角掛着若有似無的笑,黑夜中透着一抹別樣的誘惑。

費鬆看笑話似的看着裴襲夜,不時的配上一聲極具嘲笑的輕哼,在場四個人,分成了兩個團體,裴襲夜獨自一團。

兔子還未烤熟,去追人的勤王府護衛以及閻字軍親兵都回來了。幾個人負了傷,但還是空手而回。

嶽楚人與豐延蒼神色淡然,因爲他們倆早就猜到是這個結果了。

費鬆看了看他們,猙獰的鬍子抖了抖,“就知道你們追不上。”

“回將軍,他直接跳進了桐江上游的瀑布了。我們在下游等了許久,但都沒等到。”閻字軍的親兵回答,也是很懊惱的。

“豬腦子,你們不會下水去找啊。”費鬆大聲呵斥,幾百人站在那兒低着頭一同聽着。

“行了費大膽,我的兔子好了沒有,我要餓死了。”嶽楚人適時出聲,費鬆也果然不再訓斥了。

“差不多了,再烤一會兒,烤出油了纔好吃。”轉身給擺弄篝火上方的兔子,一衆護衛和親兵也終於不用再聽訓了。

嶽楚人倚靠着豐延蒼,看着費鬆那魁梧的身體站在火堆邊晃盪,也忍不住的笑。偏頭看着豐延蒼,“真有意思。”

豐延蒼輕笑,“那你還攔着他?讓他再罵一會兒,你再多看看笑話。”

“自己都沒做到還要求別人,太沒說服力了。就像勤王,這次失敗了,沒說過一句埋怨的話,真讓我刮目相看啊。”眼睛沒那麼紅了,看起來也晶亮了許多。

豐延蒼低頭看着她,漂亮的鳳眸裡都是笑,“我會努力的,讓你一直刮目相看下去。”

“嗯,我等着。”點點頭,兩個人近距離的對視着,在外人看來那場面相當膩歪。

裴襲夜坐在對面,中間雖是隔着一堆篝火,但他又不瞎,看的清楚。

“咳咳,不想知道你兒子如何了?”這句話一出口,那兩個人果然不再對視膩歪了,好使的很。

嶽楚人眸子閃閃,“你把他供起來了吧,我不擔心。”

裴襲夜哼了哼,“那是,本少親手接生的,自然要對他好。”

豐延蒼臉色冷了冷,“或許該與北王說說,偷竊本王孩兒的事了。”

“偷竊?這話太難聽了。本少只是把他接走照顧他罷了,再說你們倆整日處在危險當中,若是連累了他受傷害怎麼辦?本少是在保護他。”裴襲夜振振有詞,仰着下頜,十分有理。

嶽楚人冷哼,“少美化自己,現在我們沒時間與你算賬。待得所有事情都解決了,我非廢了一隻手不可。”

裴襲夜晃了晃頭,“好啊,本少等着。”笑,梨渦淺淺,看起來很欠揍。

豐延蒼收回冷冷的視線,風度猶在,與那個兀自洋洋得意的人形成強烈的對比。

嶽楚人也繃着臉,瞧着他那樣子就恨不得給他一腳,在他那張得瑟的臉上印上一個大腳印兒,讓他得瑟!

“兔子好了,來,妹子快吃。勤王,你也來,看起來可能不太好看,但絕對乾淨。”費鬆提着插着棍子的兩隻兔子過去。給嶽楚人很順利,但輪到豐延蒼他卻有點窘迫。

豐延蒼卻沒有說什麼,接過,還道了一聲謝。

費鬆摸摸頭好似還有點不習慣,嶽楚人在一邊輕笑,豐延蒼給人的印象一直都是這樣的,忽然變了一點,還挺搞笑。

對面裴襲夜冷眼看着滿眼不屑,“虛僞!”聲音不大,但在場的人都有武功又怎麼能聽不到,不過卻是沒人理會他。

休整一夜,翌日所有人都恢復了許多。

傷兵都聚集在一處由着那時火藥開出的山路直接返回大燕不隨着大部隊走,幾百人以及羣獸浩浩蕩蕩的順着山林北上。

無需昨夜追人的護衛指路,通過氣味兒,嶽楚人就能知道那役亡師走過的路線。他受了大創,一時半會兒的難以恢復。

嶽楚人想在這期間找到他,以徹底的絕了後患。

在茂密的山裡走,前後都是人,左右的林間羣獸相隨,整個山裡都是響聲。

羣獸也能聞得到味道,有時嗅到稍濃的味道,它們就會發出叫聲,似在稟告嶽楚人它們有所發現。

太陽升至中天,終於抵達了昨日那人逃走的地方,瀑布。

轟隆隆的聲音在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這裡的瀑布直通桐江,桐江進入東陽,不知,他是否逃出了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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