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皇甫昕可能出事了!
電話鈴聲一響,李川就知道是皇甫昕打來的電話。
爲了快速確認情況,自己習慣上把每個人的來電鈴聲做了不同的設置。
然後,他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快速地向後退去。
“什麼瞿家的保鏢被偷襲了?放心,我馬上到。”李川掛斷電話,狠狠地看了那些大漢逃走的方向,然後向着來路返回。
一返回剛剛的院子,他就看到五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正快速地逼近皇甫昕。
雖然剩餘的幾個保鏢還在拼死拖延,但是眼看這些保鏢就要衝到皇甫昕他們面前了。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一怒,一個箭步衝了過去。
李川在看那五個黑衣人出現的一瞬間就高度警惕起來,身體也是牢牢地擋在皇甫昕和皇甫奇身前。
只是這五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雖然相互間沒有一點交流,但是行動之時章法分明,兩個人解決完剩餘的保鏢就往外跑去,一個人警覺地注意着四周,剩餘的兩人趁李川沒有準備時猛撲上來。
衝過來後,兩人二話不說,揮拳就向李川打去。
這些人不是菜鳥!
李川一看他們的動作就是練家子,雙拳猛地打出。
這兩拳勁風凌厲無比,不像是普通拳手能夠做到的,這血冥組織暗藏的勢力真是令人想想害怕,看來自己沒有留手餘地了。
“轟”的一聲,四隻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
三人都是悶哼一聲,那兩個黑衣人臉上露出一個明顯的驚訝之色,然後身體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
本來這兩人就是想看看能不能趁機拿下這小子,既然主要任務已經完成,兩人也不貪功站定身體後轉身就跑。
兩拳打退敵人後,李川也是目光一凝,身體搖晃了下沒有第一時間追上去,而是緩了口氣,站定身體後想要繼續追過去時卻已經來不及。
剛剛這兩人出拳後目光閃爍、肩膀下沉,顯然還有極爲厲害的後招等着自己,要是剛剛一旦立足不穩麻煩就大了。
不過自己的身體素質到底不是吃素的,要不是想着活捉他們倒不用這麼麻煩。
剛剛那種情形他有好幾種辦法佔得上風,但是想要留下他們,自己唯一的機會就是靠實力硬吃對方。
只是血冥的人終究不是新手,他雖然沒有吃虧,但是對方也沒如同他所想的那麼白癡,發現不對馬上就逃走了。
一見這兩人沒有
選擇死纏爛打,而是果斷逃走,李川就清楚瞿哲彥救不回來了。
眼看瞿哲彥被別人劫走,瞿泰初驚慌失措地向着李川哀求道:“求你救救哲彥吧!救救他吧!”
他所有的仇恨和所有的野心,在現在看來都不值一提,只有救回兒子纔是最重要的。
此時的他再也不復算計皇甫家時的陰狠毒辣,只有一臉的擔憂焦慮。
眼看那些人很快消失的無影無蹤,李川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人摸清了宅子的一草一木,我是追不上了,想要救回瞿哲彥,只能慢慢搜尋他們的落腳處了。”
他倒不是說謊。
俗話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自己早就看出瞿家大宅暗藏門道,有不少可以快速逃生的密道。
不瞭解這所大宅的情況下,他單純潛入還好,可要是追擊那些人,敵人隨便找條暗道一鑽,自己就抓瞎了,就是看到他們進去也不敢追進去,誰知道有沒有埋伏、有沒有陷阱和岔路什麼的。
畢竟,這些人都是好手,自己可不敢就這麼一頭鑽進去。
瞿哲彥把瞿家賣的太徹底,連這些暗道都告訴了敵人,反倒害了他自己,這真是報應不爽。
對此,他也只能無能無力。
聽了李川的話,瞿陽炎長嘆一聲,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用悲傷欲絕的語氣說道:“他勾結外人殺害自家兄弟,這就是報應,報應啊!這種喪盡天良的子孫不要也罷。既然天要絕我瞿家血脈,我無話可說。”
短短時間,他的孫子沒了、兩個兒子處心積慮地自相殘殺。
縱使瞿家以前再怎麼風光又如何,到現在連最後一點骨血都留不下了,自己實在是無顏面對瞿家的列祖列宗。
一時間,他心灰意冷,看透了這世家的愛恨情仇,只覺得錢和權有時候真是害人不淺。
“我可憐的兒啊!”瞿泰初捶胸大叫,老淚縱橫。
他好後悔,不應該對那些昔日恩怨念念不忘。
自己辛苦謀劃半生,換來的只是老年喪子、半生淒涼。
想到這,他額頭上的皺紋一下子深了許多,臉色也變得灰白難看,一下子彷彿蒼老了不知道多少歲。
忽然間,瞿泰初又想起了什麼,不顧額頭鮮血直流,跪地對着李川說道:“我知道哲彥對不起你們。可我求求你們救救他。只要你肯出手,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包括我的性命。”
說完,他就要作勢磕下去。
看着這幅人間慘劇,皇甫昕面
露不忍之色。
李川一把扶住瞿泰初道:“我只能說試試,不過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
“謝謝!謝謝!”瞿泰初淚水不斷,臉上的絕望之色稍稍減少了一分,眼中也露出一絲希冀。
看到這一幕,瞿陽炎暗自嘆了口氣,臉色也舒緩了幾分。
兩人雖然萬分希望能夠救回瞿哲彥,但是李川對此可不抱希望。
雖然自己也很希望找到對方,拿回骨牌增強實力來對抗神秘強大的血冥,但是他清楚希望非常渺茫。
先不說血冥組織爲了保密肯定會殺人滅口,但是瞿哲彥身上那張骨牌就足以被滅口不知道多少次了。
今時今日,他已經對這些神秘的骨牌有了充分的認識,知道這是何等珍貴的寶貝。
當然,這一點血冥組織的人也清楚。
自己從這些骨牌身上得到了強大的煉體術,而血冥組織對於骨牌的研究和利用更加的徹底,甚至藉由它們煉製出了強大的藥劑。
那些藥劑的變態之處,自己可是親眼見證了,陳欣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例子。
因此,他清楚血冥的人一定會千方百計地追回這些骨牌,所以瞿哲彥的下場不用多想,血冥的人肯定會殺死他來滅口。
那邊,瞿陽炎和瞿泰初對李川答應出手相助一再感謝。
李川知道瞿家肯定不會把希望單單寄託在自己身上,肯定還會安排別的渠道救回瞿哲彥。
他很清楚再他們走後,瞿家就動用所有的資源來尋找瞿哲彥的下落。
因此,他很識趣地說道:“既然這裡的事情暫時結束了,我們就先告辭了。”
然後他們三人就離開了愁雲慘淡的瞿家。
一路上,三人都是沒有說什麼,都在慢慢恢復精氣神,畢竟今天經歷的實在太多。
將兩人送回別墅後,李川看了看天色道:“既然我答應了他們幫忙,就不能失信,我去看看那小子還有救沒。”
“萬事小心!”皇甫昕依依不捨地看了心上人一眼,雖然自己很想和李川說說話,但是她知道現在不是時候。
目送着兩人離去後,李川用深邃的目光看了一眼前方,眼中閃過一絲森寒的殺機。
血冥的這些老鼠到底躲在哪裡呢?這些人竟然想傷害皇甫昕,自己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李川連忙接起電話道:“喂,顧苒什麼事?什麼?我馬上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