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吳子良一直以爲就爸爸吳建民的脾性當官真的不太適合,起碼做不了太大的官,沒辦法他做事太有原則了,又不懂得變通,難免得罪人。
當然,這部分的任務就得有吳子良來擔當了,因爲死過一次的緣故,對此他是樂此不疲,並不覺得有多麼困難,反正就算輸了也不至於像上一輩子那麼悽慘,又有什麼好怕的。
他還知道現在已經到了南都變天的時候。
以前的南都面對的敵人是外敵,是共同的敵人,而且又經歷過大戰的創傷,是真正的萬衆一心,但是後來時代變化了,敵人從外人變成了自己人,戰場從硝煙彌補到了無聲的經濟,商業方面,因此變革也是勢在必行的。
而變革總是要流血,要犧牲,要改變,同時也是一些人崛起的最好時機,吳子良就打算站在改革的風口浪尖上,成爲時代的弄潮兒,因爲這是最好的選擇,也是他最想要的結果。
以前的時候,拳頭大才是硬道理,但是時代的發展改變了這一切,現在是誰有錢有權誰厲害,因此競爭對象也變成了所有人,以前平靜,淳樸的生活不再有了。
吳子良的理解就是以前節奏慢,可以安於現狀,因爲時代就是這樣的,而且因爲大家的節奏都慢,也不會有什麼不妥,所謂的敵人只有外敵,內部還是鐵板一塊抱成一團的。
但是後來,吳子良所處的時代,說實話每個人都是四面楚歌,這時候才顯出可靠的同伴是多麼重要,爲了慾望的人類又是多麼可怕。
在他看來,那些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是因爲有着非常好地人際關係,因爲信息的傳遍過快,本來一體的人類被變成一個個的小圈子,除了要對付敵人,不同的圈子和圈子之間也是有競爭,這樣就看首領的手腕和能力了。
吳子良對李川有信心,他深信對方能夠當一個好首領,當一個合格的領導人,能讓他們這些手下有所依靠。
華國幾千年的文化底蘊累積起來,有着非同一般的影響,吳子良相信只要合理地利用這些遺產,一定能夠打造出他理想的文化商業帝國。
雖然內部
和外部爭奪不斷,但是因爲儒家文化的一家多大,所以整個華國的人文環境是非常良好的,“禮儀之邦”可不是白叫的,吳子良清楚要是沒有這個人文環境,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要損失多少難以估價的有形和無形的財富。
只是後來時代發展太快,這種人文環境有點跟不上節奏,才被慢慢遺忘了,吳子良有了充足的準備,又有李川的授意,當然不會眼看着華夏文化從世界泯滅掉,決心要好好地保護這種人文環境。
停車場中,李川正和一個全身都籠罩在黑色斗篷中的黑衣人對峙。
他饒有興趣地看了對方一眼:“怎麼了?沒地方停車了嗎?”
“李川你應該知道的吧?世界是多重的。每個人眼中的世界都不同。不同的世界是會有接觸的。”神秘人用奇異的嗓音說完這些。
然後他死死地盯着李川道:“不同的世界是有接觸點的,一旦兩個世界接觸,整個世界都變得不一樣,而其中的微塵也只能隨波逐流,徹底拋棄以前的自我。在多姿多態的世界面前,個人就像塵土一樣微不足道。”
“你和我說這些幹什麼?”李川臉色一變,對方提及了一個公開的秘密,看來這人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聽了李川的話,神秘人很誇張地張開雙手說道:
“如果給我一個機會,整個世界都將被改寫,其中的掙扎的人類只能被動地接受,甚至都沒有發覺,自一刻起,他們的生活,他們的世界,他們的一切已經有了天差地別的變化。但我們不一樣,我們可以接管這一切!”
李川對這些神棍一向不怎麼感冒,他冷冷地說道:“說人話?”
“我們想知道進入天之牢獄的辦法!”神秘人放下了手,眼中閃過莫測的光芒。
“爲什麼找上我?”李川可是清楚知道天之牢獄的人不在少數,能夠進入其中的更是多不勝數。
神秘人用很誠懇地語氣說道:“你是他們之中唯一有合作價值的人。”
“是嗎?”李川臉上露出一個不屑的笑容:“你們爲什麼對那個地方感興趣,據我所知那裡可不是什
麼好地方!”
神秘人眼神變得狂熱起來:“因爲那裡有無盡的資源,那個地方是新世界!”
“既然這樣,我就好心送你去新世界吧!”說完,李川氣勢一變,身體挾帶地一股沛然不可擋的巨力衝向神秘人。
結果,他這力大無窮的一拳只砸到了對方那空蕩蕩飄落的斗篷!
逃走了嗎?
李川看着空無一人的停車場,心中感覺黑暗處有一張針對他的大網已經悄然無聲地編織起來。
良久後,他笑了笑,終於要有趣了!平靜的生活是他的大敵!
遠處,神秘人看着陰沉沉的天空,心中還爲李川拒絕他的提議感到悲傷、失落。
過去的一天,地球的人類過着平常的生活,然而變異已經悄悄開始,然後一切就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世界終究會被改變,記憶也會被改寫,整個世界到時候會變得面目全非,其中的塵土也隨之發生變化。
對方眼中的世界,未必是他眼中的世界。同一片天空下,相同的人不同的世界。
在他看來世界就是如此奇妙,每個人的世界雖然乍看相似,但是卻有着天差地別的不同。
就像是他,自從那天陷入絕望,就對這個世界徹底失望,當地球的人類厭惡了一成不變的世界,可曾想到有一天他們所面對的世界會變得毫無邏輯、混亂不堪、竭力嘶地。
自從生病後,在他眼中整個世界變得像是錯版的郵票,稀奇古怪到了極點。
那個醫生告訴他,任何人都不知道自己來自哪裡、要去哪裡、在哪裡,在時空的洪流中,又有誰能夠真正超脫,在活着的時候無怨無悔就已經夠了。
但那只是愚者的想法,想到這,神秘人摸了摸他的胸口,那裡的器官正在跳動着,充滿生命力。
但是,他知道很快它就會出問題,因爲他的體質很特殊對特異抗體的排異性非常強,所以他需要完全匹配才能移植新的器官,但是那太難了。
想到這,他再次看了看天空,喃喃自語道:“果然還是得需要記憶轉移系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