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天氣已經有了幾分寒冷,越成都正習慣性地在論壇上瀏覽帖子。
他本來不是個喜歡這樣不務正業的人,只是這兩年的工作習慣,逐漸讓他養成了沒事就逛網站的愛好。
五花八門的主題中,一個有關神秘短信的帖子引起了越成都的注意。
這件事他也知道,據說最近老有人神秘失蹤,據說都收到了這什麼神秘的古怪短信。
他心裡覺得這麼火的話題背後一定有人炒作,大概是給那家公司的新遊戲開道的。
他可不相信法治社會,人說失蹤就失蹤,就連警察都沒有爲此展開行動想來也只能是有心人的炒作。
帖子的回覆只有幾條有“乾貨”,下邊的回覆漸漸偏離了主題,看着那些不靠譜的猜想越成都微微一笑。
一想到明天就是和女朋友見面之日,越成都心中就開心起來,一心想着要早起坐火車去見女朋友。
站起身後,他隨手關掉那些網頁,就在他正準備上牀休息時,一聲巨大的聲響從隔壁傳來,讓他心中吃了一驚:“這是打雷了?啊?是要下雨了嗎?”
這聲音實在太大太突然了,以至於都讓他都無法站穩身體。
心中嚇了一跳後,越成都身體一個傾斜,還沒等他定下神來坐直身子時,窗外就陡然大亮,就像過節時燃放起許多煙花。
這光芒來的實在太過突然,越成都完全沒有任何心理準備,頓時大腦一片空白,再也無力維持身體,就這樣跌坐在地面上。
就在這時,越成都只覺得眼前一道電火花閃過,然後眨眼間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漆黑的房間中,只有自己呼吸聲清晰可聞,一股驚懼感自越成都的心頭升起。然後,他就感到了空氣中那股莫名的陰冷寒意。
他覺得身體如同置身冰天雪地中,似乎就連呼出的氣體,一到空氣中也會馬上變成一道白線。
但這是不可能的,因此越成都很清楚就算在外面溫度也有十多度,滴水成冰照理說絕對是不可能的,這個時節不應該出現這種事啊。
但此刻,越成都卻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種滲入骨髓的寒意,那是一種
很陰冷、很溼滑的寒氣,就像是隆冬時候,一條冰塊做成的活蛇在你的脖子裡鑽來鑽去。
說實話,就算是小時候在深冬時刻,他都沒有感受到過這種可怕的寒氣,簡直就像是靈魂都被凍結一樣。
受寒氣的影響,一種本能的驚悸感在他心頭升起,他抖抖索索地拿出手機,打開了手機下邊的小燈泡。
藉助那小燈泡發出的淡淡光亮,越成都終於看清了房間中的情況,也就看到了那個匪夷所思的背影。
然後在看到那個詭異背影的一瞬間,他的意識就陷入了沉睡中,耳邊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就是:“找到了一些殘次品,不過用來當個小嘍囉還可以!”
“我在那裡?”
越成都醒來時,而且他覺得渾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特別是胸部就像是被鋼條勒住一樣。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自己的處境,他竟然身處九蓮山山下,然後他驚訝地發覺他的身體竟然被一些藤條緊緊地捆在一株大樹上。
面對這種無法理解的情況,越成都忍不住哭喊着叫起救命來,向他這樣的情況在峰頂還有很多。
不過,隨意警察的到來,這些被離奇綁架的人質終於被救出。
在那些可憐的普通人被救出來的時候,李川正在山間小路上急速前行,這時他只感到腰間輕輕震動了一下。
他看也看地接通了手機,放到耳邊說道:“那些人沒事了吧?”
“沒事了!”顧苒興奮地嚷嚷了起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了?這種羣體失蹤案,這可是大案子,本罪惡小克星一定要抓住幕後真兇!對了我說的沒錯吧,劉飛龍那羣混蛋是不是真有問題?哼,還想瞞過我的火眼金睛……啊哈哈哈……!”
接到李川的電話後,顧苒和她的小隊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本來,她還以爲這案子沒什麼了不起的,最多是一羣嗑藥磕傻了廢柴在鬧事,要麼就是無聊的聚衆打架,誰知道這麼一檢測了不得了,這根本就是頂級神經藥物實驗或者邪教的羣體催眠事件。
領導隱晦地提醒她,其實也不是隱晦,就差直接命令了,這事局裡管不了
,只能將案情上報,至於這案子到底是國安接手還是特警隊或者其他特殊部隊接手,就不是他們能夠操心的了。
但是,顧苒有件事沒有說,不出意外李川是通過調查劉飛龍他們發現這些人的,這樣的話自己就掌握了一項關鍵證據。
想到能夠在那些大人物面前提前破案,她就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起來,只要證明她比那些空投的外來人員強,那麼她就是名副其實的罪惡小克星。
聽到顧苒那特有的神經質笑聲,李川忍不住潑起了涼水:
“你先別得瑟,就算我們知道他們和案子有關係有什麼用?沒證據你最多關他們24小時。我敢和你打賭,最後這事只能不了了之。我覺得最後的破案方法是上次的抓住兇殺案,行了我很忙掛了啊!” wWW ▲ттkan ▲¢ O
“哈?”電話那頭,顧苒的笑聲戛然而止。
然後,她突然意識到,無論是國安部還是特警隊,就她掌握的那點信息人家分分鐘就能弄到手,而且要更詳細更齊全。
想到這裡,她握緊了小拳頭,雙眼發光地盯着手中的那張光盤,既然這樣就能靠這個賭一把了。
掛斷電話後,李川沒空理會想破案想瘋了的顧苒,而是繼續向前行去。
在打草驚蛇後,他還要繼續追蹤那個逃跑的“忍者少年”,是因爲他有信心在和自己交手後沒人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就算是頂級僱傭兵也不行,因此他覺得對方跑不遠,這樣還有追蹤的價值。
而且,就算他什麼也找不到,那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對方不是一個人,肯定有人接應那傢伙,不然對方不可能離開這裡。
逮到你了!
微弱的光亮下,李川看着灌木叢上那一抹殷紅,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房間中,全身都快虛脫的王海陽一邊死死地抓着小弟明子的衣服,一邊絮絮叨叨地說着那些誰也聽不懂的話:
“我王海陽經歷了這麼多生死搏殺,捱過不少拳頭,但從來沒有捱過這種拳頭,從來都沒有,一次都沒有,那傢伙就不是……”
說到這裡,王海陽臉上異樣的潮紅更加顯眼,忍不住“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