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寧一邊躲閃着朗清,以防它別趁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又撲上來爭奪野兔,一邊往外取着軍刀。
訓練過動物的人都知道,當動物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之後,要及時的給它獎勵,這樣久而久之,就會形成條件反射,動物也會牢牢地記住這種反應。
金寧掏出軍刀打開,把野兔平放在了地上。朗清看到金寧把野兔放到了地上,這就要撲過去,金寧忙又對它呵斥了一聲。朗清沒再動,它就站在金寧的身邊,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直地盯着野兔。
金寧看朗清沒再撲上來,抓住這個機會,揮刀劃開了野兔的肚子,當即,野兔肚子裡的腸肚流了出來。
“朗清,獎勵給你的。”金寧掏出野兔的內臟扔到了朗清的身邊。
朗清當即狼吞虎嚥了起來,不一會兒,野兔的整個內臟被朗清吃了個乾乾淨淨。
朗清吃完之後,金寧一手提着野兔一手牽着朗清就往基地走了過去。
他直接來到了高寒和那女孩進去的養殖鱔魚的大棚門口,看到門關着,金寧嘴角微微笑了一下。他正想想個法子突然推開門看看他們在裡面幹什麼,這時,朗清扒拉了一下大棚的門。
很快,高寒跑過來打開了門,金寧伸頭往裡看了一下,只見那女孩正背對着門口站着。
“操,哪來的兔子啊?”看到金寧手裡提着的野兔,高寒興奮地問道。
“剛剛朗清捉的。”金寧說,說着,他又往裡面看了一眼,“你們在這裡幹嘛呢?”
“去去去。”高寒小聲說,閃身走了出來。
“你還真夠可以的,這都發展到這個份上了,還怕人家不答應你。”金寧一臉壞笑地看着高寒。
“我說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我剛剛纔抱了人家一下。”高寒埋怨道。
“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然的話,萬一有人過來聽到響聲你就徹底的曝光了。”
“去你的,你以爲我幹什麼事啊。”高寒沒好氣地說。
“她叫什麼名字啊?”金寧隨口問了一句。
“你不知道啊?”高寒張大着嘴看着金寧。
“我怎麼會知道,她好像剛來沒多久。”金寧說。
“你這個老闆做的也太不稱職了,就這麼幾個人,竟然連人都認不全。”高寒挖苦了金寧一句。
“這不是剛剛開始嘛,我正打算有時間的話請他們一起吃個飯呢。”金寧說。
“她叫紀靈。”說着,高寒眉頭舒展了一下,當即,他從金寧的手中一把奪過那隻野兔說,“正好借花獻佛,我把這隻兔子送給她。”
金寧還沒來得及說話,高寒就轉身走了進去,他朝着紀靈說道:“靈靈,剛纔朗清逮了一隻兔子,一會回去帶上給你媽吃。”說完把野兔放到一邊又走了出來。
金寧氣的夠嗆:“你Y的真會裝好人,什麼意思啊?第一次送東西送人家一隻兔子。”
高寒嘿嘿笑了一下:“她媽胃不太好,野兔各種草都吃,肉裡也多少有了點藥性,就送給她吧。”
“這還沒怎麼就開始討好岳母了,你真行。”金寧無奈地搖了搖頭。
兩個人就這樣說笑了一會,金寧把朗清交給高寒,洗了下手,就開車回到了芳庭小區。
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金寧想了很多。他腦子裡又回想了一遍汪源清所說的事,心裡像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什麼滋味。扭頭對陽臺上看了一眼,他發現棵西湖海棠葉子又張大了一些,於是,他起身走到陽臺,把其他幾盆花也看了一遍。看着這些花,金寧的心裡慢慢的輕鬆了一些。
昨天,牛一打電話來說一個蔬菜商給他聯繫了一下,要問問金寧蔬菜基地的情況,金寧讓王奇過去和他們見面談一下,不知現在談的怎麼樣了。
想到這裡,金寧撥通了王奇的手機。王奇說已經談完了,雙方都很滿意,給的價格也不錯。他現在正在超市裡轉着,看能不能有機會以後蔬菜進超市,如果可行的話,做起來利潤要大的多。
金寧以前也想過這些,但也只是一想而已,沒想到王奇竟然提前一步做起來了。金寧很是欣慰,囑咐了王奇幾句,便掛了電話。
原來金寧也經常一個人待在家裡,但今天他不知怎麼了。掛了電話沒多大一會,金寧又感覺到心裡空落落的。這種感覺讓他很煩躁,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毫無置疑,在這一刻,他真的想到憐蕾或張雪的家裡去和她們說會話,哪怕不說話也行,能看見她們金寧似乎都覺得自己能好起來。然而到了門口,他前腳已經走出去了,又把腿給收了回來。
是因爲汪源清的那些話讓自己心神不定嗎?金寧想了想,感覺不是。可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呢?他深吸了一口氣,關上房門,徑直走到了衛生間裡,迅速地脫掉衣服,直接把淋浴調到冷水,就那樣站在浴頭下,任由冰冷的涼水從自己的頭上澆灌下來。
金寧打了個冷戰,被冷水刺激之後,他漸漸的感覺到心裡不再那麼壓抑了。十分鐘後,金寧擦乾身子穿上衣服走了出來。就在這時,門鈴響了起來。
這個時候是誰啊?金寧這樣疑惑着走到了門口。透過門上的貓眼一看,他看到門外站着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這個女人金寧見過,是對門的。當即,他打開了房門。
“你好。”金寧客氣地說。都是鄰居,他也不好對人家太冷漠。
“你好,我還以爲你們家沒人呢。能麻煩你幫個忙嗎?”那女人笑着說,一臉的期待。
“怎麼啦?”金寧問她。
“我家的水龍頭一直漏水,我打了幾次電話了,也沒人來修,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弄,你能不能幫我看看?”那女的說。
“這樣啊,你家裡有工具嗎?”金寧問她。
“有個活口扳子。”
“那我先過去看看。”說着,金寧把門關上走進了對門的房間。
那女的把金寧招呼進去,帶他走進了衛生間:“就是那一個。”她指了指洗臉盆上面的水龍頭說。
金寧走過去擰了幾下,果然,無論怎麼關,都始終在往外流水。
“這好像得換個新的。”金寧說。
“新的,有,我昨天就買了,但一直沒人來換。”說着,那女的走了出去。
金寧四下看了一下,發現衛生間門口進來的管子上有個閥門,應該就是管着衛生間裡的水了。他走到門口彎腰把那個閥門擰緊,在打開洗臉盆上的水龍頭,果然沒有了水。
這時,那女的已經把新買的水龍頭拿了過來。金寧拿在手裡看了一下,也不麻煩,只要把舊的取下安裝在洗臉盆的口上,下面有個軟管接上就行了。
很快,他就接好了,擰開門口的閥門一試,果然不漏水了。
“真的太謝謝你了。”那女的感激地說,“你先洗一下手,我給你泡杯茶喝。”
“不用客氣都是鄰居,總有用得着對方的時候。”金寧一邊洗着手一邊說。
“我這水可是專門從鳴泉山上打來的水哦,泡茶特別好。”那女的得意地說。
鳴泉山上的水?金寧一愣,他還真的想嚐嚐。
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那女的還在廚房裡弄着水,金寧看了一下房間,和他家裡的房間格局一樣。裝修也差不多,看來買的時候和他一樣,已經是裝修好了的。
正看着,那女的一手提着一個精巧的燒水壺一手拿着一盒白茶走了過來。她舉着白茶對金寧晃了晃:“喝這個習慣嗎?”
“挺好。”金寧笑了一下說。
那女的把茶葉放到茶几上,轉身往前走了兩步把燒水壺放到了電視櫃上,彎了彎腰,把插頭插到了電視櫃一角的插板上。
就在她彎腰的一剎那,金寧的腦子像突然短了路一樣。她穿着睡衣,原來裡面底褲都沒穿,這一彎腰,裙下的春光頓時暴露無疑。金寧急忙把臉轉向了一邊,免得她轉身的時候看到自己的窘態尷尬。
還好,她轉過身來的時候直接坐到了金寧的身邊,從茶几下取了幾個杯子,一邊等着水燒開,一邊淡金寧聊起了天。
金寧這才知道,原來她老公跑長途拉貨,一個多月纔回來一次。女的說着說着,嘆了一口氣。就在這時,水壺的按鈕砰地跳了一下,水燒開了。她走過去把水壺提過來,金寧要伸手幫忙,她連說不用。只見她把水壺裡的水倒在一個杯子裡,然後又把這個杯子的水倒進另一個杯子。金寧知道,她這是怕水溫太高燙壞了白茶,那樣原有的味道就泡不出來了。沒想到她和挺專業的。這樣重複了兩次,她在一個空杯子裡放了一些茶葉,用這些水把茶葉洗了一下。接着她又重複剛纔的動作弄好了一杯水,把水倒進洗好茶葉的水杯裡,她端起來遞給了金寧:“來,嚐嚐。”她笑着對金寧說。
金寧接過來聞了聞,的確有一股特別的清香。他小口抿了一口,隨即整個身心都透徹了起來:“我還從來沒喝過這麼香的茶呢。”金寧嘖嘖稱讚道。
“那就多喝點。”那女的笑着說。此時,她自己也泡好了一杯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