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已經結束,雖然王兵他們贏的機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以上還是讓介剛沒有一點懸念的贏了。雖然沒有一個人咽的下這口氣,但是是男人輸了就是輸了,就該實現自己的諾言。現在軍姿站了3個小時了,介剛沒有說停,大家還是咬着牙堅持着,不過這次介剛沒有走開,而是跟他們講昨天比賽:“知道你們比賽爲什麼書嗎?”
“不知道!”
“誰讓你們說話的!延長1個小時的軍姿!作爲一個軍人就要有紀律,沒有一個鐵的紀律,那我們的軍隊就是一盤散沙,一羣烏合之衆!先說10公里負重越野,你們五個人完全沒有配合!不要逞強,比賽和戰爭一樣,看不清自己和對手的實力差距只是一味的橫衝直撞,死的是自己。輸了第一局比賽你們應該明白一點,‘配合和策略’才制勝的關鍵。關於空手搏鬥是考驗你們單兵對戰的能力,對個人的速度、力度和靈活度的要求很高,不想快點死,就把這三樣給我作爲重點來鍛鍊。王兵,出列!”不知道介剛想到什麼突然把王兵叫了出來,兩腿已經痠軟的王兵慢騰騰的走到介剛面前。
“把手伸出來!”還不等王兵反應過來哪隻手,介剛抓着王兵打着石膏的手按到地上,然後有變戲法一樣拿出一個鐵錘開始敲打王兵左手上的石膏,幾下石膏就被敲了下來。
“教官,你這是?”所有人都很吃驚的望着介剛,不明白介剛爲什麼這麼做,王兵的手可是受傷了的。
“想逃避訓練是不是?明明是右手受傷,你的石膏怎麼打在左手上?”介剛說這話的時候兩隻眼睛盯着王兵,而王兵沒有迴避也看着介剛,只是不說話!
“對啊!王兵應該是右手受傷纔對啊!怎麼石膏打在左手上,而且他的右手也沒有問題,難道那天王兵是故意認輸的?”下面的人雖然不敢說出來,但是每個人的心裡既氣憤又震驚,和介剛對了一拳,居然沒有受傷,要知道另外兩個和介剛比試的人還在醫務室裡面躺着。還有就是王兵沒有輸,爲什麼要認輸!
“好了,其他人休息,王兵你跟我過來!”介剛很意外的提前結束了訓練,讓其他的人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幸福來的太突然了,大家有點不敢相信!“怎麼還想站嗎?”介剛走了兩步發現後面沒有反應,回頭一看一班然還在那裡站着發呆。
“不想!”嘩的一下,幾十個人全沒影了,只有王兵和林松跟在介剛後面。
“林教官,你看還有什麼事,你自己去辦吧!我和王兵單獨談談!”
“好的,那我不打擾你了!”林松說完敬了個禮就走了,雖然大家都是教官,但是林松比介剛少了一顆星。
“說吧!爲什麼有機會贏,卻故意認輸?”一回到宿舍,介剛放鬆了下來,之前的惡魔形象一點跡象也看不出了。給王兵到了一杯水,介剛終於問出了王兵知道遲早都要問的問題。
“介剛,人稱冷血惡魔,5年前調入這座軍營任教官,總共訓練新兵683人,其中最高軍銜爲上尉連長,最低爲上士。在一年前的亞洲聯合對抗演習中有357人蔘加,犧牲6人,受傷1人。比其他教官訓練出來的士兵高出20%的生存機率!”王兵沒有直接回答介剛的問題,倒是把介剛在榮譽室的介紹給背了出來。當然那個紀律是王兵後來自己算了。
“你說這些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我們這幫人能夠在以後的戰爭中多活一段時間罷了。”
“噢!你知道我參加過對中亞那次恐怖分子的圍剿戰爭嗎?到底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嗯,好像是六年前吧!”介剛進入了回憶之中,王兵沒有打擾他,王兵也想知道那次反恐活動。“那時我參軍剛好3年吧!很高興,真的,我很高興我可以真槍真刀的在戰場上幹了!經過幾輪飛機的狂轟濫炸之後,我們作爲地面部隊開始對恐怖分子佔領的村子進行最後的清尾工作,可是剛進去我們就遭到恐怖分子的的襲擊,我親眼看着我身邊的戰友一個個的被打成蜂窩或是斷腿手,在地上痛苦的打滾。接下來的巷戰,更是讓我親眼看到自己的戰友是如何痛苦的一個個的離開自己。戰爭的殘酷不是靠聽就能夠明白的,也不是單單看電視就可以感受到那個痛苦的。那場反恐圍剿,我們贏了,可是我的76名戰友卻留在那裡了……。”介剛說着就哽咽了,王兵不知到介剛有着什麼樣的痛苦,確實像介剛說的,痛苦是聽不真切的。
“所以我才請調來做了教官!”介剛擦去臉上的淚水,不好意思的對着王兵笑笑。“回來之後我認真思考了我們雖勝尤敗的原因,一方面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麼實戰的經驗,另一方面就是我們自己的能力不強。我沒有辦法左右第一條,但是我可以盡我最大的努力的實現第二條,提高士兵的能力,提高他們在戰場上的生存機率。所以我請調到這裡,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
“所以你就整天裝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好讓我們怕你,然後就讓我們參加你那些搞強度的訓練。”
“可以這麼說。”
“所以,我輸了,你可以繼續當你的惡魔。我不會說出去的!”王兵站起來想要走。
“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已經抓着門拉手的王兵轉過頭看着介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