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羽拿過支票一看，頓時傻眼了。
“20萬！這麼多啊。”
這是喬羽這輩子第一次看過6位數以上的RMB擺在自己的面前，心裡還是有點激動的。
“李指導，這錢都是給我的嗎？你不抽成？”
在花滑圈，著名運動員一般都有經紀人，要麼是教練，要麼是職業經紀人，當然產生收入的話，經紀人是要抽成的，不過喬羽不太清楚現在自己的狀況。
李明珠笑了笑，“抽成？等你揚名立萬的時候吧，這點錢我還看不上。”
喬羽看着支票，遲遲沒有收起來。
“怎麼了？傻眼了？”
“不是，我再看一會。”
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喬羽都不是自命清高的人，既然走職業體育的道路，那麼名和利當然都是追逐的目標，這一點沒什麼好諱言，更不需要裝出什麼視金錢如糞土的態度。
李明珠看喬羽貪心的樣子笑道：“這錢準備怎麼花啊？”
“存起來吧。”
“這麼簡單啊。”
喬羽撓撓頭，“或者全部取出來藏在牀底下，每天睡覺前數一遍，這也不錯。”
李明珠呵呵一笑，“你是我看過最奇葩的，好了，不管你了，明天我要去體育總局開會，就讓你王哥送你去機場吧。”
“好嘞。”
喬羽把支票揣在口袋裡，這可是自己第一筆獎金，不僅是物質上的滿足，更是是精神上的暢快。
喬羽不知道的是就在此時，在哈市，他的生活圈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
喬羽家所在的小區。
很多記者從全國各地趕來，聽說這裡就是全國錦標賽的黑馬——喬羽家所在的地方。
沈蘭一下樓，這些得到消息的記者就圍上來了。
“你就是喬羽的母親沈蘭吧。”
“我們能採訪一下你嗎？”
“你是怎麼培養出這麼優秀的兒子的。”
沈蘭此時的心情有點複雜，可以說是痛並快樂着，她笑着說：“對不起，我沒什麼好說的，等喬羽回來你們還是採訪他吧，我還得去上班。”
來到單位，同事們也在談論這件事，一看沈蘭來了，都圍了過來。
“沈蘭啊，你們家喬羽可出息了。”
一位頭髮有點卷的中年女人說道：“我早就看好喬羽了，這傢伙3歲的時候就顯得比其他孩子聰明。”
“是嗎？”
“當然啊，要不讓你家的孩子拿冠軍我看看啊。”
同事們說笑了一番，這時單位人事部主任周芳派人來找沈蘭，“周主任讓你去一下。”
來到主任的辦公室，周主任一臉微笑，態度和平時有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原來她兒子今年13歲了，也是練習滑冰的，她找沈蘭來是爲了取經。
“坐啊，喝點什麼？”
沈蘭微微搖頭：“主任，你別客氣了。”
周主任親自給沈蘭倒了一杯茶，“紅茶，朋友送我的，據說是錫蘭產的，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湊活着喝吧。”
沈蘭有點尷尬，這周主任平時不苟言笑，只有佈置工作的時候和大家說幾句話，這還是第一次對沈蘭如此客氣。
“主任，你找我什麼事啊？不妨直說。”
周主任放下手頭的工作，笑着面對沈蘭，“有點事想問問你。”
“您說。”
“是這樣的，我兒子也是練滑冰的，不過他那教練不行，是省隊退下來的。”
周主任孩子的情況，沈蘭也聽說過，平時同事們聊天的時候會說起，據說是很優秀的一個孩子。
其實父母都是這樣，孩子優秀是最好的吹噓資本，後來微博上的段子，一位開小吃店的父親，兒子考上清華，在店門口貼了告示，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這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吧。
沈蘭笑道：“我聽說您的兒子挺優秀的。”
周主任笑着搖搖頭，“沈蘭，我們平時同事關係也不錯吧，那我求你一個事，你兒子喬羽的教練能不能介紹給我，教練費貴一點沒事，孩子成才就行。”
周主任的夢想就是再過幾年，自己的兒子也能像喬羽那樣，拿全國冠軍，在哈市這樣的城市，做冰雪運動員可不一定比考上北大差多少。
但是沈蘭可爲難了，她只能硬着頭皮說：“周主任，不是我不告訴你，而是喬羽從小到大都是在學校裡學的滑冰，我也沒錢給他請專業的教練。”
周主任心裡咯噔一下，這回麻煩了，要是喬羽是靠教練的，那麼無論花多少錢，周主任都願意，但是這樣看來，這小子是天賦異稟啊。
“那總有些與衆不同的地方吧，比如這孩子喜歡吃什麼，有什麼愛好，我覺得成功的家庭教育都是有原因的吧。”
說到這裡，沈蘭只能是苦笑了，自己家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喬羽從小到大也是普普通通的孩子。
周主任突然一拍腦門，“慚愧，慚愧啊，你看我這鬧的，這是上班時間啊，這樣吧，沈蘭，下班之後我請你去凱撒皇宮酒店吃飯，咱們好好聊聊。”
“周主任這……”
還沒等沈蘭拒絕，周主任已經拿起電話定位子了，“好了，定好位置了，頂層的旋轉餐廳。”
沈蘭心中冒汗，“喬羽，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啊。”
*****
喬羽奪冠之後，校長陳元良的電話就被打爆了，不是要求採訪的記者，就是想走後門進十七中讀書的家長。
於是陳元良乾脆讓助理臨時做電話編輯，只要是和採訪或者走後門有關的電話，統統過濾。
這樣一來，這些媒體找不到陳元良了，但是他們不死心啊，要不就找喬羽的同學或者朋友採訪一下也好啊。
就這樣，也不知道是誰打聽到了，喬羽有個老鐵叫卓樂天的，當一個拿着雞腿的胖子出現在學校附近的大馬路上時，這些記者頓時圍了上來。
卓樂天嚇了一跳，還以爲是打劫的。
“別打我啊，我沒錢，只有雞腿。”
“咦，這小胖子很逗啊。”
這些記者呵呵一笑，“你是卓樂天吧。”
小胖子點點頭。
“我們找你採訪一下關於喬羽的事情可以嗎？”
卓樂天正在猶豫，有記者指了指一旁的麥當勞，“我們不白問，可以付你錢，還可以請你吃東西。”
卓樂天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啊？”